箭矢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在贵族们眼前,又是三名贵族被射穿了身体。好在并无大碍,一行人只得暂时后撤。
向导为受伤的贵族检查伤口,这才发现,那些箭矢居然消失不见了,而在他们的伤口中,血液和沙子搅拌在一起。
“这是沙王遗族......和他们可没有道理可讲。”向导露出惊恐的表情。“恐怕,我们的旅行到此结束了。”
“结束了?”邪止问道。“为什么?”
“沙王遗族是长期活动在这片区域的族群,相传他们由沙妃领导,作为沙王的直系族人,他们始终守护着这片沙漠。防止外来者入侵,通常会待在沙王遗址附近,而将此处作为分界点的补给站。而他们此行占领了补给站,想必是为了防止其他人在此刻进入沙王遗址。而得不到补给,就无法保证之后的路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剩下的几匹骆驼足够我们吃上几天,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吃了......沙猴儿。”向导说道。
贵族们也失去了兴致,他们宁可选择欺君也不愿把旅行坚持下去了。这一路上的故事,够编造出一些童话来糊弄那国王了。
“既是如此,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邪止说道。既然有人把守这片区域,自是有重要的事情将在这里发生,作为冒险者,邪止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探险。
“你不跟我们走?”向导问道。
邪止摇了摇头。他从行囊中拿出了他大部分的补给,那是从酒馆带来的充足水源和食物。
“我用这些补给换那两个沙猴儿,怎么样?”邪止提议道。
沙猴儿的价值在贵族眼中自然没有这充足的补给来的实在,自然同意了和邪止交换。
看着他们一行远远离去,邪止为沙猴儿松了绑,又交予他们一些食物,说道。见邪止并无恶意,沙猴儿停在他的身边、
“你们两个,能带我进去吗?”
那两个沙猴儿对视一眼,接过食物,点了点头。
邪止跟着两个沙猴儿一路走到距离补给点颇远的一个沙丘边上,只见一个沙猴儿在沙里挖了几下,竟出现了一个石砖,他掀开石砖,跳了下去,这洞口略窄,邪止缩起身子,勉强进到里面。之后另一个沙猴儿也跳了进来,他盖上石砖,在沙漠之中,随时都有风沙,这石砖用不了多久便又会被掩埋在黄沙之中。
邪止哪里能猜想得到,在沙漠之下,竟然会有如此错综复杂的隧道。隧道之中有许多暗门,而在他的脚下,仍旧有更深层的迷宫。他趴着跟沙猴儿来回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停了下来。他们打开了一个通向地下的大门,然后又跃了进去。
这是一处通道。能够依稀的听到一侧的通道隐隐发出些许声响。
通道的两侧挂着火把,火势也不弱,说明在他们的附近,有一条通向外侧的通路。
只见那两个沙猴儿突然变得异常小心翼翼,他们一步一步都抬着手点着脚,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他们的这个技巧让邪止颇为佩服,正是靠着这个方法才能神出鬼没的盗走他们的骆驼,若是邪止稍微大意一点,在之前便一个骆驼也追不回来。
他们小心谨慎的来到通道的尽头,在那里接连的是一个大厅。而在大厅之中,还有几个兵士守在其中。
沙猴儿指了指大厅中的天花板,在那里就是通向补给站的道路。但是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侵入,显然是不可能的。
战斗已经不可避免。
邪止伸直手臂,褪去手套外的一层,看似平凡的白色手套之中,暗藏着锋利的手指剑。另一只袖口中同时又滑出一柄匕首。
邪止把匕首投掷出去,一击便扎到一个兵士的脑袋上,谁知这兵士竟跟没事人一样,把匕首拔了出来。几人看到了邪止他们的踪影,一众冲了过来。
大刀,长剑一齐斩落。沙猴儿在一旁大呼小叫,跳来跳去。邪止本想用手指剑来抵挡,没想到,武器刚刚接触在一起,兵士手里的武器一瞬间化为了沙子,待到穿过指剑又变了回来。一剑斩在邪止的身上,顿时白色的衬衣被染得鲜红。
一旁的沙猴儿纷纷朝兵士吐起了口水。口水溅落在他们身上之时,那兵士的动作竟变慢了许多,沾染口水的皮肤也一点一点与身体分离,掉落在地上之后,居然是一堆沙子。
邪止见状来了主意,指剑在手臂上一划,血滴四溅,指剑沾着着猩红的血液朝着兵士一一刺去,专点兵士的手脚。他的力度很深,几招之后,那沾染血液的手臂,腿部掉落在地面之上,接连手臂和大腿的关节被血所侵染,无法重新连接,如此一来,兵士们已是丧失了作战的能力。
一旁的沙猴儿见状纷纷愉悦的跳了起来。一边欢呼,一边跳舞。
邪止随即用布条包住伤口,要是还留着水的话,这些兵士不难对付,奈何剩下的水源已经不多,还不知能支撑多久,又怎么可能全部用来作战呢。
“走吧。”邪止对沙猴儿说道。他们穿过大厅,重新回到隧道之中,沙猴儿指了指头顶的砖,打开这里,便能到达补给站了。
“你们可以走了。”邪止向两个沙猴儿道了谢。沙猴儿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纸,交给邪止,两人便一跳一跃的离开了。
邪止仔细一看,那纸不是别的,分明是一张魔法道具的设计图,即使自己不用,用来交易也能换取不少魂罗。便使用了征收命令。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邪止刚一打开通向地面的石砖,他能感受到一阵源自内心深处的冰冷,七八个沙王遗族手持弓箭站在那石砖外侧,冷冷的盯着邪止。
“我......我投降!”邪止无奈的抬起了手臂。
不料,那群人并没有杀害邪止,而是把他捆绑起来,押着他来到补给站中心的一个建筑当中。
在那房间之中,正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听说你是从地下到这里的。那么,我能否拜托你一件事情呢?”
当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很少还有人能拒绝别人的“请求”。
“好吧,请你把事情告诉我!”邪止低下头。在眼下这种状况之下,当务之急还是优先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