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菱都没时间理会章小刀的调侃“死小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又见到你是我这辈子最意外的一件事,我太意外了,我太惊喜了。”
“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见到你我也很开心。”章小刀轻轻的摸着陆丹菱头发说。
停顿了一下,章小刀收起了温柔,总是这样婆婆妈妈让他有些不习惯,于是说“我说傻妹子,你这么早跳下来干嘛,我们还要回到游艇上去的。”
“还上去干嘛,这破游艇还能开吗?”
“开是开不了了,可是我们要上去找一些吃喝的和有用的东西,游艇已经快沉了。”
“好吧,你先上去。”
再见到陆丹菱,章小刀显得很兴奋。他又想在陆丹菱面前嘚瑟一下。于是手一击水面,脚一蹬船璧,腾的一声冲出水面,然后手一拍船沿一个180度的翻身就上了游艇。
“哇,你怎么做到的。”
章小刀装作很潇洒的一甩头“这算什么,洒洒水了,要的就这效果。”
章小刀甩的几滴海水正好落在陆丹菱的脸上,陆丹菱一抹脸说“别洒水了,拉我上去。”
“好哒。”
章小刀和陆丹菱在船舱里搜寻有用的物质。很多东西都被冲进了海里。陆丹菱住的舱门大开,她的几件衣物也失踪了。她就胡乱的找了一件救生衣套在身上。最后他们只找到几条干鱼,几瓶农夫山泉,还有一瓶老干妈辣椒酱。陆丹菱把装身份证的钱包找到了。
“这身份证还有什么用,荒岛上也用不着。”
“话虽这么说,可是你不想回家了?”
“回不去了,你就准备在岛上生一窝小屁孩吧。”
“放你的屁。”陆丹菱骂道。
章小刀和陆丹菱只要在一块就要斗嘴,仿佛前世冤家似的。
章小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火机,在荒岛上火源是必需品之一。最后章小刀把搜罗来的东西都装进一个麻袋里,然后带着陆丹菱又游回到沙滩上。
陆丹菱打量着这个孤岛,充满着对陌生环境的好奇与敬畏。
“海岛,尤其是这么大的亚热带海岛,如果无人居住,那么海岛上,一般都有几大东道主,而且,非常热情。”本来很严肃的事情,但从章小刀嘴里流出来,便带着他的口水味般,有时就是很欠。
陆丹菱听到无人居住却还有热情的东道主时,浑身的汗毛不禁一紧,向章小刀靠了过来。
“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陆丹菱没了登岛得救的兴奋劲,打量着海岛,也有些底气不足了。
“不会是什么龙潭虎穴吧,你别整天忽悠人。”陆丹菱真是怕了章小刀那副有时假到牙齿里的嘴。
“没龙没虎,当然就不会有龙潭虎穴,不过,潭啊穴啊,却有的。你看前面那块地皮,我没看错的,应该是沼泽。至于是不是鳄鱼的巢穴,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要找一条安全的路,尽快、尽量往高处走,看有没有可以过夜的山洞,来。”章小刀说着便牵上陆丹菱的手。在此地待久了,他内心也有些许的不安。那抹柔滑任他握着,心里真是滑溜溜的。
即便他们很小心,还是险些滑到沼泽中,而且章小刀事先还提了醒,只是他们需要跳过那一小段,陆丹菱将信将疑就差些酿了错。她已经被吓得不轻,被章小刀拉起来,立马就一窜,八爪般抱着小刀,吊在他身上。
“我说小姐,你不属猴,咱也不是杆子啊。”看着陆丹菱趴在自己的身上,章小刀心里美着呢,嘴上却要这么说,仿佛自己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就挂你身上怎么了,就要你背我!”陆丹菱气鼓鼓道,其实这段时间里,她又受惊又担心的,刚才在海里又游了那么远的距离,实在是身心俱疲了。所以,她干脆撒他一回娇,这是女生的权利。
“得咧,保镖变保姆,我说你把救生衣当裙子穿,这要怎么背你,在后背我又看不到你,赶紧脱了。”
“哦。”陆丹菱脸烧红,把救生衣往上撂了一节。
“啊!!”
“抱紧了!”章小刀一巴掌盖在陆丹菱白嫩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上,说的却冠冕堂皇。
陆丹菱趴在小刀结实而宽阔的肩背上,一阵踏实,眉角由心,绽着笑意。从台风来袭到登岛,途中的艰辛,使他们的身体无疑遭受了极度的负荷,但与内心的煎熬相比,并不算什么。
生比死更需要勇气时,那时光才是最艰辛的。只是以两人的性格,都不会表露过多。
此时他们都已身心疲惫。这一路下来,再狠的心也当懂了怜香惜玉,何况是一起历过生死。看着陆丹菱走得辛苦,章小刀本也想背着她上路,去找个休息的地方。现在陆丹菱主动要求,章小刀就顺杆上了。吃豆腐只是一些无心的福利。
于是,一个身上湿漉漉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比溜光了更让男人无法把持的女子,小心翼翼,行走在海岛上。而女子则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脖间,似乎睡着了。
即便是夏季,这海岛也不热,而他们又在冰冷的海水中游过大段的距离,全身都是湿的,所以他们需要找个地方,生堆火,暖和起来。
陆丹菱实在太累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睡梦之间,唤醒她的,是一股别样的融融的暖意。那种温暖与家里大床上的温暖不同,有些陌生,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或许习惯,使人习以为常,而某种陌生的,又能带来舒适、愉悦感的东西,更容易铭镌于人心。
正如此刻,唤醒陆丹菱的这海岛上的暖意,就是她身边,战栗律动的篝火。
舒服的感觉,不由得她一声轻.吟。
如果说这世上,最能撩拨男人、让男人最难以把持的,是卧榻有美人在侧。那么,更让男人情难自控的是,看着怀里的美人苏醒,见证从梦里回到男人怀里时,女人的那一声呻.吟。睡美人美,苏醒的那刻更美。
不须万种风情,便已风情万种。
章小刀听到陆丹菱那声轻吟,看着美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时,章小刀心头某种柔软的东西,如涟漪般在他的身体里荡开,熄了他身体里燃烧的火焰,带着他,在这一刻,入了迷。
陆丹菱就睡在章小刀的身边,她枕着他的大腿睡,那样能睡得更舒适些。
陆丹菱睁开眼看了看,并没有起身,依然枕着章小刀的大腿,因为她见章小刀在痴痴看着自己,眼神没有火焰跳动,迷离却透着明亮。
这一路如果没有章小刀,后果真不敢想象,她在心里默默想着。陆丹菱的美目也正看着章小刀,笑在她的唇上,没有开口说话,无意识地在章小刀大腿上蹭了蹭。
不是女人像猫,而是女人有猫性。
章小刀暗叫不好,陆丹菱的蹭是无意识的,可是那小小刀却也是无意识的醒了。
“枕头睡得舒服吗?”章小刀很快感觉到自己的异样,有点尴尬,笑得很猥琐地问了一句。
“毛乎乎的,像金刚。”陆丹菱带着笑,她说的是章小刀的飞毛腿。因为章小刀的裤子已脱下来正在烘烤。可是陆丹菱转瞬又面露诧异“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陆丹菱坐起身来,转过头要进行例行检查。
“这个,是那个,嗯,你肩上有条毛毛虫。”章小刀顾左右而言其它。
陆丹菱吓了一跳,忙检查,可是什么也没有。冰雪聪明的她顿时反应过来了。陆丹菱撇了章小刀的大腿一眼,章小刀穿的是一条很宽松的四角内裤。可是凶器已经暴露了。
陆丹菱说“哪里有什么毛毛虫?我看是你的毛毛虫乱爬吧。”
“嘿嘿嘿,英明,英明。”章小刀尴尬的笑道,心下暗想,毛毛虫?掏出来,吓死你。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女人的性格,使女人容易焦躁,陆丹菱也不例外。她说话的时候,向周围看看了看,这里显然不是高地,他们靠着一棵倒下并已经枯干的老树旁,周围有些椰子树、芭蕉树形成的於植被,还有个小水潭,或者说是小水坑,是一块斜躺的大山石身上的凹坑。
陆丹菱眼睛一亮“有淡水?”
“是雨水,马上有汤喝了。”
“我们先填饱肚子,然后找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再想办法离开这里。”章小刀无所谓的说着,能和陆丹菱享受如此香艳、而又仅有两人的岛上生活,他并不是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