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自然,放松豁达,这种心情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这种心情可以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片刻后,隐隐清醒过来的王苏棋觉得周身轻松,内视之后发现第二十道真气虽没有凝实,却也初具规模,不由心情大好。
不再留恋,好风景自在人稀处,对于林子里更多的惊喜,王苏棋显得有些格外地期待。
继续探索,拨开一道道不怀好意的树枝,灌木,绕过一棵棵身形巨大的守卫大树,一步一望,一步一留情,看不完的新奇,却要继续向前走去,远处的风景自然更加美丽。
王苏棋有些留恋的望着一路上的景物,竟然情不自禁地向他们打招呼,灌木,小花,大树都在微风中轻摇仿佛回应,蚂蚁,甲壳虫,白兔,飞鸟也驻足望着这个友好而陌生的生物,许久继续自己一天的勤劳。
天渐渐黑了下来,丛林里忙碌的身影渐渐减少,鸣唱了一日的鸟儿也归了巢去保养它那娇贵的嗓子,以便在清晨的第一缕骄阳下亮出它那不同凡响的嗓音。丛林渐渐平静,只有一些昆虫在叫唤,仿佛在等待梦中情人的出现,声音那么真挚,那么富有爱。
植物的呼吸没有停止,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有力,格外深远。
王苏棋此刻有些腹饥,但却生不起任何残暴的兴趣去杀害任何一个属于这片天地的生命。
摸了摸干瘪的腹部,王苏棋不由暗嘲:这几年手上沾的血还少么,怎么此刻如此悲天悯人,慈悲之心大涨。摇了摇头,仿佛明悟了一丝老者让他来此地的含义,不由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既然什么都没带,又不忍杀生,不若就此休息,省的浪费体力,想毕,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卧倒,注视着在林间树枝掩映着的娇羞的星空,慢慢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鸟鸣格外地清亮,林间开始忙碌起来,浓浓的生机在酝酿,王苏棋自然被惊醒,被来自林间的勤劳所吵醒。
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一会,王苏棋再望一眼背后的一切,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隐隐听到前方有女子戏水的声音,清脆,迷人,勾人魂魄。
王苏棋一愣,随即嘴角出现一个大大的弧度。
原来此处有如此艳遇,难怪他们都这么看我,反正回去时我就说什么都没看见,他们能怎么办?
放轻了脚下的步伐,却放不下脸上越来越盛的笑容。
地远路偏,林中偶遇美人戏水,多美妙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只能从说书的口中听到。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楚,距离也在越来越短,拨开面前的灌木,之间一块围布遮掩着一潭清水,露出池潭的一个边角,露出里面清澈的潭水,露出因为戏水而泛起的阵阵波纹,露出偶尔一闪而过打闹的靓影,围布前一个简单的衣架,上面整整齐齐放着女子的衣物,仿佛伴着微风都能闻到上面隐隐传来的幽香。
围布掩的住里面的靓影,却藏不住透出的清脆嬉戏声,挡得住视线,却挡不住王苏棋的思想。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嬉笑之声渐弱,只见几只玉手撩开围布取了衣裳,窸窸窣窣的一阵穿衣的声音,伴随的彼此之间的调戏之声,王苏棋此刻脸颊也是阵阵发红,不敢去想,却止不住去想。
姑娘们收下围布,王苏棋也低下了头,听着远去的脚步,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轻松,刚才紧张而刺激的心情想起来也觉得挺好。
抬头望去,三四个倩影远离,只瞥见其中一个格外明显,一袭粉红衣裙,和别在腰间的一缕蓝色丝带在风中摇曳,调皮。
王苏棋等人都走尽的时候才起身,走到那湾潭水面前。
“仙女啊,当年师尊是不是也见过?看他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一定见过。”
王苏棋不由想到那个让他难堪的师傅,心里一阵不满嘀咕,转念一想。
“老头其实还不错,知道好东西要分享,不错,不错!”
然后学着老者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虚空一捋白须,说道。
“徒儿,为师待你不错吧。”
换个身位,换个态度,对着原来站的地方一揖。
“师尊待徒儿如同己出。”
站直身体,王苏棋不由笑出声来。
“有趣!有趣!”
不再多想,继续向丛林深处走去。
带着更浓的期待,更焦急的步伐消失在从里之中。
半日过去,不见佳人踪影,显得有些怅然所失,脚步不由懒散起来。
不多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确切来说是一个男子猥琐的声音。
“师兄,这小娘子看来是不行了。”
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另一个男子出声道。
“没事,她死不了,待会回去告诉师尊我们和她走失了,看这样子她应该跑不了,晚间再偷偷回来把她杀掉。”
王苏棋一听,心头不由一紧,摸索了过去,远远拨开一丛灌木,望了过去,只见一瘦子正压在一个少女身上,不停地抽动,猥亵,而胖子则在一胖整理衣物。
胖子道:“师兄,你快停下吧,她真的要不行了。”
瘦子一听,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女子脸上,女子本来僵硬的躯体明显有了一丝反应。
王苏棋在一旁眉头紧锁,这两个人分明都是筑基期的弟子,这女子应该与他们是同门,如此禽兽,可惜杀不了!
王苏棋攥紧了拳头,之前悠闲的心情一扫而空,此刻一种无力,一种愤怒正在心中燃烧,仿佛当年只能眼看着朝夕相处的村民惨死一样。
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内心挣扎却又无力。
对面的动静已然小了,整理好衣物的两人,看着地上衣衫褴褛的少女。
胖子道:“师兄,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不若就不杀她了吧。”
瘦子狠狠一记耳光拍了过去,胖子吃痛捂着嘴巴,在一旁唯唯诺诺。
“你傻吗?她如果不死,师傅要是知道,我们就会生不如死!你现在后悔了,当初你怎么答应的?有色心没色胆拉?”
瘦子不管胖子,一脚踢在毫无反应的少女身上,贪婪地从头到尾再看一遍。
“师妹,别怪师兄我心狠,怪只能怪你张的太漂亮了,其实师兄也舍不得杀你,若是你当初答应嫁给我今天就不会有这事了。”
说罢,寻了根绳子把人事不省的少女绑在一颗树上,拍拍手和胖子走了。
两人走罢,王苏棋艰难地站了起来,望着伤痕累累,衣不蔽体的少女,心中一抹疼痛掠过,旧伤加上新痛,让他浑身僵硬。
王苏棋慢慢走过去,看着粉红色的衣裙,心里不由更加沉重,往旁边看去,灌木枝头一缕蓝色的丝带在风中摇曳,显得那么凄婉,那么伤心。
王苏棋心中的痛又加深了几分,呼吸变得困难,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趁那两个禽兽没有回来把少女救走。
把少女的衣裙弄正,小心翼翼,望着指尖掠过那些在粉嫩肌肤上留下的创伤,那么醒目,手不知不觉变得颤抖。
解开绳子,一把抱起少女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一路上不做丝毫停歇,那两个可是筑基的弟子,如果御空而来不需片刻就可以赶上背负少女的他,好在丛林枝繁叶茂,大大影响了飞行,可是王苏棋依旧不敢懈怠。
奔了两个时辰,天渐渐要黑了,王苏棋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油米未进的他显然体力消耗极快。
寻了棵大树,轻轻放下背着的少女,王苏棋准备去寻些食物,再也无心去关心林中的美丽,杀生什么的都是屁话,如果王苏棋没了力气,两个人都要死在这。
就在王苏棋转身离去的一霎,背后传来少女孱弱的呼声。
“哥哥,你别走,你别走。”
王苏棋听到,浑身一震,僵在那里,这句话曾经纠缠了他多少个夜晚,这句话让他感到害怕,感到无助,胸口一闷,王苏棋跪倒在地。
这是一只小手颤颤巍巍握了过来,王苏棋极其困难地不想转头,却无法不转头,看着少女的脸庞,一瞬间有了和曾经一幕的重叠,少女清丽的脸庞上满是污泥,红肿的眼睛不知流了多少泪,略带沙哑颤抖的声音不知嘶喊了多少遍,脖子上的勒痕在雪白肌肤的反衬下变得格外清晰。
曾经那一霎间抓不住的手,如今他一定要抓住,浑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一握少女的手,少女浑身一颤,显得有些不安,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少女就开始狂奔。
少女一惊,半响颤颤巍巍地问道。
“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一面跳过拦路的树枝,一面用手劈开挡道的灌木回答道。
“有人要杀我们,我要要逃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少女显然受到莫大的刺激,此刻已经失忆。
来时洒脱自然,去时紧张害怕,来时慢条细理,去时匆匆忙忙,来时路程短暂,去时悠远难触。
王苏棋拼命地跑,来自心灵最深处的责罚在胸口蔓延。
夜幕降临了,安静的丛林显得有些面目狰狞,宁静的草丛里仿佛危机四伏。
两道身影出现在少女捆绑的地方。
“人呢?!”一道愤怒的声音响彻林间。
“不......不不知道。”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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