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还在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扶我到边上去休息一会!”就在司仲强怔怔地看着那消失在半空中熟悉的猛虎图腾时,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司仲强怔怔的答应一声后,朝着发出这道疲惫声音的身影望去,只觉得此时的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是那么的顺眼,但是想到刚才自己还对着这个自称为自己干爹的老头抱有意见、甚至口不择言的出口不逊时,心里难免有些坎坷和尴尬。
“别愣着了,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能和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满头白发的老头似乎是看出了司仲强的心事一样,显得有气无力的说着。
赶紧满脸堆起笑容的司仲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扶住老头、随即拍马屁般的讨好道:“那是、您老心胸广阔,当然自是不会和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更何况我有您这么一个厉害的干爹,那是我的荣幸。”
“嗨、可别,有你这么一个干儿子,我算是享受不了。”显而易见的是老头还在为刚才司仲强对他的不敬有些在意。
“呵呵、那个刚才是我有眼不识干爹,不过说实话、我是真的想不起什么时候拜过干爹。所以,哈哈...”司仲强倒也是不在做扭捏的神情,直接实话实说到。
被司仲强扶着坐了下来的老头,瞪了一眼司仲强后,似是解释的说道:“你记不记得当年你小的时候经常做恶梦,家里人很是担心你,听了村里的神婆的说法,要拜个干爹才好?”
“记得啊,哦、我想起来了,可是我记得当时我爹带着我到小麦场里说是拜什么干爹,难道说你、你...”司仲强被老头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原来小时候还真是拜过干爹,只是在司仲强的概念里,那完全是迷信,但是现在当他看到身旁坐着的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时,不由得有些惊讶起来。
“是我!”老头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你拜的场干爹就是我,我也就是你当年拜的那个干爹。”
在经历过刚才的那一幕后,虽说司仲强早已对原来的世界观有些改变,但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的场干爹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这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些超乎常理了,最后司仲强还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老头似乎也是看出了司仲强的情绪变化来,随即轻声说出了司仲强心里的疑问:“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我是一般不露面的,但是最近村子里出了这些事情,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尤其是今天晚上你在村外被那些鬼魂追逐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着。”
“那您为什么不出来帮个忙啊?”司仲强到是直接,一听老头这么说立马就把心里的疑惑和不满说了出来。
满头白发的老头手里握着枯木拐杖,很是无奈地说道:“我怎么不想?我哪里能看着自己的干儿子被鬼魂追,只是刚才那个红衣女鬼修为太高了,我自认不是她对手,所以那啥...”
老头一说到这里,司仲强似乎是明白了刚才在村外为什么那些鬼魂不敢在跟着自己,原来是有一个比他们要厉害上不少的红衣女鬼在打自己的注意,所以那些鬼魂才不敢在红衣女鬼的眼皮下来追赶自己,只是想到这里还有些疑问的司仲强又问道:
“老头、哦不,干爹!我后背上图腾、怎么飘到半空上了,还有您刚才喊得那声差配代理土地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发老头先是一小拐杖敲了一下司仲强的脑袋,训斥了一句‘小兔崽子’后,不回答却是反问道:“你后背上那个猛虎图腾是怎么来的?”
司仲强先是一愣接着脸色有些低沉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当时在部队上刚上战场那一会,队伍路过一个村庄休息的时候,曾有一个道士摸样的人,半夜时分来到分队驻地,说是查看天象发现有星晦暗,势必不详,念在战士们卫国冲锋陷阵,特此献策为即将上战场的勇士们尽点心意,给夜老虎连的分队战士每人后背上纹了这么一个纹身图腾。
让司仲强记忆深刻的时,当老道士给所有分队的战士纹完之后,仿佛是透支了浑身精力一样,说不出的憔悴,可是后来时间不长,司仲强所在的那个分队就遭到敌人的围剿,最后也只有他和两三个战友突围出来,直到后来再次参战建制打乱就再也没有遇到一起突围出来的那几个战友。
“是我在部队上、上战场的时候,有个道士给弄得。”司仲强简要的和老头说了下,试探着问道:“我后背上这个猛虎图腾能避邪、镇鬼?”
“不止避邪,还能御鬼呢,想想四大神兽,这白虎神君自然能镇鬼了,更何况你身上煞气那么重,想必是在战场上没少杀人吧?”老头先是说了一下有关于司仲强后背的猛虎图腾后,又另有含义的说了点别的。
“我只能对他们狠一点,我不杀、只能被别人杀,再说了上阵杀敌天经地义。”司仲强倒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叹息一声说道:“听我一句,以前的就算了,今后一点要少造点杀戮,因果循环、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哦、知道了,那个差配代理土地?”司仲强还有没忘记,见老头越说越远就提了一下。
被司仲强这么一提醒,老头似乎是有些尴尬,但是当他看到司仲强那充满好奇的眼神,也就慢慢的叙述道:“这个差配就是候选的意思,代理就是暂时、暂时,至于土地吗?我实际上只是一个介于神鬼之间的小人物罢了,虽然我没有位列仙班、做成最低等的土地神,却也比一般的鬼要强上一些。”
“那按照您这么说,咱们村里是真的有土地神的?”司仲强明显被他这个干爹所说的话,勾起了兴趣。
谁知道老头无奈地一声苦笑说道:“有是有,只不过前几年的时候,村里的土地庙都被那个叫沈万财的支书给推平了,土地早就不知道去那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只是狐假虎威的吓唬吓唬那个红衣女鬼罢了。”
不等司仲强在问些什么老头就接着说道:“要不是前几年村里把土地庙给推了,最近村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也不会闹这么大,最少土地也算是个小神,多少还能镇压一下;对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记得提提意见把村里的土地庙在重盖一下。”
司仲强点头答应了以后,想着刚才说起的那个红衣女鬼,随即问道:“干爹啊,我看你刚才很是威武啊,怎么还惧怕那个红衣女鬼?难道说这个红衣女鬼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啊,说白了我压根就不是她对手,这些年以来这个红衣女鬼积怨很深,又加上前几日吸收了村里一村民的阳气,更是厉害的不行,何况她早已被积怨迷失了心智,只有怨恨和报复;我刚才做的那些只是一些障眼法罢了。”老头也不隐瞒司仲强。
想了想一下后老头又嘱咐道:“孩子,你不要以为你身后有高人给纹的图腾就能横行,那只算是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罢了,要解决村里的事情我是无能为力了,还是要找一些道行高超的人估计才能化解桃落村危机。”
司仲强总觉得老头似乎有些不对劲,就试探着说:“我听您说的这话那意思是?”
“不错,我刚才已经是力所能及了,要修养一段时间,能保住我这条老命就不错了,单单我那一丁点的道行,瞒过这个红衣女鬼就这么费力,嗨、要不是为了你这么个干儿子我才懒得搭理、出手呢。”老头虽然嘴上说着这些风凉话,但是对司仲强却是眼中充满了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