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琪儿怎么样了?”落天紧皱着眉头踱步来来回回,到郎中终于看完了病后马上紧张地问情况如何。
郎中微微行礼,“回将军,四小姐乃是寒气入体,导致了高烧昏迷不醒,草民开服药,让四小姐以温水服下,再每日调理身子,想必不久后四小姐就会痊愈。”
落天了然,点头道:“如此甚好,麻烦大夫了,下去吧。”
郎中点头下去开药了,落天上前看着面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绝色女子。半响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威严的声音响起:“去三老爷那里!”
落天三兄弟原本都住在将军府就比较人多,后来皇上知道了便称赞落天顾念兄弟之情,所以恩赐了将军府重修,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将军府,府中有三个比较大的阁,三兄弟一人一阁,而每个阁里另有几个院子供那些姨娘、小姐、公子所住。
还有那些亭台楼榭、亭园碧池、走道花园,全是在三阁之外所建,这样既方便,又节省。
袁母待罗天走了之后便坐在了落琪的床上用手帕遮住脸颊,默默地流着眼泪,默默的守护着落琪。
而谁都不知道,就在那一个瞬间,落琪苍白地脸颊上,眼睛微微睁开一丝,眼里一抹阴狠的笑意蔓延。只是那一秒,又昏睡过去了,快的就像是刚才醒过来的不是她,而坐在床边擦着眼泪的袁母自然是没有看见。
到了申阁之后,落天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心里一阵的后悔,为什么当初就这么的纵着他,结果导致了现在他的琪儿差点性命不保,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地重重地拍向了旁边的桌子。
“落申,你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胆子大的竟然都敢把琪儿推进荷花池,要不是澈儿及时把琪儿救上来,琪儿早就性命不保了!”
对面的一副富商模样的落申看见自家大哥对自己发火,一脸的不在意,“哎呀大哥,琪儿不也是没事嘛,这次是缘儿的不对,我会好好管教她的,没必要这么大的火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是什么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这么大的火气?该死的,敢情是他之前对他有多么的放纵和庇护啊,竟然养成了他今日都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落天气的是满脸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能够爆发出来。“落申,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所以你今日都敢这么跟我说话。”
落申看了看落天,不平的道:“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你惯着我了,哪一次在外惹了祸你第一个骂的不是我?再说了,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会解决,用得着让我们瞎操什么心。”
面色沉郁的落天气呼呼地吼道:“你!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我可告诉你,别的事大哥能忍,但是琪儿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不然....”
“不然怎么样?”落申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认真。
“不然我就告诉母亲,你知道母亲是什么性子,她不会轻易饶了你—!”落天忍不住的放了狠话,饶是他这种性子,遇上这个冥顽不灵的落申之后也会发火。
落申一听到“母亲”两个字神情变了变,有些微微不自然,紧盯着落天,母亲的性子他当然知道,一向是最疼爱嫡子女如她,若是知道他是如此处理这个事的,那他不被活剥了一层皮?
咬牙切齿的看着落天,落申道:“好啊,您可真是我的好大哥,竟然把母亲都搬出来了。哼,那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落天剑眉轻佻,望了一下窗外,既然落申松口了,那么一切好办。开口道:“关禁闭两月,抄写女卷十遍,克扣月银一月。”
落申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是罚些什么大不了的,原来就是关禁闭抄女卷啊,这有什么。一双已经有些凹陷的眼睛看向落天,心里微微有些感触。
落申一开始也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只因这将军府原来的这三兄弟年纪相仿,然后一同读书练字,同上京赶考,落申不幸落榜,而落天却中了武状元!落风也中了文状元,可谓是双喜临门啊,可是自那时开始三兄弟的感情便不如从前了,落申就渐渐变成了这般模样,再加上后来的种种,以至于现在的这般疏远。
微微摇了下头,视线放向落天关注的窗外的一片树林中,静谧、幽深,却很清新、自然!
......
而落天此刻也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也在纠结为什么他们三兄弟会演变成今天这幅局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落申竟然变成这般模样!
一切,皆是因情绪和利益、欲望而起,没有欲望,就没有失败,没有失败,人就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