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冯思远与追赶而来马金相遇,房文方忙躲于冯思远身后,冯思远被其喊了声小叔,想退也没面子往后退,哪有叔不管侄儿的道理,更何况马金正是追杀房文方之人,他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冯思远见马金身高力壮,心中打起了哆嗦,可嘴上还买着狂,指着马金骂道:“呜~呀,你个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哪儿钻出的毛贼,拿着修脚刀想干嘛?!”
马金听言顿时气的三尸神怒,七孔喷烟,他拿刀一指冯思远喝道:“你是哪来的毛贼,敢在爷爷面前横这一杠子,多出这一头。”
冯思远挺着胸脯道:“呜~呀,你说吾爷爷啊,吾爷爷早就归西啦,吾是你家小祖宗冯思远冯小侠客,吾爹是圣手秀士冯渊冯老剑客,吾师爷那更了不起,你得把耳朵洗干净,吾才能告诉你。”
“哇呀呀……”马金听言气的“哇哇”暴叫,心说我遇到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能白呼(白呼乃方言瞎扯淡之意。),他刚要发作,就听冯思远又道:“吾说你别叫唤行不,怪恶心人,你不愿意洗耳也罢,可你得扶着树站好了,免得吾说了吾师爷的名讳把你吓个跟头。”说着他“咳咳”清了清嗓子道:“你听好了,吾师爷可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北方紫光圣法佛欧阳春欧阳老佛爷。”说罢他立刻“呸呸呸”呸了几口,而后面朝寺内拜了拜道:“呜~呀,师爷,赎弟子有罪,玷污了您老人家的名讳。”
欧阳春怎成了北方紫光圣法佛了?!原来北侠紫髯伯欧阳春拜在一目了然僧门下之后自身佛法修为也越来越高,可他学佛法也没撂下武艺,到最后他佛法与武学都到了登峰造极的份上,后来一目了然僧圆寂,欧阳春被皇封为大相国寺的住持,恩赏他佛号为北方紫光圣法佛。
马金听言上前一步道:“你别白呼,把你祖师爷搬出来也不顶事,你既然自报了门户,看来你和你身后的小子都是开封府一党了,你也别在那儿吹,谁不知你们的父亲大头鬼房书安与臭豆腐冯渊是十足的草包窝囊废,他们背叛绿林道,投奔开封府,帮着官府人杀害我绿林中人,今儿个我就来为绿林道除害。”说罢抡刀就劈向冯思远。
眼瞅着马金的刀迎面劈来,冯思远道了声:“来的好。”,“噌啷”一声抽出了背后的小片刀,而后一个纵身,没想到他没往前迎架相接,反而是往旁一跃跳出了一丈之远,道了声:“呔,呜~呀,小爷吾不露两手,你不知你爷爷的厉害。”说着一晃刀,就自己先练了趟六合刀,练罢后说道:“呜~呀,小贼看到你爷爷的厉害了吧,还不抱头滚走。”
马金差点没气乐了,心说我和你打仗,你练哪门子刀啊,他也不理冯思远,一指房文方道:“房文方,你让追的好苦,看我不先宰了你。”说罢纵身举刀就劈向房文方。
房文方吓的也一把抽出小片刀,连退带躲退出了二丈之远嚷道:“你追的苦是你活该,谁也没让你追啊。”,话音刚落他就见马金已然举刀迎面劈来,情急之下他一摸腰带,他腰带中还真藏着两把镖,他扽出一把镖就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打镖了,我的镖法可是跟我师爷爷白眉剑圣学的。”
白眉剑圣是谁,就是小五义中的三爷白眉大侠徐良,徐良后来做了武当派的掌门,武功也更加精湛,江湖人这才又送他一个美号白眉剑圣。
马金闻言是将信将疑,可他一瞧房文方扽出了飞镖,心也是一慌,暗道徐良的暗器天下第一,这小子居然跟徐良学过暗器,看来不能小视。
然而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房文方便抖手一镖打出。
“啊!!!”马金忽见一道寒光奔面而来,急忙定步一偏脑袋想躲过此镖,然而他头也偏了,镖也到了,只听“噗”地声,他居然一下抱住了自己的脚面,“哎呀!”痛叫了声,蹦起了多高。
这怎么回事,原来房文方学是学过几天镖法,可打哪儿哪儿不准,他一镖对准马金哽嗓打去,可镖打出后翻着个儿往下栽,恰巧马金也被他唬住了,认为他要打自己咽喉,急忙偏头躲闪,可他哪知这镖是栽头的镖,这一下正扎他脚面上。
马金抱起脚就痛叫道:“好小子,真歹毒。”,你瞧他还认为这是房文方故意所为,他刚要拔出扎在脚面上的飞镖,就听身后“呜”地声一阵恶风照背袭来。
他大惊不好,赶忙往前一个虎扑就扑身倒地,他人也倒了背后也“噗”地声被人一刀划中,砍破了衣氅,削破了肉皮。
马金惊的是冷汗直冒,他瞪眼回头一瞧,就见冯思远举着小片刀抱着肩“咯咯”直乐,他气的“哇呀呀”怪叫,骂道:“好小子你暗算我……”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前面的房文方一声喝来:“小爷我暗算的就是你,你给我在这吧。”说着房文方跳上前来一刀劈向马文的天灵。
马金顿感不妙,可他仗着自己功底深厚,就地一个狮子滚,翻转身来架刀相迎,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他硬生生接住房文方砍来的一刀。
然而他刚接住房文方的小片刀冯思远就跳将过来,举起小片刀就照他小腹砍来。
冯思远见势不好,使足了力气一推房文方的刀就抡起鬼头刀横扫向冯思远的刀。
房文方被他一推差点栽了个踉跄,他此时也顾不得旁的,又冲上前来,与冯思远对着倒卧在地的马金就是一阵猛砍乱劈,大有痛打落水狗之意,两人边砍还边白呼。
这个道:“呜~呀,打死你个无比王八羔子。”
那个道:“叫你腿长追我,看我劈不断它。”
二人左一刀右一刀劈砍向马金,如同暴雨狂风,然而马金有功夫在身,虽然伤了脚和背,可手中刀招架起来“呼呼”挂风,锋影如电,最后他拨挡开二人的小片刀,腰眼一使劲,就地一招鸳鸯旋风踢,扫起二腿就袭向二人下盘。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他一脚扫来,连忙往后退躲了几步,可刚撤步马金抡刀就是一招横刀扫千军,连扫向二人小腿。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刀锋不善,“我的妈呀”一声叫起,垫步一窜往后纵出一丈开外,与此同时马金手一撑地便爬了起来。
马金爬起顿时怒灌瞳仁,大喝了声:“拿命来。”说着瘸着伤脚抡刀就劈向房文方。
房文方大惊失色,连忙舞动起小片刀,边往后退边招架马金的鬼头刀,而冯思远见房文方要吃亏,大喝了声:“呜~呀,大侄儿莫怕,小叔吾来救你。”说罢一个纵身跃到马金的身后举刀就剁。
马金正把房文方打的步步后退,忽听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他忙一闪身,冯思远便一刀走空,马金转身举刀就又杀向冯思远。
冯思远见一刀走空,忙一撤身就疾步退去,马金一只脚中了镖,跑起也不利索,他瘸着腿追砍起冯思远来。
而房文方一瞧马金不再追自己,而是去追冯思远,他也一声喝起:“呔,大胆狂徒,哪里走,小叔,老侄我来救你。”说着他追上马金就举刀劈向他的的后背。
马金追着冯思远又觉的身后恶风不善,连忙一偏身,又躲过房文方的小片刀,他气的“哇呀呀”暴叫,举刀就砍房文方。
房文方一瞧马金举刀劈来,他也“我的娘呀”一声叫起,拖着小片刀就逃,就这样,马金追杀这个,那个在后抡刀叫骂,追砍那个,这个又在后举刀比划,这一来二去就将马金累的“呼呼”直喘,鼻尖鬓角热汗直冒,这可乐坏了路旁树后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