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回答杨伟战心中的疑惑,唉声叹气的山羊胡、一闪而过的老瞎子,眼前这惊悚的一幕,都令杨伟战不得而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捉摸不透。
正如没有人能回答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般,就连他自己能看到老妇人直接上了新娘的身一样,为什么杨伟战能刚看到而别的村民却是察觉不到;在他心中只剩下惊悚、迷茫......
暂且不说山羊胡、老瞎子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反应,杨伟战自己却是在不经意间开启了阴阳眼,要不然也不会看到眼前这令人惊悚的一幕。
“一拜天地!”
“.....”
“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新娘子不乐意啊?....”各种猜测在围观的村民小声议论中传开。
新郎一拜到底,新娘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媒婆那里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明所以的她紧走两步上前,刚想对着新娘耳旁说些什么只见新娘毫无征兆的会起双手一推,媒婆整个人就了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围观的村民顿时被这一幕给吓呆了,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只听得媒婆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哀嚎,看样子是摔得不轻;正是因为这样、也让村民们不解的想到,就新娘子这么一个身材单薄的人能把身躯壮硕的媒婆给推翻?这不合常理啊...
当村民的眼中全都看向新娘子的时候,原本推翻媒婆后就站在原地不动的她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一道沙哑地声音从盖头下慢慢的传来。
“冲喜?你觉得这样就算对得起我了!亏我把你拉扯这么大...”
“这是?杨家老太太的声音!闹鬼了、闹鬼了...”
围观的村民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听出了这声音惊恐地喊了一嗓子、顿时受到惊吓的村民那里还顾得上看新娘子?更别提还留在这里吃什么酒席了,一窝蜂的全都撒腿跑了个没影。
只有杨伟战还在皱着眉头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倒不是他不想走、其实他心里也是有点害怕,但更多的则是不解和疑惑;不解的是杨伟柱的母亲没什么会在这大喜的日子来了这么一出鬼上身,疑惑则是一直在角落里的山羊胡也没有走,但是他又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呢?
按照杨伟战的猜测、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大白天的就出现了这个令人惊悚的鬼上身;尤其是一直沉默的山羊胡和一闪而过躲避的老瞎子。
从退伍归来后,一直就在身边发生着这些灵异事件的杨伟战,觉得这些事情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一样;山羊胡、老瞎子这两个人想必是知道一些什么,所以现在他决定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从中解开一丝自己的疑惑。
在杨伟战心中盘算着的时候,被老妇人鬼上身的新娘子说出这句话后,挥手撕扯下盖头、一张五官因为愤怒或是怨恨的脸扭曲在一起,直盯着吓傻了的杨伟柱父子二人。
杨伟柱儿子看着原本媳妇漂亮的脸蛋扭曲在一起,却说着沙哑的话语、那声音更是已故奶奶的声音!一时惊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只有杨伟柱还勉强的站立着,声音嗫嗫嚅嚅地说道:“娘啊、你有什么事情也不应该在你孙子今天结婚的时候闹腾啊,这以后可的咋办啊?”
被老妇人上身的新娘子,佝偻着身体一双眼睛怨恨的看着杨伟柱、沙哑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有什么事情?!你心里明白、这些都只是个开始啊、你不是我儿子、我养的是个畜生哇...”
心里有愧的杨伟柱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吓得哆哆嗦嗦地老实听着,不敢在言语半句。
杨伟战看了眼还在角落里抽着旱烟的山羊胡,看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壮了壮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试探着喊了一声:“大娘?”
被杨伟战喊了一嗓子的‘新娘子’不在朝着杨伟柱训斥,慢慢转过佝偻的身体、有些扭曲的脸庞也慢慢舒展开来,刚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小杨子”的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角落里的山羊胡。
杨伟战不知为何地感觉的就在这个时候,被老妇人上身的新娘子、瞳孔猛地收缩,直视着山羊胡发出一阵嘲笑般的声音道:“原来你这个死鬼也在这里,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你说!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你怎么不去死啊,嘿嘿.....”
听到这句话的杨伟战、心里暗自猜测到,看样子这个山羊胡还真的和这事情有关,就是具体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一门心思想要弄明白事情真相的杨伟战没有在对‘新娘子’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她佝偻着身体慢慢的往山羊胡待得那个角落里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山羊胡身前两三米远的距离时,一直低头抽着烟的山羊胡终于抬起头来,那表情说不出的来感觉、像心痛、惋惜,更掺杂着一些无奈、悔恨等等。
“唉、翠芬,你这又是何必呢?人死如灯灭、你该早些去投胎才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山羊胡站起身来看着正走向自己被老妇人上身的新娘子。
‘新娘子’冷哼一声,直视着山羊胡嘲笑的说道:“你倒是好宽的心啊!你说这些话就对得起我?!”
“别再闹腾了、翠芬,人鬼殊途、不然...”山羊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那条握着烟杆手臂,烟杆直指被老妇人上身的‘新娘子’。
‘新娘子’明显身体一震,随即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连道:“好、好,你真的狠心对我这样!不过我告诉你、这事情没完、没完....”
“嘭!”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随着那沙哑的声音消失、新娘子的身体摔倒地上,杨伟战看着还在傻愣着的杨伟柱儿子、直接一脚上去,嘴里说道:“还在愣着干什么,你自己媳妇不管、还等着谁来管?”
杨伟柱此时那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在意杨伟战踢他儿子,犹豫了一阵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一样,苦叹一口气、朝着手臂还紧握住烟杆的指向身前的山羊胡走去。
“二、二、二叔,”仿佛喊出这句话很是艰难地杨伟柱,怔怔地看了眼被他儿子正抱着往屋里走去的儿媳妇,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山羊胡的跟前儿,哭诉着:“这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当初不应该那么做、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您看就帮帮我吧。”
山羊胡看都没看杨伟柱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同时撂下一句话:“今天晚上我过来,让小杨子也留在这里、他身上阳气比较重,能帮我一把。”
山羊胡要留下杨伟战帮忙,正和了杨伟战的心意,那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了本来他就有想法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省的整天自己被村中的这些事情搞得不明白,当然尽管此时的他不知道山羊胡到底要他帮什么忙。
“师哥,你追上那畜生了没有?这次的事情看来是比较棘手啊。”山羊胡愁眉苦脸的看着静坐在屋中央的老瞎子。
昏暗的屋中没点灯火,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准确的走到老瞎子的身边坐下,看样子是经常来已经熟悉了老瞎子屋中的家具的摆放。
“没有,那畜生实在是太狡猾了,上次伟锁家的孩子那事儿、我想八成就是那畜在背后做的怪;这次的事情也是八九不离十啊,师弟你有没有把握?”老瞎子略显的有些沙哑地声音在昏暗的屋中响起。
山羊胡点燃了烟锅,深吸了一口、轻声回应道:“虽然是有点棘手、不过只要师哥你今晚上帮我拦住那畜生、我想把事情处理好应该是没有问题。”
停顿了一下的山羊胡,伸出手来掐了掐手指,一阵嘀咕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等老瞎子开口询问、就听山羊胡说道:“师哥、今晚上的事情多仰仗你了,要是我有什么不测、师傅交代下的事情只能由师哥完成了。”
“师弟,难道说今晚上这件事情真的那么凶险?”老瞎子知道山羊胡对于测算天道一途要比他强上一些,也是担心的问道:“要不要这事情就不要管了、还是性命重要啊,再说了师傅交代下的事情,我自己一人怕是有心无力。”
山羊胡一时没有回答老瞎子的问话,只是抽着烟,在心中想道:“我以前已经错过一回了,她的死我也有责任、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我不能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师哥、天道无常,一切都是天命、有些事情是想多也躲不过的;至于师傅交代下的事情,我愧对他老人家、不过事情还未定,咱们还是应该往好处想的,再说了小杨子这孩子不错以后可堪大用。”
山羊胡在老瞎子家和他商量好晚上要做的事情后,一路抽着烟、往杨伟柱家中走去,天空上没有月色没有星光,漆黑的夜里、只有他手里那杆子烟锅上的火光在时隐时现着。
没有星光月色的漆黑夜晚里、杨伟战孤身站在杨伟柱家中的院子里等待着山羊胡的到来,同时第一次面对处理这种灵异事情的他,也对今天晚上充满了一丝期待,只是杨伟战却不知道、从这件事情以后等待他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