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位,身高得有一米九,面容硬朗精致,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两片嘴唇,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让人惊艳的,最惊艳的,在别人看来,当属那两抹性感无比的八字胡。
“这胡子留的,太有男人魅力了“。
一身制式的灰呢子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整洁笔挺,高筒长靴,白手套,此时正迈着他的步子从战地吉普上走了下来,走近了郑子城这细心一瞧。
“两杠一花,呦呵,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成警司了”。
警员们的动作很快,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平地上就已经满满当当的趴满了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武装雇佣者们。双目四下打量了一圈,提提腰带,接过手下警员递过来的一纸公函,这位年轻的警司快步的走到杨威的面前。
“杨威先生,根据第九世界东区机械审判联盟现行法律,你已经被以故意谋杀和涉恐力量两项罪名起诉,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你供词的一部分”。
公函缓缓打开,直挺挺的举在杨威的面前,写完短信,点击发送,关掉手机随手丢在地上,公函,杨威是连看都没有看,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杨威咧着一口沾染着血迹的大白牙笑道。
“带走吧,别愣着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收起公函,左右一使眼色,两名警员快速上前,被捕,戴上手铐,直到自己被压上车,杨威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他还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香烟,烟圈一吐一吐的,看上去好像还挺自在。
郑子城站在底下,面部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有警员想要上前夺下郑子城手里面的龙怒,但很可惜,被郑子城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给摔倒在了地上,挥了挥手,驱散准备群上围攻郑子城的警员们,走到郑子城的身边,微微俯身,一米九的个子在一米八的郑子城面前还是有着一个高差度的。
“没想到,小郑你都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小郑?”。
这一句话说的,很亲切,就好像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一样,但就是因为这样,就这一句话,直接就把郑子城给说懵了,眼神中带着疑惑,饶是自己绞尽脑汁,郑子城也是没想明白说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位警司。
“不好意思,咱俩认识?”。
拍拍郑子城的肩膀,警司大笑了起来,双手比划了一下,边比划,警司好像边回忆的说道。
“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会你应该也就这么大吧”。
看他比划的高度,那时候郑子城估摸着也就个五六岁的时候,可,直到从自己的父母亲去世以后,郑子城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失去了过去的回忆,到了现在,可以说,十岁以前,除了父母亲和外公以外,郑子城是什么事情都回忆不起来了。
“医生说,这叫封闭式失忆综合症”。
按照医生所说的,在那段时间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对自己的心理造成很大创伤的事情,所以,潜意识里,郑子城就开始把所有相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全部封存在某一处地方,这也就直接的导致了自己的记忆竟然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断层。
“可能,是因为自己父母去世的原因吧”。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郑子城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父母亲去世,所以自己才想把所有关于父母亲的记忆给封存掉,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抱歉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郑子城对警司说道。
“不好意思啊警司,我患了封闭式失忆综合症,十岁以前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想不起来了”。
“是吗?”。
这倒是把年轻警司给直接的说懵了,快步跑了过来,狠狠的在年轻警司的腰间嫩肉处掐了一把,皮笑肉不笑的,凤凰恶狠狠地说道。
“上官铁,你在这给我说什么呢!”。
“哎呦喂,我的亲妹妹啊,你可轻点,你哥哥我可不是铁做的”。
满脸的苦色,即便是现在自己已经被掐的痛苦无比,上官铁的脸上还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呢,谁让全家人都疼这个宝贝疙瘩呢。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我先回警局了,对了,既然这都见面了,那今天婉儿你就带着小郑回家吃顿饭吧”。
在凤凰几乎都快要杀人的目光里,上官铁真是委屈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家里人早就想让回到三号主城的郑子城到家里吃顿饭,毕竟他也几乎是爷爷和奶奶几乎一手带大的,可,可这妮子为什么就一直不让自己这些亲人们接近郑子城呢。
“好吧,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官铁感觉自己要是再在这说些什么下去,自己那镪水做的妹子肯定会硬生生的融了自己,给了一个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懂的眼神,拍拍郑子城的肩膀。
“小郑啊,你铁哥我就先走了,有空咱们再一起聚聚”。
“快滚!”。
凤凰怎么也不会想到,爷爷竟然会派平时嘴上最没个把门的二哥来给自己解围,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二哥,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上车的上官铁是后脊梁骨直发毛。
“收队”。
错愕的看着气鼓鼓的凤凰,转过头去再看看已经坐着吉普车绝尘而去的上官铁,当初在接手这个小队的时候,郑子城就记住了凤凰的真名字。
“上官婉儿”。
当时的自己还奇怪呢,为什么自己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是那么的顺嘴和习惯,现在看来,凤凰好像是小的时候就和自己认识吧。
“婉儿?”
“嗯?”。
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应完之后,凤凰这才发现叫自己的竟然是郑子城,心情激动,心情很激动,心情非常的激动,看着眼前不大确认的郑子城,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凤凰好像是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还是当年的那个流着鼻涕给自己买棒棒糖的小傻哥哥,一切的一切好像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