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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樨的手纪 第一章:西之都布诺,我与布诺命运的转折

黄昏,深橘色的夕阳缓缓下坠,郊区化工厂排出的热气使得太阳的光泽渐渐氤氲。顺着拥有四季各个时令的公路,水路一直延伸过来,泥土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重;然而现在大部分的土地都用来了练兵与造厂。这里是这个国家最西面的城市布诺,而现在正是布诺的黄昏。

傍晚可以说是所有生物休息的时候,可是,似乎在每一座城市,傍晚都成了一天中最喧哗的时刻。形形色色的人们都在大街上说笑,连空气里都满是人味儿,布诺作为军事重心,看起来更是繁华。高楼大厦闪烁的窗户里似乎藏着一颗颗星星,马路上飞奔的汽车有如舞动的流苏,街上的人们大都是在笑着,有一行人嘻嘻笑笑在一起走着的,也有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勾肩搭背地走着的,甚至还有一个人拿着手机边偷笑边走着的……

繁华的大都市依旧日复一日地滋生着,同等黑暗与光明的真菌,一切照旧。在大家一群人甚至一个人的喧哗声中,我孤单的身影就与他们形成了强烈的光影对比。

那时的我就正处于孤独的谷底。虽然天天我都有栗栗佳的陪伴,但那家伙基本都不会说话;关于栗栗佳,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在我身边,可我和她并不熟;她天天抱着几本厚得像字典的书翻来翻去,我光是看着,脑袋就够大的了。反正当时的我感觉非常不好,每天晚上都睁着眼睛睡不着觉,甚至有时我听见旁边的床上,栗栗佳都传来了小小的呼声,可我,依旧总是睡不着。

我不得不翻出了工作人员发给我们的电脑,插上电源后,就可以上网了。

网络上介绍着关于布诺的历史,不过说白了,还是下面这些。

布诺是这个国家里,军事力量最强的城市,据说建国时的将军,大都出自这儿;不过布诺早已对不起军事重地这一称号。官员们都在腐败,特别是总指挥官卢克,他的位子以及他的成就全都是由他那大肚皮的老爹买给他的。听说卢克的父亲就是上一届的指挥官,这个老头是个把钱看做生命的人,因为人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相信,就连他最信任的助手,也在十年前背叛了他。听说那助手血染了整个布诺,虽然最后被镇压了下来,这名叛乱者也被立刻处死,但卢克的父亲差一点就丢掉了官衔……不过因为这老头曾多次为国家的科学研究捐款,政府打算让他将功赎过,就没有过分的追究……从此之后,老头更是只认钱不认人了。

这不是吗,等到他下来台,新一轮的选举开始时,他就花钱买通了所有的投票议员,让他们都投自己的儿子。现在摊子到了卢克这里,这位父亲依旧不时地保护着他的儿子。比如每到邻国来侵略,打不过了的时候,卢克就拿着父亲给他的钱去和敌军的指挥官谈判,谈判的结果当然是完美告终。当然,有时也会碰到几名硬汉,他们才不会嫉羡卢克的那几把臭钱,于是卢克就只好派我去会会敌方的首领了。

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力量甚至连布诺的整个军队都比不上,我不是正常人,前面说到的栗栗佳也不是,我们以秘密守护者的身份保护布诺,可事实上我们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而我只是不知道栗栗佳怎么想,我反正已经过够了现在的生活,为什么非要遵循那些贪官的意志?我想冲出去,可又没那个勇气,只好一次次去“奉旨”战斗。

有时也真的会碰到几个英雄,说实话,我在杀他们时,也听他们说过很多,他们往往说得热血沸腾,以至于使我感到或许真的是布诺不好。但是任务就是任务,我还是必须杀光他们。可以说,有好几个人还都是好汉,头脑转到也很快,可是毕竟我也不是正常人,他们是打不过我的。

可能你会觉得疑惑,既然派遣我去就可以收场,那么为什么还要交多余的钱呢?原因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和栗栗佳都不是“正常人”。甚至于说,我们对于整个国家都是一个秘密,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到战争中去,不然,若是让敌人知道了国家的机密,就肯定不好了。

我们出现在战争中,是需要国家批准的。卢克一次又一次地没有通知中央就命令我们,幸好没有被发现,不然,他有几个头也不够掉的。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因为我们俩的重要,所以使得我和栗栗佳两人分外的孤独。有时我也心里痒痒地想要和栗栗佳谈一场恋爱,因为栗栗佳很是文静,她的不喜欢说话更是勾起了我的爱怜;不知怎地,我总是有一种隐约的想要保护栗栗佳的冲动,即使栗栗佳没有遇到危险我也依旧如此,我想,我可能真的是喜欢她了。

栗栗佳看起来年龄挺小的,微微泛红的脸蛋如同新生的婴儿,我想她的皮肤那么好看,肯定是喜欢吃水果。果然,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栗栗佳特别喜欢吃苹果,她基本上每天都会吃三到四个苹果。她的苹果好像很多,因为我从未见她出去买过,她只从自己的遮阳伞里掏着,就拿出了一个个大大红红的苹果。而栗栗佳的遮阳伞就好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想要的东西,不过栗栗佳的伞也常会出故障,有时她只是想吃一只苹果,结果摸着摸着,苹果一股脑池全漏了出来……于是我看见栗栗佳的脸在众多苹果中红得难以分辨。

有次我好不容易去买了许多苹果,结果买回来后栗栗佳一个也没有吃。她说我买的苹果光看颜色就知道不好吃了,我还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栗栗,我今天出去给你带礼物了哈,你肯定喜欢!”

栗栗佳一抬头,正巧碰倒了她背后的一摞“字典”,可是她并没去过问,看着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你看!铛铛铛铛!一大麻袋的苹果!“我边说边放倒麻袋,苹果吱吱溜溜地滚了一地。

栗栗佳的眼睛如同蝴蝶振翅般地眨了一下,只是略微瞥了一眼:“颜色不对。“

“咦?“我当时是真没有听清楚。

“看样子不好吃。"栗栗佳不看我,又把头埋进了书堆。…………

看吧,这就是我最热情地对待栗栗佳时发生的事,这样的情况还有不少,我没有精力一一细数。久而久之,栗栗佳

有时也会同我说上几句,可都是没什么生机的话。我想我是追不到栗栗佳了,况且组织上也不让;所以虽然栗栗开始理我了,但我依旧一日孤独过一日。

栗栗佳还好,看她的字典就行了。可是我,每天都没有人说笑的我感到了刻骨铭心的寂寞,国家重视我们可能该是好事,可如此的孤独也实在使我受不了了。

卢克最近又在发脾气,好像又马上该有敌军攻入布诺了,那个敌军的首领是叫做雷虎,不晓得他到底有几斤几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明明没有实力却空谈一腔热血。卢克好久都没来私自给我增加任务,我一直很闲。

而这悠闲的日子总会过去,我命运的转变,以及故事的开始,就应该从一个平常的黄昏说起。这天黄昏,深橘色的夕阳缓缓下坠,郊区化工厂排出的热气使得太阳的光泽渐渐氤氲。顺着拥有四季个个时令的公路,水路一直延伸过来,泥土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重……

————

“不好啦!不好啦!长官!敌袭!!”不晓得是哪一同警报先闯入我的记忆。

我知道,我整个的人生道路,都将因此而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从这里闯出去!

然后就是后来的,我凭借刃刃之血的能力,与栗栗,与一群伙伴冒险的故事。

而这一切的开始就在布诺。

就是这个国家最西面的城市,西之都,军事重心布诺;他的军事本部萨曼里传来了爆炸声以及浓厚的黑烟。夕阳渐渐如同逃亡的官兵心脏,一点一点地被染成绛紫色,就是在这个时候,布诺与我的命运都走到了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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