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慢悠悠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南宫思友回来探亲的日子,这是皇上特别允许的,要是边关戍守的好,那么就准他回来探亲。这就更加的激发了他的思乡之情。这一天,他早早地洗漱,准备好了路上的污渍,然后带着几个随从,边关出发,一路疾驰,很快的到了京城。
此次随从的人员不多,只有四位,都是他的部下,但是其中有一位是女子,她叫叶心悠。她穿着普通的衣衫,看起来和别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的身份却是东胤国的人。当今天下已经分裂成了四个国家,分别是北辰,东胤,南诏,还有西藩。在这个原本统一的土地上,历史的车轮碾过,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才有了今日北辰的辉煌。
此次回来,他就是要把叶心悠介绍给父亲,虽然还在戍守边疆,但是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所以他准备和叶心悠一起完婚,好让自己父亲放心。一方面,他回来的时间很短,另一方面又要探亲,所以他一回到将军府就十分的忙碌。
南宫寻已经将近五十了,看着自己儿女成双,十分的欣慰。虽然孩子的母亲早逝,但是俩个孩子却是极其孝顺的。如今儿子回来探亲,心中自然十分的高兴。早早地让沈葕去迎接,看着他和沈葕谈得十分地热烙,嘴角笑开了花。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地友好,只是多年不见,这俩个人都已经长大了。是啊,自己老了,应该退居到一旁了,如今啊,可是年轻人的天下。他想着,嘴角含着笑意。
为了迎接儿子回来探亲,他还特地办了一桌宴席,开始为儿子接风洗尘。南宫思友看着全家人都在,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夫妻南宫寻。于是他喝了一口酒,看着身后的叶心悠,思量着何时才能开口。
“父亲大人,孩儿有一事禀明,不知父亲可否答应?”南宫思友喝了一杯酒,定了定神,看着南宫寻,坚定地说着。此时叶心悠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擂鼓。面上虽然保持一定的镇定,但却还是紧张地握紧了手。
“哦,何时,不妨在酒席过后再说,砸门父子好好地谈谈。”南宫寻看着这个儿子长得虎背熊腰,英武笔挺,而且还继承了自己的血统,心中十分的欢喜,言谈之中也有了些许的赞赏。
“不,儿子必须现在说,马上就说。”南宫思友急了,说话地声音都因为激动有了些许的哽咽。身后的叶心悠听着他的话,脸上一片绯红。在座的人,都听见他有事情要说,都纷纷停了筷子。南宫思燕更是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究尽是什么事?
“好吧,那你就但说无妨。”南宫寻看着儿子心急火燎的样子,他明白了这件事情非同凡响。这个儿子他一向最了解不过,有什么事情都不是藏在心里,而是等大家知道后,并且同意了他的事情,他才肯罢休。只是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的着急。南宫寻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坐着等候着。
“父亲,孩儿年纪也不小了,正值婚配之际,所以孩儿斗胆,请父亲大人做主!”南宫思友说着,就看了一眼父亲,发现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然后才缓缓地说道:“请父亲大人成全孩儿和心悠的婚事。”说着便抱拳一礼,像是十分诚恳的样子。
心悠,心悠,他刚刚还记得,他的随从中有一个女孩叫做心悠的。他还以为他看中了哪家的闺女,原来是叶心悠,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怎么与自己的儿子般配,一个连自己身份都是别国的人,哪配做他的儿媳!
“不行,除了她,别的女孩都行。”南宫寻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他身后的心悠,嘴角一阵抽搐。刚刚还是笑意盎然的脸,一下子都变得严厉无比。叶心悠听着南宫寻的话,知道自己和南宫思友不会成为夫妻,心中一阵惶然。
“父亲——”南宫思友似乎还要说什么话,但是却被南宫寻给拒绝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那配做他的儿媳。他心中念着,十分震怒的样子。于是又看了南宫思友一眼,似乎对他有点失望,转身拂袖而去,离开了饭桌。
南宫思友一阵的惶然,他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他一直以为父亲会和别人不同,却也没想到父亲也是一个这样重视名利的人。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伤心,伤心为什么会这样。这原本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于是他又看了一眼叶心悠,发现她正垂着头,低低地看着自己的 绣帕,一脸的丧气。
南宫思燕见是这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哥哥刚回来,一下子就被父亲拒绝了婚事,他的心中肯定不好受。
“哥哥,你别伤心了,我想父亲也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等过阵子,他想通过了,就会同意了。”南宫思燕安慰着他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叶心悠,发现她还是垂着头,一语不发,就无心吃饭了。
南宫思友与叶心悠情投意合,原本打算让父亲同意他们的婚事,可是现在别说是婚事了,就连同意都没同意,为此他伤心了很久。看来只有等自己下次回来的时候再说了,一想到这,他就站了起来,带着心悠,向外面走去。
他们吃饭的时候,沈葕一直站在外面,现在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出来了,饭桌上的菜又都没有动过,心中很是纳闷,就想问南宫思燕发生了什么事,让南宫将军先走了出来。南宫思燕看着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似乎不想提及,沈葕也没有勉强。只是看到南宫思友落魄的影子,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哎,沈葕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感慨他们,但似乎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于是他就更加地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