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草原,万马奔腾,犹如一阵阵龙卷风吹过,一堆堆白色帐篷错落有致的排列在草原中间,山坡上万马跑过,扬起一阵阵灰尘洒落在洁白的帐篷上,帐篷立即染上了颜色,只需一会儿的功夫,灰色的帐篷便多出了一排。
三五个牧民身着长袍,骑在马背上,手中扬着长鞭纵横挥斥。
冯姝被几个强壮的卫兵押到左贤王王帐中,左贤王渥也迷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此刻,王帐中就剩下左贤王渥也迷和冯姝两个人。
冯姝看了看左贤王王帐,正中是左贤王的座位,座位后边有一只形状似狼又似龙的图腾印在帐篷上。案下左右设了一张桌案,想必是议事所用。往右看是左贤王的卧室,一张狼皮挂在床边上,床上整齐的铺着颜色不怎么鲜艳的锦被。
“你到底是谁?”冯姝还没看完这帐篷内的陈设,就听身后渥也迷低迷的声音暗暗地问道。冯姝转身,此人深邃的眼眸正充满寒意的看着自己。“我当然是和亲公主刘曲歌。”冯姝其实心里有点发虚,但此刻她还是镇定的道。
“你不是,刘曲歌早就被我杀了,我亲眼看着她被乱箭射死。”渥也迷眼底的寒意更深了。
“那左贤王以为我是谁,左贤王去汉朝接过亲自然也见过刘曲歌,难道她长什么样您不知道吗?”冯姝依然镇静道。
其实此刻她心中也是担忧,但还是想赌一把。
这么一说,渥也迷倒是迷惑了,冯姝见他眼神中似乎是有些疑惑,便立即试探道:“左贤王亲眼看着我死的,那么,尸体呢?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冯姝这样看着渥也迷试探的问着,渥也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突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见渥也迷眼神阴冷,慢慢靠近冯姝,冯姝却也不后退,在两人近的几乎身体靠近身体的时候,渥也迷突然伸手向冯姝胸口袭来。
冯姝大惊,抬手去拦,却被渥也迷右手捉住,冯姝顺势向后退去,渥也迷却突然伸出左手抓住冯姝胸前衣领用力扯向自己。冯姝瞬间一个翻身,背对着渥也迷,渥也迷也就顺势左手出力,猛地一把将衣服扯破。
“呲。。”的一声,一大块布料被扯了下来,冯姝白皙的美背映在渥也迷眼前,渥也迷看了看,眼中疑惑稍减,原来在那背上并未看到中箭的痕迹。只是一些伤痕,像是刀剑或者树枝刮伤的。
“我是汉朝和亲公主,也是你们匈奴狐鹿姑单于的阏氏,你敢对我如此无礼?”冯姝怒道。
“哼哼,你不知道匈奴的妻子和你们汉朝不一样吗。都是共享的,老单于死了年轻的阏氏就要嫁给新单于,可惜新单于不要你,那只好给本王了。”渥也迷冷哼了几声,略带调戏道。
冯姝自然是知道这匈奴的风俗习惯的,也知道去乌孙和亲的刘曲歌的姑姑解忧公主也是嫁过两代昆弥的。
此刻,渥也迷这么一说,冯姝盘算着,今日怕是逃不出左贤王王庭,也打不过他,想要活命报仇只怕此刻也只能听此人的。想着想着与渥也迷揪打在一起的双手便放了下来。
渥也迷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人,此刻她突然安分了起来。
外面大概是起了点风,风从帐门外吹了进来,被撕烂的衣服一边粘合在冯姝身上未被撕破的衣服上,一边被拖在地上,风一吹,便扬了起来,冯姝忽然觉得身体有点发冷。
渥也迷想起了初到未央宫见到的那个绝色佳人,那个在祁连雪山下叩拜的,跪地叩拜的少女,再看看今日自己手中的女子,岂不越来越像。
美色在前,他又怎能幸免,想着左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人,不如将她留在身边也好观察此人到底想干什么,待汉朝来使的时候带她去王庭接见便是。只见渥也迷双手忽然抱起冯姝,朝床榻走去。
冯姝略惊,挣扎了几下,渥也迷双手按着她,动惮不得,躺在床上,渥也迷重重压力下来,身上的衣物,几番撕扯,便被渥也迷褪去了。冯姝的心冰凉了,像是那遥远漠北的贝加尔湖,冷的让人刺骨。
他的气息顺着她的脖颈轻轻滑下,落到她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寸。他猛烈而有节奏的的律动着,心头微微一紧,一股刺骨的疼痛向全身袭来,冯姝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便再也不动弹了。
眼睛渐渐闭了起来,一滴清泪留下,冯姝脑海中模糊的想起了一个人影,那月下教她练剑的翩翩公子。月光旖旎,她想他们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静静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左贤王,冯姝眼角寒意立起,渐渐她起了杀心,只是这左贤王极其聪明,把自己身上的武器全都收走了,此刻想要杀他确实有点困难。
冯姝起身,扯起自己的枕头一边思考一边向渥也迷压去,此刻冯姝还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杀了他之后自己还能否活命,能截杀和亲公主,凶手断然不会是他一个人,必是里应外合,那么其他人该如何寻他们报仇?
想着自己大仇未报此刻断不能死,手中的枕头便慢慢撤了下来。她必须待在他身边,这样才好查找线索,将仇人一网打尽,想到此处,冯姝便慢慢躺了下来。
冯姝刚躺下不久,渥也迷突然睁开双眼,转头看了看一侧的女子,微微一笑。
此刻,郑吉在左贤王王庭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冯姝,想到了和亲公主,也想到了自己的前途跟家人。他和霍云都知道当年李陵被俘,汉武帝刘彻是如何处置李氏一族的。又想着跟冯姝天人永隔,心中难受久久未能入眠。
第二天,冯姝起床后,渥也迷倒也对她不错,专门为其挑选了一位侍女,侍女倒也乖巧,总是阏氏前阏氏后的(匈奴男人的妻子统称为阏氏,匈奴单于的正妻称为颛渠阏氏,也有称为大阏氏的)。但冯姝心里明白,这个人大概是用来监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