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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炼魂师 铁脊三?龙

天空蓝的有些忧郁,像中了毒的病人的脸,却又泛着那么一丝通透。没有云彩,只有忧郁的蓝,深邃,高远,遥不可及。远处是青黑色的兽魂森林,高高的山脉矗立在远方天际的尽头。雄伟而且连绵不断,斜斜的躺在那里,遮挡了人们远眺的视线。

法兰城南,峭立的小山上。

吴昊懒懒的躺在那个他经常来的大石下,脸上依旧盖着鸢儿的那块白色的手帕,像是在假寐。明媚的阳光透过周围的树叶,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花纹。

在过几天就是寻缘阁秘密开启的日子了,吴昊不知道自己能在寻缘阁里得到什么,不过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就像家族长老们想的一样,一个废物进去,又能得到什么呢?

再过几天,他和哥哥都要离开家族了。只是哥哥去的是北城区,而自己,却是被分配到了法兰最边缘的一个叫做五里镇的地方。就在兽魂森林脚下,家族在那里,仅只是有几个靠卖药材给那些佣兵的小药铺,根本不值得家族注意。

那天晚上后,家族通过紧急商议:由于吴昊的错,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但是由于事情的起因不在于吴昊,(也就相当于过失杀人,只是没杀死),所以分配吴昊到五里镇为家族效力。同时因为吴昊顶撞长辈,且与二长老的契约,吴昊三年内须得在干好家族事务的同时努力修炼,三年后达不到木魂者境界,则要承受族规的惩罚,剥夺族权,赶出家族。二长老身为家族高层,和后辈计较,更不负责任的轻易许诺交出长老令,无视家族荣誉,剥夺长老资格三年,直到吴昊三年归来看情况定夺。同样,吴晨也因为聚众殴打家族成员,引发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受到面壁三年的惩罚。

在这次的纠纷中,吴家也同样为了这次的事情赔给了城主府一笔不小的钱财,甚至还拿出家族祖传的疗伤药给犹他治伤,这才稍稍平息了城主府的怒火。

决定是在大长老的主持下通过的,只是家族所有人都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向从不参与家族琐事的大长老,这次却会突然站出来要亲自主持这个决定。甚至还有些向着吴昊的感觉。当然,最郁闷的还是二长老,他的打算完全被半路杀出来的大长老打乱了。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敢说什么,大长老在家族的威信,甚至比族长还要高一点,只是他一直不掺和家族琐事而已。二长老只有自吞苦果了。

今天,或许是吴昊最后一次来看这个陪伴了自己五年多的山头,听了自己五年多牢骚的大石和周围熟悉的一切了。再过几天,等到鸢儿走后,自己也要去到那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开始另一种生活,以后还能不能再来这里,还在是个未知数。所以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来这里。今天更是早早的就来到了,来回味着在这里的五年时光、五年苦涩而温馨的时光。

这几天也是他和父亲、哥哥、鸢儿在一起的最后的时光。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这样没有天赋,那么自己就是永远也回不来了。自己要在那么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在那些寻常事务上做出什么成绩,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没有成绩,想要再次回到家族,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虽然如此,吴昊并没有告诉鸢儿,他不想她最后要走了还为自己难过,就算她以后知道,那自己也早就不在家族了,这似乎有些残忍,但是他实在无法面对自己青梅竹马的鸢儿难过的眼神。

现在,他唯一还有些想念的就是这个小小的悬崖了。

“鸢儿,希望你在那里能快乐吧,有木兰宗的培养,你的成就应该不会低吧!”吴昊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鸢儿原来的名字叫做王苏,本不是吴家的人,只是城东一对夫妇收养的孩子。五年前一场瘟疫席卷整个彩云郡,他的养父母也在瘟疫里丧生。在那对夫妇快要不行的时候,把还在襁褓中的她送到吴家请求收养,父亲看她可怜,就收养了她。

她一开始来的时候,家族也并不接受她,因为她的养父母死于瘟疫,大家都疏远她,只有吴昊一家对她却很好。后来时间长了,也没出现什么情况,这才被长老赐名吴鸢儿,准备留作丫鬟。但是吴昊的父亲却是一直叫她苏丫头。

一年前,木兰宗的宗主从兽魂森林归来,路过法兰时,一眼便看上了和吴昊坐在山头的鸢儿,便要收她为徒。但由于她当时可能有急事在身,只是给吴家带了个口信,说一年后再来带走鸢儿。

一年间更是多次来信,询问鸢儿的情况。从此她在家族乃至整个法兰的地位才一跃千里,就是大长老和城主府,也要客气的对她,木兰宗的地位,在整个南部可是很响亮的。

“要走了,呵呵!再见了,我亲爱的树木伙伴们。”

摩挲着背后的大石,吴昊在心里浅浅低吟。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苦涩。

“再躺十分钟,我就离开,这次一定真的走了。”

似乎有些舍不得,吴昊一次次的这样对自己说道。同时在心底默默的开始倒数着。

“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离开的时刻随着倒数一分一秒的接近着。

“十…九…八…七…六…五…”

“咚…咚…咚…”

就在吴昊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阵犹如地震的急促的声音陡然从远方传来,那声音的每一次响起,都会带起大地一阵剧烈的震动,闻之令人生畏。

嗖!

吴昊犹如触电似地从地上爬起来,循声望去,脸上的懒散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惊骇。接着吴昊迅速的钻进了旁边的一处灌木丛,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头巨大的铁青色巨龙正急速的朝着他所在的山头跑来,脚步移动间,飞沙走石,响声震动天地。

它那粗壮的腿,有如树干一样;长长的脖子,直立起来有四五层楼房那么高。庞大的身躯甚至比自己家族的祖屋还要高大,身体足有三四十米长。长长地脖子和身躯都覆盖在厚厚的鳞片状的骨板和骨片中,好像刀枪不入的战车。头上长着两只长矛似的角,另外一只角突起于眼睛和鼻孔之间像尖锐的武器一样。它的每一颗牙齿,都大如一个成人的手掌,即使是眼睛也要有吴昊的头还大了,一闪一闪间,精光四射。

虽然身体大得惊人,但是它奔跑的速度,却是丝毫不慢,眨眼间已经从远处来到吴昊所在的山头的半山腰。

对于在家族还算厚实的藏书下熏陶了十多年的吴昊来说,他知道那就是书上所说的铁脊三?龙,一种凶猛而且强大的五级魂兽,成年的铁脊三?龙甚至比一般的银魂者还要强大。身上有骨板保护的铁脊三?龙,就是最强悍的荆棘霸王龙对它也有些无可奈何。

在这么个小地方见到这几乎是传说级别的超级强大的龙族,就已经令吴昊十分惊讶了,但是更加雷人的是在这个大家伙的背上,还凌风站着一个白衣人中年人。一般兽魂修炼者都是及其骄傲的,要驯服一个兽魂者,除非这个人的实力高出他许多,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你战斗。

当然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已经培养出感情的情况是例外的。但是要得到一枚龙蛋的难度,比驯服一头龙还要难上数倍,兽魂者对自己的幼仔的爱护都是极端的,你就算比他强,打败它它也可能自己毁了幼仔或还未孵化的龙蛋。所以眼前的人,无论是如何驯服的那头巨龙,也由此可见他的强大了。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但不是那种夸张的彪悍,而是那种匀称的力量感的魁梧,脸上略微留着些许胡子,一脸上位者的淡漠,看上去隐隐有种历经风霜的沧桑成熟。就那么稳稳地站在那宽大的龙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山坡上离吴昊不远的方向。

眼睛随着白衣人的目光看去,吴昊看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黑袍人。

从他宽大的袖袍里,露出一截干枯的手爪,像风干的树枝,又有些像秃鹰的利爪。一阵阵黑雾不停的在上面流动,恶心已极。虽然那个人背对着吴昊,但是吴昊可以清晰地从他身上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寒冷,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吴昊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长期在阴暗里生存的没有感情的冷酷而凶残的人,最好别靠近。

“不知道南疆巫魂大师莅临我龙魂彩云郡有何贵干?为何在我彩云郡肆意滥杀无辜?”

白衣中年人和他的铁脊三?龙停在那个阴冷的黑袍人面前二十来米远的地方,眼含怒意的看着黑袍人质问道。接着吴昊感觉那个白衣人和他的龙伙伴眼睛不经意的朝他所在的灌木丛这边扫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还是紧紧盯着黑袍人。

“嗡!”

就在白衣人和那铁脊三?龙看向自己的时候,吴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大锤狠狠地敲了一下,胸口憋闷的险些要吐血,浑身所有的力气就像突然消失,身体被周围的空气牢牢地禁锢起来,连移动一下手指头,呼一口气都做不到,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呼!”

直到白衣人移开目光,吴昊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那瞬间的压力,简直无法抵御。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吗?”吴昊在心底嘀咕一声,又抬起头,看着那两个恐怖的强者。心里却是翻腾不已。

“哼!”黑袍人也不答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的呼唤,沙哑,森冷。浓浓的黑雾缓缓的从袖袍里升腾起来,逐渐向身体笼罩上去。

吴昊顿时感到寒气扑面而来,身体有些难以移动。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来自灵魂的战栗和恐怖,就像从高空跌落那种强烈的无助感瞬间便是将吴昊包裹了起来。

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吴昊甚至渐渐的感觉到意识正在远离自己而去。

“吼!” “咚!”

就在吴昊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见得黑袍人的举动,白衣中年人在龙背上轻拍一下,那巨大的铁脊三?龙前肢高高跃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接着那铁脊三?龙巨口一张,露出巨大的门牙,灰白色的气流从牙齿缝里喷博而出,一声震天大吼从龙口里叫出,吴昊感觉就像是耳边响起的炸雷一样,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那来自阴森黑袍人的寒冷却降低了几分。

“巫魂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欺负我龙魂无人吗?大师远来是客,柳某不意与大师为难,但是大师须得给在下一个解释。”

似乎是被黑袍老者那样的态度激怒了,白衣人浓眉微竖,脸上涌起一层寒霜,厉声责问道。黑袍人依旧不答话。还是冷冷的站着。

“大师既然不言语,那么还请大师自哪来,回哪去。巫族和我龙魂并无仇怨,大师所为似乎有违常理啊!”

白衣人淡淡的下了逐客令,他身下那庞大的铁脊三?龙也是不停的再原地咆哮,灰白色的雾气从粗大的窟窿眼一样的鼻子里喷出,粘稠的龙?不停地滴落,打湿了大片土地。那老者的黑雾也是瞬间淡薄了几分。

“啧啧…龙魂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我这才到兽魂森林就被你们给盯上了呢!”

森冷的声音似乎不是从嘴里说出来,而是从喉咙里发出,沙哑低沉。这是那个怪人第一次说话,那声音和行将就木的老人有得一拼。让人忍不住厌烦和恶心。

顿了顿,那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继续从黑袍里飘出:“银魂者呢,啧啧,看来今天是不得不活动活动了,嘿嘿嘿嘿!大补啊,真是。”

那个神秘的怪人一边答非所问的自顾自嘀咕着,那黑色的雾气却是瞬间再次从袖袍里涌出,覆盖在全身,看上去有些朦胧和虚幻。他四周的空气竟然开始扭曲起来,只是这一次,吴昊并没有再感受到那种冰冷的寒气。

“既然大师执意与在下为难,那就别怪柳某不敬了。”

看那黑袍老者无动于衷,白衣人也懒得再继续废话,冷声间飞上龙头,一抹亮银色从他的头顶飘出,遥遥的和黑袍人对峙着。要不是看对方是南疆巫族的人,以他的脾气,早就下杀手了。

现在他到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