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对海风真没兴趣。”楚东那为难的样子还真不像装的。
“楚先生,您不就是想多点筹码吗?成,我就用那8%跟你赌了,一句话干还是不干吧。”王栋良现在有点急不可待了。他想要是这事办成了,那还用得着费劲拔力的暗箱收购啥的。
“干。”楚东这回回答的极为干脆。
“狗日的,这孙子就是个小人。”王栋良心里这个气呀就别提了。嘴上却还是不住的夸楚东,“楚先生还真豪爽。”
“那也没有王兄有豪气,咱赌什么?麻将?扑克?还是牌九?要不这样,咱俩单挑。”楚东也来了精神。
“别,这赌注上楚先生可是占了大便宜,怎么赌这可得听我的。”王栋良赶忙叫停,还单挑,丫把维亚塔都弄的半死不活,自己跟他单挑那是闲命长了。
“那也行,不过您得挑我会的,这要是不会的,甚至连规则的都不懂,那不是等着输啊。”楚东也不傻,先拿话套住王栋良。
“哪能呢?”王栋良阴阴一笑,“总不会太让兄弟为难。你球打的怎么样?”
“还行,最起码知道怎么打。”楚东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成,咱就打这台球,也不玩斯诺克了,就玩国标,你看咋样?”王栋良好像随意提到的样子。
“这玩意?”楚东看看球桌上四散而开的球,手里倒提着球杆,“我的技术可好啊,要是赢了你,你会不会占便宜?”
“愿赌服输,我王某人还从来没有赖过账。”王栋良以为这是楚东示弱了,哪能由得他变卦。心里暗道,“就你这技术,还挺好?杆都拿不稳还跟我装。”
“台球?”楚东念叨着,忽然抬头,“王兄,真就这?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嗨,原本这赌博就是儿戏,怎么,楚先生是觉得不行?”王栋良还在用激将法。
“来就来,大不了一穷二白,东山再起未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楚东也不知道叨咕着哪门子东拼西凑的诗,脱下早上三个丫头逼着穿上的西服潇洒的丢给一边的服务生。
“那个说好了,咱可不能一局定输赢,那样对于后开球的高手可有点不公平。”楚东在手上还老土的吐口唾沫,对着王栋良很正式的说道。
“那当然,你说,是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这我听你的。”王栋良一点都不急。
“要不七局四胜,或者十一局六胜?”楚东想把局数多一点。
“得了楚先生,大家也都是忙人,好不容易有时间来消遣一下,就别玩那么长时间了,就五局三胜,好不好,大家都是爽快人。”王栋良想,哪有那么多时间哄他呀,看丫那架势,放他二百米都没问题,主要是他心急。
“那谁先开球?”楚东好像被戴了高帽抹不开了,就转而绕到谁开球上面来。
“先说好了,谁赢了谁开球,这是规矩你也知道。不过这第一把你先来。”王栋良现在显得无比的大度。
“不行。”楚东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开球,但是俯下身子半天也没打出去,忽然站起身来。
“又怎么了?”王栋良现在愁毁了。就连他身后的田冰等人也都觉得有力无处使。田冰看楚东好像装傻充愣就忍不住了。
“你到底还打不打了?”
“怎么不打,再说了,关你什么事,野狗也来吠吠。一会他不认账咋办?”楚东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骂谁?”田冰立马就火了,要不是身边有人拦着他,就算是维亚塔的下场也拦不住他冲上来。
“不会呀,你就打吧,实在不行咱就写好了股权转让书,一式三份,也签好字,不过都是自己拿着,等结束了有了结果,马上通知公证处的来人办理不就得了?”王栋良安抚了一下田冰,转过身对楚东道。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赢完事拉倒,不过还幸亏楚东傻乎乎的提醒,不然,他还真就没有多想。
“那好,咱现在就办。”楚东放下杆,叫王栋良赶紧办协约的事。
那还不快,海风集团那么大的公司什么不都是现成的,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两样的股权转让书各一式三份。
东西是人家带来的,楚东也不管王栋良心急如焚,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没啥漏洞,也就同意了。两个人就当场写好了之后每人揣着一份。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王栋良现在的锐气都快要消磨殆尽了。
“可以,可以。”楚东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多谢王兄送的这份大礼,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客气什么。”王栋良现在觉得和楚东说话办事都是一种折磨,忽然觉得不对,“等会,你谢早了,我还没输那。”
“嘿嘿,一样,一样。”楚东笑得这个憨厚,说着把白球放好,盯着前面三角形的一堆彩球,好一顿瞄。
“大哥,打呀。”已经无奈了的王栋良要崩溃了。
正在他说话的时候楚东球开了出去,不过明显偏了,他速度还真不慢,球杆一伸把软绵绵出去的白球拦了回来。瞪着王栋良十分的不悦。
“我说,能不能不说话,你这样我能打好球吗?”
“好,好,我不说,你重来还不行吗?”王栋良觉得胸口都要炸了,转过身去不看楚东打球了。
“这是绅士运动知道不?人家国外的人打球,现场喧哗的都驱逐出去,我这算是脾气好的了,要不早就退赛了。”楚东嘴里七荤八素的嘀咕个没完。
王栋良看都不看他,忍得十分辛苦,身子都有点抖了,要不是为了赌约顺利进行,他早就撂杆子走人了,谁能受得了这个呀。
跟着王栋良身后的那些人今天也格外的安静,毕竟这是一场涉及到数十亿财富转移的球赛,这场球赛用过的杆子、球,甚至是台子都具有收藏价值。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楚东开球。
“啪!”就在王栋良等人要忍无可忍的时候,楚东把球开了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东嘴上叼了一根烟,仅仅一点沾在唇上,随着他走路一抖一抖的,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先生,这里在打球的时候是不允许吸烟的,请您……”一个小服务生走过来,委婉的劝阻,刚说了两句就被楚东一瞪眼给吓了回去。
“我抽了吗?”楚东大声嚷嚷,“我点着的时候你再说行不行?影响情绪嘛!”
楚东开球没有球落袋,正有火的时候他撞枪口上了,不拿他出气拿谁出气。
“楚先生,何必跟小孩一般见识?好了,好了。”王栋良装好人,“叫你们经理过来,就说这里我包下来了。”
说着一边擦枪粉一边看桌子上的球。仅有一个黄一是单独的,其他的球和没开的时候没两样,也不知道刚才楚东是怎么发出那么大声音的。
王栋良还真没把楚东放在心上,他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迷上了台球,那个时候甚至专门请教练来教他打球,还曾经在业余比赛中夺得过冠军,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的角色,别说刚才看楚东打球的姿势都拙劣无比,就算是他打得帅气、潇洒,他也不会觉得自己会输。
很随意的一击,彻底把球打散,他倒不是有心让楚东,只是觉得和他打根本就用不上费什么脑子。
同样没有球下袋,又轮到了楚东。
“王兄,你这技术也不行啊。”楚东还在一边挑三拣四的讽刺上了。“这要是我的话,应该先打黄一嘛,进一个是一个,你这纯属是浪费机会。”
王栋良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压根就是把楚东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我说你还别不爱听,你打球还真得跟我学学。”说着抬杆对准了白球,瞄上了一颗距离洞口也就是三五公分远的六号,用力的一送杆,哐的一声打进了。“耶!哈哈,看见没有,这就是功力,没个几年时间都打不出来这球。”
楚东打进了一颗球立马就手舞足蹈起来,简直就像是过节了一样。王栋良不为所动,那球是人都能打进,打不进的难度要比打进更大,他也就是为了保持风度,不然非啐楚东一脸花露水不可。
“根据我多年打球的经验,这球防守是不太容易的,不过进攻还是有路线,你看看啊,我要是打它,那么必然会留机会给你,不合适,所以我应该打它,这样就算是不进的话你打球也有难度,当然了,我打不进的几率那是微乎其微的……”楚东拿着球杆说教一样点完三号点五号,好像开班教学,把王栋良给气的是鼻子都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