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高高的个子,头上挽着发髻,有两撇八字胡,背着个药箱子,长得贼眉鼠眼的?”经逸兰急忙问。
白衣人微侧着头,好像一副认真在想的样子,缓缓说道:“他个子是挺高,比我好像矮了点儿。他还有两撇胡子,这个我暂时还没长出来。贼眉鼠眼么?”
他拧眉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没觉得,他长相看上去蛮不错的。至于药箱子,我这儿倒是有一个。呶,那不是吗?”说着,他抬手指指刚才待的那株树下。
经逸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在那树下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药箱子,旁边还倚着个幌子,上面写着“济世活人小华佗”几个大字。
她立即像抓到证据一样的喊道:“不错,就是它!”喊着,恨恨地挥鞭抽了那个药箱一鞭子。突然,她觉得好像不对劲儿,又问道:“这药箱怎么会在你这儿?”
白衣人正在火边弯腰翻烤火上架着的一个东西,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他说他想换个更大的药箱子,这个反正不想要了,就干脆当赠品跟马一起给我了。”
“是吗?”经逸兰半信半疑地问,不知为什么,她不愿意怀疑这个白衣人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他又有那么多可疑的地方,让她不得不问。这会儿人家对她是有问必答,而且答得天衣无缝,她就有些犯难,心里想到,人家是花银子买的马,自己怎么讨回来呢?身上又没有四十两银子赎回来。
经逸兰下意识地摸摸钱袋,不用看,里面就剩不到三十两的碎银子了,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虽然带钱很多,但几天就花掉了大半。左思右想想不到办法,经逸兰心烦地转来转去,目光偶然扫过那个药箱子,突然又发现了一个疑点,便停步问道:“你又不是郎中,要这药箱子有什么用?”
白衣人正在火边忙得无暇起身,闻言笑道:“姑娘怎知我不是郎中?实不相瞒,我家祖上五代都是郎中,传到我这代已经是第六代了。但是我不喜欢行医,所以没有这些行医的行头。这次我喜欢上了这匹马,药箱对我也不是没用,所以就留下了。”
白衣人说着直起身来,回身看着经逸兰。看着他的蒙面巾,经逸兰随口问道:“郎中还蒙面吗?”
白衣人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稀奇?当年的飘萍郎中和现在有名的无影怪医,不都是蒙面郎中吗?”
“可我听说,这两个郎中本来是同一个人呀。”经逸兰惊讶地说。她知道飘萍郎中其人,是因为父亲给她定下的那门亲事,男方的父亲就是昔年的飘萍郎中。只是,飘萍郎中是不是无影怪医,她却没留意听父亲说,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同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