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将车一停,将位子放平,把已经几乎衣不蔽体、分外诱人的辣妹拉起来一顿痛吻,两人闭着眼睛,十分的陶醉。
张子涵吻了个够,就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但是就在关键时刻,杯具来了。
“叩叩叩……”
张子涵先是没听到,他把上衣一脱,正要解皮带,但是那声音更大了。
“叩叩叩……”仿佛还带了点不耐烦。
张子涵的手骤然停了下来,他扭头一看。
车子前面站了大概五六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一个个体重在一百八十以上,面孔吧,晚上小巷子里灯光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从那轮廓看来,差不多也就在脸上写了“不要惹我”这四个大字。
张子涵的酒意好像一下子突然蒸发了,满腔的欲火和色心也在恐惧中化为乌有。
这些是什么人?
是黑社会吗?
要绑架自己吗?
干什么的?
现在报警来不来得及?
他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辣妹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伸手去拉他,立刻被他用力甩开。他只顾得了自己。
只要到了紧要关头,任何人都是狗屁。——这就是他的人生格言。虽然这话极其粗俗,与他斯文的外表十分的不相配。
他伸手去摸手机,想要报警,可是刚刚太过色欲熏心,衣服掉在车厢里掉了一地,他赶紧去口袋里翻找,然而那些男人已经明显地不耐烦了,有人拿了铁棍过来,“哐”地一下就将车子的玻璃打了个粉碎。——并不是防弹玻璃,一砸就碎了。玻璃碎渣四散飞落,在黑夜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辣妹一下子吓得酒醒了过来,她躲避着飞到她那边的玻璃渣子,张开刚刚被张子涵吻得微微肿胀通红的小嘴就发出了一声不像是人类能有的尖声大叫:“啊!啊……救命啊!抢劫!”
叫声极其高亢还带着宛转曲折,没去当女高音真是可惜了。
张子涵倒是也想叫,但是还没来得及。
那帮人迅速打开了车门,一把把吓得发抖的他拖出来,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一个黑色的布袋朝他兜头一套,他立即两眼一抹黑,不知东南西北。
辣妹吓得要命,缩在车厢里,尽力地将自己丰满高挑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恨不得消失不见才好一样。她只怕这些人对她先·奸后杀——天哪,她才十九岁!只不过搞个yiyeqing,谁知道那么倒霉,这个狗屎男人居然有仇家!天哪,千万不要连累自己!
也不知道是那些男人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反正她的愿望是实现了,那些黑衣服的“不要惹我”们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将张子涵拖出去,然后哐地一下,重重关上了那扇玻璃破碎的车门。
辣妹用眼线描绘得漆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滚滚的热泪,她紧紧地捂着不断起伏的高耸的胸口,决定明天一定去烧高香来谢谢菩萨的保佑!
再说张子涵,他两眼一抹黑地被推推搡搡地推到了巷子的一个角落里,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发出不断的哀求声:“大哥,有话好说,你们要什么尽管开口…………你们要多少钱,我有,我都给你们,我手上的表,很值钱的,我都给你们……”
“不要惹我”们沉默着,理都不理他。
“嘭”地一下他被撞到墙上,眼睛从鼻梁上掉下来,好像还碎了一块,鼻子肯定是青了一块,不过黑布袋套着头看不出来,反正张子涵是痛得大叫了一声。
接着,有人抬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处,几乎把他的膝盖骨头踢碎。他恐怖地大叫一声,扑地就跪在了地上,顿时痛得眼泪流出来。
他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反正那些人雨点般的脚法就在他身上使了个彻底,黑色的皮鞋接连不断地落在他身上各个部位,直接将他踢了个半死。
他的上半身刚刚在激qing时已经让自己扒光了,现在正是光着膀子,数不清的皮鞋鞋印在他的身上,平日里不太锻炼,皮肤很是苍白。苍白上面印满了鞋印和青红紫黑的印子,他这可是讨了一顿好打!
他像只白切鸡一样跪在地上,屁gu抬着,身子缩成一团,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晕头涨脑中,他想他要被打死了。这些人不是要劫财,而是要他的命!
在沉闷的重踢声中,张子涵连求饶声都没有了。直到巷子的尽头,有一个男人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够了。”
声音低沉好听,在这弥漫着淡淡血腥气息的空气中,像是在湖中投下来一颗小石子,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美丽的涟漪,连绵不绝的波纹荡开来。
暴打这才总算是停下来,张子涵蜷缩在角落里涕泪合流,忽然咳了一声,又腥又甜,居然吐出了一口血,他发出了恐怖的叫声:“血!我吐血了!你们快送我去医院……啊啊啊……我会死的,我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他叫得再大声也没人去给他将黑布袋摘下来。
那些黑衣人只是听一个人的命令行事。
在巷子的尽头,那个发号施令的人靠在墙上,深邃的五官轮廓如雕像般俊美,高大修长的身子在夜色中带着极具压迫力的气势。
他的手指完美而修长,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红色的烟头在夜色中闪闪烁烁,淡淡的烟气袅袅,让他俊美非凡的脸看起来更加的邪气和冷酷。
他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将烟丢到脚边踩灭。然后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在沉闷的夜色中,他的每一个刻意放缓的脚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上,让人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栗——就连跟着他的黑衣人都有了压力。
他缓缓走到张子涵面前。
张子涵还在抖抖索索地蠕动着,发出了呻~吟和闷哼声。带着黑色布袋的他缩成一团,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极其可笑。
英俊又邪气的男人一脚就踏在他的肩膀上,穿着意大利定制的高档皮鞋的男人的脚用力踩了下去。
骨骼一阵轻响,张子涵立即就发出了“啊”的一声,黑色布袋中斯文的脸上涕泪纵横,痛苦狰狞地拧在一起。
男人扯了扯嘴角,薄薄的好看的唇角有着恶魔般的笑容。
“想玩女人?好玩吗?”
张子涵在黑暗中发出了呻吟声,他忽然觉得这个声音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他想不起来,可是并不陌生。
他呻……吟着,狠命地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人又问:“贺晴晴的滋味如何?”
不明不白被胖揍了一顿,被揍得吐血的张子涵昏昏沉沉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算是个傻子他也知道了——一定是贺晴晴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她是找他报仇,这个贱女人!
可是她不是已经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贺家不是已经彻底失势了?怎么还会有人帮她出头?
难道……是白天从他家带走她的那个神秘人?
该死的贱女人!
他有机会一定要将她狠狠修理,还有这些胆敢如此对待他的渣滓们,他要让他们一个一个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子涵心里发狠,眼睛里在黑暗中闪着恶毒的光,但是此时他被蒙着脸踩在别人脚下,挣扎都挣扎不了。更别说像他想的那样将这些人还有贺晴晴全都活活打死。
“你是贺晴晴的什么人……”他努力的说,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他,只要让他知道,哼……他一定要报仇!一定要将那个贱女人贺晴晴还有这些胆敢袭击他殴打他的人全都送到打个半死再送到监狱里去!
可是男人却冷笑一声:“她也配。”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充满了冷漠和不屑。
张子涵以为自己听错了。
难道这个人不是给贺晴晴出气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只不过,”那人慢慢地用力,黑色的意大利皮鞋踩着他的肩膀,受到压迫的骨骼甚至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你更不配去玩弄她。”
他冷冷的声音同他眼中的寒芒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她欠我的,只能被我折磨。但是你动我的东西,你就该死。”
张子涵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