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的状况确实即将突破,但你此时的灵魂并没有超出身体的负荷,所以并不急于一时,这几日,你需静心,同时对体内的灵气进行压缩稳固再行突破。”
“压缩稳固?”琉璃抓到这四个字,从哀怨中回过神来再看墨秉熠,发现这块大冰山又闭上了眼睛!靠!!琉璃忍不住想骂人!
三日后,琉璃一切准备就绪,她心里无论多哀怨,但很多事情却并不会逃避,认命过后,自然是静心修炼。这一次的突破过程与之前几乎是相同的,只是疼痛确实是之前的数倍之多!
琉璃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体内流淌的灵气横冲直撞,一条条经脉碎裂的同时又被一股力量凝聚,新凝聚出来的更加宽阔坚韧。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即便混沌了也依旧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坚持不住的失去了意识,四周的灵气在那一刻疯狂的涌入了她的体内,她干涸的经脉再度充盈,只是此时的她已经无暇关注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墨秉熠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半晌,带琉璃汇聚灵力的速度逐渐缓慢直至平息后,撤掉了周围的结界,低声呢喃:“这到底是什么功法,昏厥了竟然还能自发的吸纳如此多的灵气!”
常人每一次突破后,都会带动起一阵灵气的漩涡,四周的灵气一时间会疯狂的朝着突破者汇聚,是修炼的大好时机,但在这档口,突破者五一不是心力交瘁,能够趁机吸纳的数量是由残存的意识来决定的,像她这样突破结束后就立刻晕过去的,基本就是错了这样的好机会,是吸收不了多少的。
墨秉熠看的很清楚,琉璃确实是失去了意识,而吸收灵气的也并非是她的躯体在“饥渴”的情况下自发吸收的,而是功法!她体内的功法即便没有意识作为支撑也在不听的运转,直到灵气散去,才停止。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墨秉熠上前,第一次触碰了琉璃的身体,探入了一丝力量,他的力量方一进入,就被一股白色的火焰焚烧个干净!
“嗯?”墨秉熠再度惊叹,他的境界不知比这个娃娃高出多少,竟然无法探查她的身体!“这火焰果然古怪。”那白色火焰他从未见过,但确实是灵魂之火无疑。
墨秉熠没有放弃,再度探入一丝力量,立刻又被焚烧了个干净!这一次,墨秉熠注意到了,那白色火焰似乎遍布她的全身,仿佛在主动护主一般,任何入侵的外界力量都会自发的对抗。
如此,墨秉熠越发好奇起来,他收起了力量,以神识探入,那白色火焰再度冒出,这一次速度更快,火焰也更加猛烈,墨秉熠迅速撤出,仍旧冲撞了一下,惊出了一头冷汗。他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在这一撞之下受了损伤,虽然轻微,却足以令他震惊!
“这到底是何种灵魂之火,竟然如此凶猛!”墨秉熠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到是没有再探查。
足足又过了三年的时间,琉璃自从三年前突破了第一层初阶,重新凝聚了经脉,三年后,又再度突破的中阶,重新凝聚了血肉,期间的痛苦过程不说也罢。但她终于达到了高阶的层次。
而在突破之后醒来的那一刻,她终于从轩辕剑内感受到意念的波动,琉璃努力的与之联络,当她的灵魂之力与那抹意念产生共鸣的一瞬间,一道莹白色的光明自剑内冲出。
而随着这道莹白色的光芒出现,一道道七彩能量接连溢出,琉璃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琉璃就已经无力去思考她的灵魂为何会变强,她只觉得头快要炸开的疼,然后整个身体都似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她痛苦的倒在地上,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抱紧自己的身体,用力的勒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自己不会像一个快要胀爆了的气球!
“!!”墨秉熠几乎是立时出现在了琉璃面前,一向冷若冰霜的面上刚刚浮起一丝疑惑就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的将琉璃抱起,一股精纯至极的黑色能量涌入了琉璃的体内,似乎是在镇压着什么!
这一次琉璃体内的白色火焰似乎也知道主人处于危险的阶段,而没有出来捣乱,墨秉熠的力量毫无阻碍。
“唔……”琉璃终于能够发出声音,虽然依旧痛苦的难以睁开眼睛,但至少有了些许喘息之机。
“这么强!”墨秉熠感受到那股连他都几乎要全力抵御的威压,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虽然他的惊呼依旧冷漠,但一向寡言少语的他都忍不住出了神,足以展现他震惊的程度。
墨秉熠早在三年前就知道这个娃娃的不一般,强大的封印,诡异的火焰,奇特的功法,似乎还有这传承记忆,但无论如何他也无法相信这个娃娃的灵魂会强到如此境界。
过了许久,琉璃已经痛的全身湿透,稚嫩的肌肤溢出了条条血丝,似乎再过不久,就真的支撑不住的样子。
墨秉熠皱了皱眉头,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块拇指般大小的黑色球状体,一瞬间便好像没入了琉璃的眉心,消失不见。随后,墨秉熠口中呢喃,手中连番变化了数十道法印,接连没入琉璃的眉心。
琉璃身上强大的威压,竟然一下子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但与此同时,墨秉熠的面色也似乎骤然变得苍白。
墨秉熠将琉璃轻轻的放到一旁的石床上,就这样坐在床边,竟然没有立刻离开。他静静的望着琉璃疲惫的陷入沉睡的小脸,脸蛋红扑扑的,与周遭的惨白形成了强烈的反比。
沉睡中的琉璃可不清楚,方才她说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太过突然,墨秉熠没有来得及撑起结界,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只是那股威压实在太过可怕。他们都一下子被震得失去了心神,带回过神来,威压已然不见,但那股子心悸的危险感觉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