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小可已经不明状况了。
夜很沉,一如她此刻的眼皮,睁也睁不开。
朦胧中,只能感觉一直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着脸庞,轻缓,倒也还算温柔,慢慢地滑到脖颈。安小可轻微地动了动身体。
“钱,我要...钱。”头昏脑胀,可是意识并未完全丧失,有些痒,呵,好痒。她低低地呢喃着,把缠在身上的陌生大手撩开,口中还不忘记钱的事情。
头脑好像运转不过来了一样,她努力想着,到底是什么...好像...就是小费还没收回来。
不知不觉中,体温逐渐升高。不仅仅是脸庞,整个身体,都随着炙热起来。
热。
好热。
她轻轻撩动着领口,脸颊热起来,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热气。微嘟着唇,因为醉酒的缘故,两片唇瓣愈发显得粉嫩起来,略微敞开的领口,那片娇俏的柔软,也随着撩拨而显露端倪。
“钱么?”模糊中,一个低沉阴冷的男人声音响起,“那,要看你...是不是让我满意了。”
安小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满意么,她...陪酒的服务自然是最好的。
暧昧的气息,在昏黄的灯光中,逐渐弥漫开来。
司徒哲耀狭长深邃的眼眸,盯着沉浸在轻轻的酒意当中,他轻伏到床上,高大挺括的身躯犹如阴云一般笼罩在她的上方。
软昵地享受着柔软大床的安小可对此依旧毫不知情。酒后的睡意,加上连日来各种打工兼职的艰辛,更让她的疲乏在这一刻得到深深的缓解。
司徒哲耀的指尖滑过她的脸庞。这个小妮子,身上的女仆装已然凌乱了,人,却很不清醒。视线向下挪动,无形中,她姣好的身线早已经呼之欲出。
既然,她需要的只是钱,那么,他有钱,只需要交换。
这样的过程,他司空见惯,太多的女人,不都是为了钱,为了新鲜感,才与他共度春宵么。
甚至,也为了钱,每每都厮磨硬泡地不舍离去。
“嗯,当然...会让你满意。”安小可的脑海里,依旧是刚才陪酒的一幕,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她闭着眼睛,张口回答。印象中,是自己兴奋不已地端着酒杯,陷在包厢的沙发里,对方满意,才能付小费嘛!
头有点晕,要不然...睡会儿吧。
为了挣钱,她真的很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过了。很温暖,很柔软的地方,出于意料的是包厢里的沙发今天舒服得怪。
安小可微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下睡姿,这下,胸前的柔软,更完全地被司徒哲耀覆收眼底。
他沉笑一声,唇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欲拒还迎,暗度陈仓,这招并不是她第一次用。他也便成全她。
司徒哲耀的手,再次提起,抚过她细白的脖颈,锁骨...胸前。
第二天,天空仅仅泛着鱼肚白,露着浅浅的微光。
安小可忍着浑身的酸痛,从床上半坐起来。无论多么沉睡,生物钟总是那么准时地自发叫醒自己,快到了送奶时间了。
工作...是第一要务。
不论每份工作!
下意识地揉着惺忪的眼睛,安小可轻缓地撑着床榻坐起来。床,出奇的柔软呵...
不过,不对劲。
--刚刚半坐起来,她便发觉一切的不对劲。自己,是该在家里的床上才对...可现在--除了身体像散架一般疲乏疼痛,更重要的是...自己,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她瞬间清醒起来,转眼,看到身旁一具健硕的男人,也同样哧溜溜的不着一丝一毫。
天!
安小可一把紧抓被角,眉头瞬间皱起来,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慌,慌忙遮住自己的身体:“你...你!你这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一脚踹过去,妄图把对方踹下床去。
被吵闹声惊了一个早晨的司徒哲耀狭长的双眸从微微闭合着轻缓地睁开。他瞥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转身继续沉睡。
不记得了,她在告诉他,她不记得了。
不记得,所以失身了。呵...她上演这样的戏码。他倒无所谓。
“喂,我说你...”安小可无语了,这个男人,他,他夺走了她的贞洁,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可理喻。
这时候,手机的定时闹钟已经铃铃作响。安小可气恼地爬起来,忍着羞赧忙不迭地套上衣服,送奶,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忘记要送牛奶。到洗手间忙乱地洗脸刷牙,回到卧室,看着男人依旧沉睡的背影,她咬了咬嘴唇,迎着头皮走过去。
她用手指捅了捅他:“你醒醒。”
对方纹丝不动。要说,她跆拳道也不错,刚才用力踹也没踹下他去,想必他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你--醒--醒!”安小可看看表,有些不耐烦,改用脚踹了过去。
司徒哲耀经过昨夜的微醺,与床上女子的翻云覆雨之后,本想长睡一会儿,却不想安小可一早便极尽折腾。
他不耐烦地腾起上半身,双眸冷冷地看着她,冷若寒冰的眼眸,却瞬间让安小可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冷得慑人。
“想怎样?”他开口,赤裸的上半身,条条有秩的肌肉曲线,无形中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一时间,两人之间萦绕着暧昧的气息。
“...”安小可一时没想到答话。
司徒哲耀看着眼前小妮子憋红了脸的窘迫相,微微闭合了眼,再次躺下去。看着她仿佛未成年一般,昨晚记得...她好像十九岁,现在一副懵懂的表情,禁不住让他有种想要再要一次的冲动。
“喂,你给我钱。”她忽然响起来,昨晚的小费还没有给。现在,自己失了身,依稀记得他是个很有钱的主,好在应该不会白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