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现在歌舞赛开始了,有请我们各楼的花魁上场”
一个消瘦的老者从一叶小舟上走上圆台,此时周围已不见来时的稀疏,舞台已是铺满了落花,湖面尽是大大小小的船坊,而青楼那一边已是站满了人影。
“怡红院,如烟姑娘”
上场的是怡红院的人,古代的歌舞尽是一种弱柳扶风般的柔美感,没有现代的那一种奔放的感觉,不过各有各的美。或歌或舞,我也没什么兴趣。
周围的人们或多或少的看得很入迷,大多男子,我想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小姐,你说笛忧公子会不会到场?”小桃红看着歌舞突然道。
“笛忧公子,很出名吗?”我疑惑着,若这样的话,这大多女子都是为此而来的。
“是啊,是啊,笛忧公子是很多闺中女子都想嫁与的人呢?听说他会来的,所以今天才会来了很多女子。”陶醉着。
“我们家小桃红也思春了的?”我揶揄道。
“小姐,哪有,你取笑人家。”泛红的脸不依着。
“笛忧公子,从不以真面视人,每次都只是吹完一曲就走人,不能错过的”似想拨开一般,眨巴这明亮的眼。
“我想,可能他是见不得人吧?”我摸着下巴道。
“嘘,小姐,你可别让一些小姐听到,不然”小桃红向左右看了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不用说,不然那后面是什么我也大概猜得出来,就现代那追星族的就够恐怖了的。
歌舞进行也很久了的,我却愣是没看几个,因为周围的有趣多了。
不远处的人为了近一些能看到花魁,毅然的投下湖水,游了过来,还有一些人因为太过入迷,而被些许拥挤的人潮给挤下湖,可谓是洗了个冷水澡呢!更有一些女子,在品头论足的说长说短的。
“你看,这不是风雨楼那白仙那个贱人吗?话说就是专门勾引人家相公的狐狸精”一个看似贵妇般说道,一身衣服大红大紫的,一头金钗插满头,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还有那扑得一脸白白的粉,轻微的赘肉,说话是一抖一抖的,掉下一层白白的粉,她家相公不去青楼才怪,看了都会噩梦的说。
“恩,还有怡红院那个如烟,一脸的狐媚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旁的人也附和道,随即说起了另一个人。
“还有那个百花楼的紫秋,前段时间把我家相公勾引得一个月不回家,看我不扒了这贱人的皮。”愤恨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人鄙视的对望了眼,显然知道了后来人是谁。
“是柳夫人啊,你怎么也来了?”二人道。
“我来咒这些狐狸精早死”
“也是,如若没有这些狐狸精,我们的相公就不会整日留恋花楼了的”
“是啊,是啊,这群狐媚子”
“就是就是”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也不尽然,因为还会有加入者,这青楼女子可谓不受女子的欢迎,也对,自古至今,这青楼女子都是牵涉到人家家族的幸福的。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的不如偷不着的,反正就不会停歇的,痴情有几个?现代虽说一夫一妻制,外面的小三小四还不是一大堆,只能说:是男人的通病。各有各的理,又如何说清。
暮然一阵笛音响起,一切的小声小语都不见了的,往台上看去,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笛音似在耳边又似在远处,在整个人群中响起,一切平静了下来。
犹如天籁之音,让人们随着它的起伏而变化着心境,沉浸在当中,体会了春的新生,夏的炎热,秋的丰收的喜悦与冬的寒美,然又折回到了春天,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那种场景来。
笛声渐行淡去,人们还沉浸当中久久不曾醒来,几瓣落花随风飞舞,掀起了阵阵清香。
“刚才是笛忧公子的笛声吧?”回神过来的人们都向旁边的人问道。
“笛忧公子,笛忧公子,可惜见不到人影,不过能听到这么动听的笛音,算也不枉此行了的”
一个个感叹着,多了几分失望,也多了几分满足。一个个的怅然若失的离去。
“笛忧公子,不过最为的是神秘。”感叹着。
“小姐小姐,真的是笛忧公子,好有幸能听到笛忧公子的笛声,不过可惜没见到人。”回神过来的小桃红发红着小脸手舞足蹈道,随即又有小小的失望,我想这是大多数人的心理。
“一曲笛音又捕获了多少女子的心?”看着周围的一些女子还没回神,感叹道。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两句不满的声音。
“这笛忧公子,不为功名利禄,就为这些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的,不该啊不该!”一个秀才摇头感叹道。
“你说什么?你这死穷酸秀才,你知道什么?”一青衣女子横眉竖目道,立马就吸引了不少女子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对书生骂道。
“就是,就是,你个酸秀才,也只会一些之乎者也来糊弄人罢了。”
“就是吗,你自己吹不来,还在这说三道四的。”
“你哪来的,滚回你老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的。”
“对啊对啊,快滚回你家去,你连人家笛忧公子的一点文采都没有,不,是给笛忧公子提鞋都不配。”
“你这人怎么还在这丢人现眼啊你”
“你,你,你们,你们这些女子,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败坏德风,果然圣书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书生还得意的晃了下头。
“嘿,你这酸秀才倒是说上瘾了你,姐妹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不知趣的酸秀才。”
“哗啦”一声,酸秀才的小舟被人几个女子用竹竿给掀翻了起来。
“你,你们,你们这不知歹的女子。”酸秀才从水里冒出来,擦了下脸上的水道,此时的他毫无形象可言。
“姐妹们,打”
“别,别,别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酸秀才挨了几杠之后,学乖了,边逃边求饶着往岸边爬去。
“呵呵,这酸秀才成落汤鸡了的,呵呵”
“呵呵呵”
引得一群好事者幸灾乐祸的哄然大笑。甚至有些人还暗声嘀咕说道活该,可见这不是第一次了的,见怪不怪。
“小姐,那书生好不识趣,活该。”小桃红紧握着拳头道,像是不去打几拳不解恨一般。
“怎么,小桃红还想上前补他几脚不成?”我挑眉道。
“谁叫他这样说笛忧公子的。”理所当然的回答。
“有点怀疑,小桃红你是谁的侍女。”我轻声嘀咕道。
“当然是小姐你了的,那笛忧公子怎么能和小姐比”愤然。
“那刚刚是谁气愤来着”
“我只是看不惯,要是他说的是小姐的话,我就叫卫二一刀解决他”看着小桃红气鼓鼓的小脸,不由得感叹,血腥啊血腥。
“要是他说丫头不好的话,我就让他饿死”老顽童突然出声道。
“吓,老头你哪冒出来的?”我象征性的拍了拍胸口,似吓到般的开口道。钓完鱼就不知道跑哪的老头,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真是神出鬼没的。
“就刚刚啊,老头我刚刚出去找了点吃的。”搔了搔头,状似害羞道。
“还真是好意思说。”嘀咕着。
“你说什么?”老头突然伸出头来。
“你还真上瘾了,小桃红,给我把他拖出去了”哼哼,让你吓我。
“是,小姐”小桃红可爱的小脸上貌似奸笑着,拿着一碟桃花酥跑了出去。
“丫头,丫头,你慢点,小心,小心别弄掉了”
“我就不,我就不”
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