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绝,玉指寒,银针落,生死结。
京城里除了一些大事小事,几年间,玉指公子的名号更是无人不知。
听闻玉指公子劫富济贫,一根银针,能够救人于一瞬,也能够杀人于无形,然而所杀之人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
所以京城里的人有人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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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凉风习习。
一道白色的身影跃出高墙,隐没于黑暗。
醉翁楼
“小二,一壶梅花清,两碟小菜。”富有磁性的声音引得人们侧目,却在看到人时更是为之一震。
天下竟有这般漂亮的男人,没错,漂亮,甚至于漂亮这个词都无法描绘出此人的风姿和气度。
小二一见是这样不凡的人物,忙找了一个清静的位置。
凤倾颜一甩白衫,坐于桌前,然而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差点让人大喷鼻血。虽然说为了一个男人喷鼻血有点不值,但是为这样的男人喷鼻血……绝对值!
“这位小哥长得真是俊啊,大爷我还从没玩过男人,今天大爷我就开开荤。”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一脸的淫笑,向凤倾颜的俏脸伸出肥手。
凤倾颜一脸的厌恶,手中的银针刚要飞出,一把玉扇挡住了男人的手。
“哪个不长眼的,管老子的闲事!”男人骂的口沫横飞,却看见半张银色的面具,和面具下那双冷冽的鹰眸。
“滚!”男人冷冷的开口,只一个字就给人一种压力感,让人自然而然的产生恐惧。
“你算那颗葱!趁早滚远点,不然老子给你好看!”肥男人咽了咽口水,却还是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
“找死。”嘴角微微的勾起,却是危险的信号。
“你……”男人正要开骂,却双目圆瞪,轰然倒地。
一只飞镖直直的插在他的喉部,却没有一丝鲜血。
“啊——”人们纷纷逃窜,肥男人的手下吓得抖抖索索,抬起那庞大的身躯飞奔出了客栈。
凤倾颜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蹙了蹙秀眉,她今天出来本想透透气,不想惹事,可是这个男人却突然出现,让她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下。
凤倾颜站起身,“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在下还有急事,告辞。”虽然不需要,但还是道了谢,凤倾颜想快点抽身,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
“慢,这样走了,可不像玉指公子的作风啊。”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玉扇,语调慵懒。
凤倾颜杏眸微眯,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是玉指公子?
“不知玉指公子是否赏脸,与在下喝一杯。”男人将玉扇放在了桌子上,风度翩翩地坐了下来。
凤倾颜知道推脱不过,只能坐下,这时小二颤颤巍巍的端来凤倾颜点的酒菜,摆好了杯筷,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堂下。
“请!”凤倾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洒脱又不失优雅。
“请!”男人也是一饮而尽,豪爽大气。
“不知公子可听过云天会?”男人直入主题。
凤倾颜心里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已经猜到,这个男人一定有着某种目的。
“听过,云天会可是现在赫赫有名的剿匪会,几年之间势力越来越大,可是,不知在下和云天会有什么关系?”凤倾颜一脸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听闻公子一身武艺,若是能加入云天会,一定会大展宏图。”男人望着凤倾颜,难得的认真。
银面,云天会。凤倾颜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莫非兄台就是云天会的少主,云无双?”
“呵呵,正是在下。”男人呵呵一笑,唇角勾起,惑人惑心。
“早就听闻云天会的少主云无双,风姿绝然,独一无二,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在玉公子面前,在下可是捉襟见肘啊。”
直到一壶酒见底,两人才各自离去,期间,两人都没有提进云天会的事,凤倾颜不提,是她本就无心加入,云无双不提,是他看出了凤倾颜的本意。可是这样的人才,他云无双是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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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
乱山深处水荥迥,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京城百善堂
“五小姐,这些是补药,回去给你母亲好好的补补身子。”掌柜的递过一包药。
“谢谢张伯。”凤倾颜甜甜地道谢,她在百善堂卖药已将近十年,张伯更是难得的好人,知道她们母子过得清苦,很是照顾。
看着凤倾颜远去的身影,张伯无奈的叹了叹气。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却偏偏摊上这样的事。
“五小姐真可怜,从小就勤劳辛苦,如今没有觅得如意郎君,还惹得一身的不是。”药童一边磨着药,一边哀叹有声。
“谁说不是,哎!对了,王府的药备好了吗,快快送过去,这个王老爷突然死了,王夫人又突然一病不起,真是报应啊。”张伯一脸的风霜,低声的念叨着。
“是啊,真是活该!平时欺男霸女,抢人良田,还去调戏玉指公子,死得好!”小童一听更是气愤,骂的很是大声,很是解气。
“好了好了,小声点,快去送药吧。”张伯挥了挥手,算起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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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
一袭同样的白衣,墨发纷飞,温文如玉。
“琪哥哥!”凤倾颜抬头,二楼上,一名如仙般的男子决然而立,轻摇着纸扇,一脸笑意。
凤倾颜提起裙裾跑上了二楼,她的琪哥哥,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他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俊朗,那样的……拨动她的心跳。
“倾颜,过的还好吗?”白靖琪为凤倾颜酌了一杯酒,温润如风。
“嗯,还好,琪哥哥呢?”凤倾颜抿了一小口。
“还是老样子。”白靖琪干了杯中酒,笑着,却看出真正的情绪。
凤倾颜痴痴的望着他的笑颜,琪哥哥啊,你对倾颜说的话,还做数吗?倾颜等了你五年,倾颜不怕等,可是琪哥哥,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当初的约定?
日落,灯起。
凤倾颜干了最后一杯梅花清。她知道,白靖琪最喜爱的酒就是梅花清,所以,她也爱。
“琪哥哥,倾颜该回去了。”凤倾颜站起身,却是一阵眩晕。
她这是怎么了?醉了?
她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从未醉过,而且今天喝的并不多。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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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那个男人是谁?
凤倾颜努力的睁开双眼,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等等!他在脱自己的衣服!
凤倾颜突然清醒,却是没有一丝的力气。
云无双!那个撕扯她衣服的人竟然是云无双!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凤倾颜推拒着他,虽然毫无作用。
“闭嘴!”男人一把扯掉她最后一件衣服,狠狠的吻着她白皙的肌肤。
“不……不要……”恐惧笼罩着她,她不要这样的羞辱。
男人疯狂的吻着她的身体,直到最后将她彻底占有。
“啊——”痛,撕裂的痛。
她无力反抗,只能看着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发泄,像一头发疯的狮子。
泪,涌出眼角,无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起身。
“虽然你长得丑,但是看在你救过本少主的份上,本少主就留下你,做个……床奴。”一张银面冷冷的睥睨着她,男人看着她洁白的布满吻痕的娇躯,邪恶无比。
她笑,床奴?
他夺了她的身体,竟然还像是施舍一样,让她做他的床奴?
她不稀罕!更不需要!
今天的羞辱,她凤倾颜会讨回来的!
“放我走。”咬着牙,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走?”男人穿衣的手停了下来,捏着她瘦削的下巴。“你可是别人特意送来让本少主享受的,本少主怎么会让你走?乖乖的待着,直到本少主……玩够了你。”放开她的下巴,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美好的身体。“你的身材是本少主见过最好的,所以,乖乖做本少主的床奴。”
凤倾颜握紧了拳头,她会杀了他!杀了他!
她是被人送来的?送来的?!
琪哥哥……
竟会是琪哥哥!
“哈哈哈……”凤倾颜突然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笑碎了心。
云无双看着凤倾颜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只是一瞬,快到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是白靖琪吗?”
颤抖着声音,求你,告诉我,不是……
“他是云天会的堂主,本少主中了毒,他当然要尽心尽力。”
云无双的话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测,也毁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这一刻,心碎,情灭。
琪哥哥,为什么?原来倾颜苦等五年,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
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的伤我?为什么!
出奇的平静,平静到,没有了泪水。原来,有一种心痛,是没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