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的这台跑步机是干什么的?”我笑着问道,“有没有电,还占地方,扔了吧。”
“谁说没有电,你当这些电线是摆设啊!”
曹云凯也笑着回应我。
“有电线就有电?你听谁说的?那当初直接买电线多好啊,就不用交电费了。”
“我们有太阳能电池板,还有风力发电机和柴油发电机,这下你明白了吧!”
唐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从哪里弄到的?再说这里既没有太阳长时间的光照,也没有大规模的风,柴油也不好找,你们这么做岂不是白白浪费?”
“我们有自己的方法,行了,曹云凯,你出去检查一下那些发电机吧。我要跟他聊一聊。”
曹云凯哦了一声,便提着一个挎包出门了。
“你要跟我谈什么?”
“谈我在这段时间里的经历。”
“等下,你有笔吗?”
“啊?好像有,在你那个床的床下的一个盒子里,应该都好使。”
找了半天,我居然找到了一支和我之前那支笔一模一样的笔,找到之后,我便又坐回了床上。
“你现在可以说了,不过慢点。”
“你是要记录下来?”
“对,因为我记得这些东西,在若干年后,可能会被人当做史料来研究,也算是为后人造福了。”
“那你记你自己的事儿,记我的干什么?”
“我是想让这本日记变得充实一点,看完了能让人回味无穷。”
“莫非你想让这本日记成为名著?”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个想法。”
“那好吧,就让我为你的这个梦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以下内容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完全真实可靠的,由唐龙本人口述,其余的百分之五是经过本人一定的艺术加工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病毒爆发那天,唐龙正在自己与另一个朋友合租的小屋里吃着泡面,屋子外面还下着雨,屋顶也在渗着水滴,因为这个屋子是一个违章建筑,是房东在楼顶仅用两天时间盖的一座房子,由于房租非常便宜,唐龙和他的朋友就委屈在这里居住。
唐龙吃完了泡面,便把手中的泡面盒子扔向窗外,反正在他看来,窗户就是个大垃圾桶,而且是不用每天去倒垃圾的那种。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出租屋内的寂静。
“唐龙!唐龙!快开门!”
此刻,一个让唐龙异常熟悉的声音正在门外大喊大叫,并且还在用一双非常有力的大手用力的捶着门,让那门仿佛也在剧烈的颤抖。
“来了,来了,莫急,莫急吗!”
唐龙从床上走下,趿拉着一双拖鞋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又慢慢悠悠地拉开了门。
果然是他,和唐龙一起进城的同村伙伴,他叫陶然,只有19岁,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却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的父母就让他跟着唐龙一起来到了凌波市,到了凌波,唐龙先给陶然找了一个在工地搬砖头的工作,干了没两天,陶然就因为工头刻意排挤他,一拳把工头的牙给打掉了两颗,就这样,他的第一份工作没了,接着唐龙又给他找了两份工作,不过都因为他不愿被人排挤,干了没两天就不干了,知道病毒爆发的一个月前,陶然终于算安稳了下来,当时在一个饭店里当服务生,那个老板人也挺好,还包两餐,陶然也很高兴,这一切都很平稳,不过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病毒,这一切都没了。
“怎么了?”唐龙问道。
“外面...外面有丧尸!”陶然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费力地说道。
“丧尸?那是拍电影的吧,你不是喜欢那种东西吗,怎么没跟他们合个影啊?”
“不是,是真的,真的,它们还吃人呢,我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外面有好多...好多”
陶然话还没说完,就体力不支躺在了出租屋内,毕竟那家饭店距离这个出租屋有好几条街,跑过来的确要消耗一些体力,但要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那得是多么费力的跑啊!
唐龙先把陶然扶到了床上,然后快步走到屋外,趴在楼顶上看楼下所发生的事——三四辆警车横放在街口,一些wujing拿着枪,在尽力的扫射街口的丧尸。可能是因为枪声震天,所以引来了数以万计的丧尸,很快那些wujing就被包围在几辆警车之间,有一辆警车打开油门尽力地冲向丧尸群中,像是在打开一个突破点,不过很快,那辆警车就淹没在丧尸群中了,因为那辆警车的离去,原本那个用警车围成一个圈子的“城池”就开了一个大洞,涌进了很多地丧尸,很快,那群丧尸就散尽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食物了。
“唐龙,我回来了,开房吧,我都饿了。”
“好吧,明天你再记录,ok?”
“可以,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这一餐吃的应该是我这些天以来最丰盛的了,有热腾腾的米饭,大米我可是很久都没看到了,直接就吃了两碗,曹云凯看见我这么吃,很是无奈,眼泪差点都掉出来,除了米饭,还有些用蕨菜做的咸菜,这东西我以前是一点都不沾唇的,可在现在这世道,这也算作青菜了,另外还有一些熟食——塑封的猪头肉、酱牛肉,都被切好了放在盘子里。我看唐龙和曹云凯都没怎么动,我也就没好意思吃太多,就吃了两碗米饭外加三片肉和半盘咸菜,没想到等我下桌的时候,他们俩就突然大口地吃着盘中的肉食,看来他们这是在算计我呀,哈哈!
吃完了饭,我和曹云凯出去转了一圈,也谈了些闲话,说唐龙这个人非常的细心等等。等到回到桥下,屋子里就多了一张床,而且屋子好像也比原来扩大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变魔术!”
“变魔术能给房子变大了?那你岂不是早就成‘房祖宗’了?”
“切,信不信由你,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不让你睡就行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信,我信,行了吧?”
“现在才刚6点,这么早睡觉太早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6点?”
“那里有表!照着当初市中心的大钟调的!”
“依照惯例?”曹云凯问道。
“当然喽。”
“什么惯例?”
“反正现在也没事,玩两把三国杀怎么样?”
“好啊,我都好久没玩了,快点!”
说着,唐龙就从身后拿了一盒三国杀出来,很快,我们三人就玩得热火朝天。
“诸葛连弩!哈哈!你死定了!我手里有好几张杀呢!”
“谁怕你,我有仁王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的杀都是黑色的!”
“你妹!”
“唐龙,你别得意,看我过河拆桥,拆你仁王盾,天冲,咱俩先打他!”
“我同意,哈哈!这回你是真死定了!”
一共玩了五局,玩完后看了一下表,已经八点了,我们三个也都有些困意了,便各自躺倒各自的床上,没多一会儿,我们仨就全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写下了这篇日记。
1月7日
附加:自从陈楠走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感觉想过了好几年,一翻日记,才发现,刚刚过了7天而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