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叫。”方原喝斥道:“你怎么就肯定那是佳音?”
可阮屠竟然没听出来,还沾沾自喜的说:“那当然了,想当年,我还追过她呢,所以我敢肯定就是她。”
这时方宣不再说话,他是在心中想,难道她真的没死?可是他明明看到她的尸体在医院呀,难道说真的有人会这么像她?
“我说,”阮屠拍拍方宣的肩膀说:“不如开过去,我们去看个究竟。”
方宣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随即不顾朵儿的杀人目光将车子开了过去。
“佳音!”阮屠不等车子靠前就急切的喊道:“佳音,佳音,你怎么在这呀?”
可她并没有反应,好像叫得根本不是她,于是阮屠索性让方宣停车,自己跑了过去,方宣和方原坐在车子里观察着她的举动。
阮屠很快就跑到了佳音的身边,当他站到她前面时,方宣和方原看到阮屠的脸色由红变白,笑容也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彻底僵在那里,方宣一看大事不妙,画出一道符灵符,一个虚空步来到阮屠的面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灵符贴在她身上,拉着阮屠又一个虚空步回到了车里,紧接着一脚踩在油门上开走了。
朵儿看着目瞪口呆的阮屠不知道道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好奇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呀哥,怎么了?”
“你感觉不到?”方宣反问。
“感觉什么?鬼气?你是说佳音是鬼?”
“差不多。”
“什么意思?”
“刚才我去救阮屠时发现佳音竟然没有五官。”
“什么?”方原叫了一声说:“可就算这样,阮屠也不用吓成这样呀。”
“他不是吓的,”方宣拿出一道灵符递给方原说:“贴到他身上。”
方原虽然不明旧理,但还是照做了,不过才刚贴上,阮屠就动了起来,当他慢慢恢复意识后,才吐出一口鬼气,顿时车里鬼气冲天。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把鬼气吞到自己的肚子里?”方原一边给自己面前画灵符,一边捏着鼻子说。
“别提了,”阮屠好像伤了元气一样有气无力的说:“我以为是佳音,可没想到却是一只鬼,而这个鬼相当厉害,他可能知道你们俩兄弟的能力,所以竟然先发制人没等我反过神来,竟然将鬼气直接呼进我嘴里。”
“这就怪了。”方原说:“按理说不应该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呀。”
“看来,方新的手段还真多呀。”
“哥,你这么肯定是方新?”
“一定是他,因为刚才我经过他身边时闻到了和方新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鬼气都给我吞了,你还能闻出来?”
方宣没说话。过一会他又说:“一定是冲朵儿来的。”
“我?”朵儿指着自己说:“我身上己经没有气味了。”
“他一定知道你也会来,所以,他想先发制人,等将我们的原气都耗的差不多了,再找时机对你下手。”方宣看了看方原说:“这几天你也要注意。”
“他会对我怎么样?”
“说不准他又会耍什么花招,总之以后大家不要再单独行事了。”
“这次例外。”阮屠狡辩道。
方宣并没有和阮屠斗口角,只是专心的开车。
方宣一路上开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小时候的家,不过如果没有那棵参天大树,就连他自己也不认得这个地方了。
“哇!”方原下车就惊叹道:“这个地方我己经十几年没回来过了,没想到变化竟然这么大?”
“是呀是呀。”阮屠也叫道:“我也好几年没回家了,没想到,才几年的功夫,连旅店都有了。”
方宣听着他们的谈话,然后好奇的看着这家旅店,这里是昆明的一个小角落,很落后,而且这里除了土生土长的人以外,外地人是很少来这里的,虽然方宣也是十几年没回过这里,不过儿时的玩伴,还是让他了解到,这里就算再变化,也没有外地人来参观,更不用说开什么旅店了。不过一转念,这样也好,总不用睡在车上。
“我们先去定个床位。”方宣像命令一样指了指旅店。
然后四人同行一起来到这家旅店。
“老板,给我们来三间屋。”方宣拿出钱准备付钱。
这是一家装修得很普通的旅店,可却是个四层高的独楼,老板岁数看上去也大不了方宣几岁,说不定还比他小,所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三间?”老板迟疑了一下说:“好像不够。”
“不够?”阮屠奇怪的说:“你们这里看着挺大的,怎么屋子这么少?”说着环顾了一下屋子里。
“哦,”老板笑了笑说:“先生误会了,我们这里一共四十多间屋子,不过,都住满了。”
“那还有几间?”方宣问。
“按理说是一间都没有了,不过,”老板想了一会说:“四楼有一间,是三室的,你们可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阮屠大大咧咧的说:“就这里了。”老板表现出一幅很惊讶的样子。
“你们想好了?”老板又确定一遍。
阮屠还要说什么,却被方宣和方原同时拦住了。
方宣看了看这个四层独楼说:“老板,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老板先是惊讶的看了看他,然后凑到他跟前神秘的说:“不瞒你说,我这家店开起来后,四楼就没有人住过。”
“为什么?”方宣很镇静的点燃一支烟,好像都在他意料之中的一样。
“因为,”老板警惕的看了看身边说:“四楼闹鬼。”
“哦?”方宣表现的很意外,其实心里己经有了谱:“有根据吗?”
“当然。”老板眼神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说:“刚开业时,就有一位先生来过,不过第二天,我去查房时,发现他不见了。”
“有这样的事?”方原问道。
“当然了。”
“说不定身上带的钱不够,逃了呢?”方宣故意这么说。
老板看了看他们四个人,然后好像从来都没有和人说起的秘密一样说:“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非常生气,就翻了一下他的行礼。”
“怎么?行礼没有带走?”
“是的,我竟然发现他的钱包还落在这里,一翻竟然有三千多元钱。”
“那报警了吗?”阮屠问。
“报了,可是没有发现尸体。”
“那没有找到他的家人吗?”朵儿也好奇的问。
“这就更奇怪了,”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朵儿说:“我看到他钱包里的身份证还有电话本,可是打过去,谁都不认识这个人。”
“也许电话本是他偷的呢?”朵儿问。
“那怎么会?”老板笑了一下说:“你要说手机不是他的还差不多,可这一个电话本也没有用呀。”
“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方宣问。
“记得,好像叫方,方,”老板猛住了,一下子没说出来他的名字,可当他说方时,方宣和方原相互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叫方新?”
“对对对,叫方新。”老板忽然脸一变说:“你们认识他?”
“哦,以前的一个朋友。”方宣怕他再追问然后接着说:“就来这一间吧。”
老板奇怪的看了看他们然后慢吞吞的拿出钥匙递到方宣的手中,然后又马上抽回来补了一句:“我可和你们说好了,如果你们其中有人在我这店怎么样了,我可不负责。”
“行了。”方宣不耐烦的抢过钥匙带着其它三人就往楼上走,刚走到楼梯,他突然回头问:“对了,老板,这件事多久之前的了?”
“一年前。”老板又把方宣打量一翻。
方宣没说话只是领着他们一起上了四楼。
四楼和其它三层楼的格局完全不同,前三层是并排的而且用一个个木板隔开的的屋子,一层大就有十多间,而四楼这一层就三间屋,而且就像住宅楼一样,看样子,四楼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动过。
一进房间,方宣就闻到一股鬼气扑鼻而来,方原也意识到了,掩了掩了鼻子说:“这四楼怎么这么大的鬼气。”
“先不说这鬼气。”方宣环顾一圈说:“这里阴森恐怖,就是正常的人进来后,都会觉得脊背发凉,”说着指了指朵儿,只见朵儿正冷的直打哆嗦,然后方宣又接着说:“这老板租这间房子的时候,应该也注意到了。”
“你的意思是说?”阮屠反应很快:“老板也不是一般人?”
“有可能。”方宣点点头说:“我想,以方新的性格不会无原无故的逃走。”
“那他在撒谎?”方原问道。
“可以这么说。”
“那他为什么瞒我们呢?”朵儿也好奇他们的话题,问道。
“为什么,我不管,只要他别阻碍我们的事就好了。”方宣说着用手指在这屋子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灵符。
朵儿不明白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老板不是说四楼很邪吗,我画一道灵符,就不会有事了。”
四人在四楼聊了一会就下了楼,看到老板并不在店里,就想起还没有付钱,于是方宣向一个服务员询问道:“你们老板人上哪去了?”
“您找我们老板有事吗?”服务员操着一口当地口音热情的说。
“哦,我们的钱还没付呢。”
“这个,”服务员想了一会说:“明天在付吧。”说完又去干她的活去了。
方宣看着她只觉得奇怪,现在天也不晚,为什么非要明天呢?于是追问道:“为什么明天,等一下他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们老板这个时间通常是不会回来的。”服务己没有了刚才的热情劲,冷冰冰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