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第一次打倒对方,给自己增添了无穷的信心,战意高涨!
多次的打击,鲜血早已染红了林天的胸前,混熊炎燃的双眼,犹如霸王,末境,势狂气不堕。
冷巧一剑必中,怀有俱伤之心,却被无意中化解,自己还被踢伤。对方却并没有死,盯着林天胸前的福字红心牌,心中暗恨自己运气差。
谨慎,警惕!
冷冽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剑光,处处透着认真。
实力的差距,不是运气就可以拉近的。
目光相撞,一丝火花。
气势一再的升腾,不断的拔高!
动了……
先动的是冷巧,这只能说明气势上冷巧输了。
气势的比拼,对方在冷巧眼中,从一个人,不断攀升成一座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糟糕。明明自己有一剑刺死他的把握,却又给她一种以卵击石的感觉,对手明明身受重伤,只有一拼之力,却给她无穷无尽的感觉。这显然不可能,但是感觉就是如此!
林天也动了,而且,速度更快!
后发者先至,速度不仅更快,力量更是猛烈,野蛮冲撞隐藏着贴山崩,由怒而发,崩敌于肩下!
先动者的警惕,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谨慎更是给她带来了一丝迟疑,狐假虎威?
战斗中,判断失误是要命的,哪怕是一丝丝的疑惑,带来的也是毁灭性的打击,感觉是挺准确,反应却是慢了一步,一步之差……
还未接触的前一刻。
冷巧知道错了,劲风洗面,罡气习体,她知道是什么后果。这一刻她后悔了,什么铜器中品,铜器中品飞了。什么委托,委托也失败了,后果很严重。
后悔没有用,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林天享受这种力量充满全身的感觉,错身,闪开来剑。坚决并且果断的撞飞这个女人,什么不打女人?这个不是女人,这个是要至他于死地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就是觉悟,狮子是怎么搏兔的?没有一种压力能比的上死亡压力,就算是亚历山大,也不行。
树林中一声惊呼,“不可能!”
刷!
从树林里跃出两人,却是迟了。
冷巧化作有刺的玫瑰花,凋零的花瓣,灿然缥缈风中,凄美!鲜血更是不要钱一般的喷了出来,惨绝。
林天傲然,迎风而立。破碎的衣服,血腥的场面,让他瘦弱的身板看起来异常的彪悍!
战斗的结局,出乎意料……
林天被跃出的一人,虚空一掌拍飞出去,“大胆狂徒,竟敢在八重门宗门前暗算师姐!”
林天翻滚而出,能飞的人都是筑基的修为,两人赫然是筑基修士。
未动手的一人,抱起冷巧,目光乍寒,冷眼扫视林天,却是惊讶的发出一声,“咦?”
虽然林天被拍飞,可是却爬了起来,直挺挺的站住,目光削冷,气息犹如悍匪,心中的怒意波涛汹涌。
很显然这三人是一伙的,面对另外两人的修为,绝无生还的希望。
就算是死,也不能失了气节,面对如此阴暗的阴谋,内心冷笑,仰天更是狂笑:“哈哈哈哈……我林天死又何惧,最悲剧的是,死在你们群贱人手中!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很难想象高瘦的身板,会有这样的气势。
声如雷,音极暴,林中鸟惊飞!
跃出的两人一时犹豫,到底该不该下手,成了一个问题?并不是因为林天的气势,而是因为林天的大吼大叫,打出了他的名号,再装疯卖傻杀了他?
相貌和宇无鸣相似的四灵根半废物,宗门传遍了,名字就是林天,七师主的记名弟子!现在杀了林天,两人马上会被揪出台面,性命堪忧,如果牵扯到往事中,那就不是堪忧了,是必死无疑!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不能直接动手。
黑包是很烫手的,话却是人说的,掷地有声:“恶贼林天,见美起意。遭冷巧拒绝,色心不死,欲图用强,却被冷巧发觉。冷巧天性善良,对你略施惩戒,就放过了你。你竟敢趁师妹转身之际,暴起攻击,所做所为,令正道中人所唾弃,我等定要禀明刑堂师叔,治你死罪!”
“墨水你们能漂成白的,白天你们能说成黑夜。人在做,天在看,恭祝两位师兄英年早逝,天打雷劈。”话说到这份上了,面对这样的诬赖,解释还有个屁用。
被祝福的两位师兄脸色非常难看,人都要死了,嘴巴还这么臭。
……
龙虎峰顶,八重殿内!
八重殿,八重门主殿,但凡议论大事都在此。殿内檀烟袅袅,色味极淡,却是无比清香。
殿内,正中高坐一人,皆白的须发亮洁无比。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飘柔的效果,正在假寐中……
这是林天对八重门掌门的第一印象!
掌门左手第一位,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可是这老头比起掌门来,可差远了。林天当然不知道境界差的远,是印象差远了。
一眼望去一股铜臭味扑面而来,比起掌门的道骨仙风差远了。
左手第二位,并不是须发皆白的老头,头发黑白相间,梳理的整整齐齐,和掌门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眉宇间很有权势的味道。
左手第三位,那里只有一张桌子,并没有人,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似乎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右手第一位,一头飘逸的红发女师叔,脸色红润,嘴唇特像摸了烈焰红唇。非常的夺目光彩,艳丽动人,明眸似火。
右手第二位,就是林天的便宜师父,管冰眉,如果说管冰眉的气息是冰,红发女师叔的气息就是火。
右手边没有第三位了,不过看那边的痕迹,显然那里曾经也有个第三位。
大殿中,五个八重门高层并排坐着。
另外四个人站着,确切的说,是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两个跪着!
躺着的当然是冷巧了,现在还没有去治疗。恐怕伤的也不是很重,但是要治林天的罪,就要拿出最伤的证据来。
两个跪着的,是救下冷巧的两位师兄,神色间恭敬无比。一个解说员,一个充当解释员,广播电台的相声,都没有他们说的精彩。
站着的当然是林天了,林天没有给别人下跪的习惯,社会主义大好青年,还没有给别人下跪的觉悟。
神色宁静的听着‘相声’,宁静的神色和安适的大殿,与林天血红的前胸,破碎的衣服,狼藉的发型,格格不入。
‘相声’说完了!
红发女师叔蓦然站了起来,“这样的小事,也值得大张旗鼓?”
火爆的气息,一下子点燃了安静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