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丘山之外的时候,吴承就仔细观摩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天地大势,对于这座墓中的格局,早就心里有数。
这间墓室,是一片生机勃勃之地。是这整个墓中难得的生之地。
但是……生中,也会孕育着无穷的杀机的。
在地球上,吴承就是被那战国古墓的生杀之局送到仙界来。
吃一堑,长一智。
吴承自然不会随便乱动这里的东西。
“连伯,那个光幕你破不开,不代表别人不行……总会有人运气好,会来到这里的。但是那光幕一旦破开,也就是这里的人的死期了。”
吴承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中央的这座石棺前。
连伯微微的怔了一下,他深深的望着吴承,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吴承身上发生的变化,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看来城主是被打的开窍了!”
连伯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但是继而,他的神色间,又流露出一抹冷意:“霍闲云,好不要脸的老家伙,竟然在暗中出手,对付一个小辈!哼!”
当日殴打吴承的虽然是霍闲云的儿子霍真君……但是当时的霍真君,可没想着将吴承打死……完全是霍闲云在暗中出手,将吴承打死的。
当然,连伯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
夺舍这样的事情在仙界虽然也有,但是想要夺舍,至少得有元神……这至少是炼神期强者才能办到的事情。
而且夺舍之后,元神与肉身根本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契合,金丹期的修仙者足以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但是吴承的身上,却没有任何被夺舍的痕迹,虽然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但是连伯和荀珞也只当他是被打的开窍了。
……
吴承不知道连伯心中所想,若是他知道了,恐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确实是夺舍重生,但是他的灵魂与这具身躯,确实完全契合,没有任何不习惯。
甚至吴承觉得,这具身体出了娇弱一些之外,和他以前的身体没什么两样。
吴承已经来到了这口石棺的面前。
现在的吴承虽然身上没有罗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吴承觉得,在这座墓穴之内,他的双眼足以判断一切凶吉。
这是他前世都没有的本事。
也是到了现在,吴承才反应过来。
这座墓穴中的风水格局,他明明从没见过,哪怕是前世的他,想要弄明白这座风水格局的关键地方,也需要仔细精研……
可是现在,他竟然可以一眼看破这里的虚实!
“这口石棺……”
吴承用力的推了推棺盖,却纹丝不动。
这口石棺之上,雕刻着一条条精美的花纹,与这座古朴的墓穴显得格格不入。
吴承仔细观察石棺上的花纹,这些花纹并不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些,能够组成阵法的纹路。
这只是一些华丽到极点的花纹而已。
“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现在的能力……打不开这口棺材!”
吴承苦笑。
每一种棺椁的开启方法都是不同的。这种棺椁,吴承也知道如何开启……
但是毕竟,仙界和地球是不同的。
地球上的棺椁大多是有一些机关安格控制,可是仙界……
除了一些阵法,禁制之外,还有法术的存在。
吴承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懂法术和禁制,所以他无法开启这种棺椁。
连伯看着这座石棺,也是满脸的苦笑。
开启石棺的方法有两个……一种是破解这上面的禁制,另外一方面就是暴力开启了。
连伯对盗墓一窍不通,这上面的禁制更是无比的繁复。至于第二种,连伯的暴力还不足以破坏这上面的禁制。
“可惜啊,真的是空入宝山,却什么也拿不到。”
吴承吧嗒了一下嘴巴:“不过,这只是一个陪葬的墓室,这棺材里放着的并不是墓主,应该是一个殉葬者或者陪葬品。我们去主墓室看看——”
连伯脸上一直带着苦笑,来到这里之后,哪怕是他金丹期的修为,在极光城中已经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强者了。
但是在这里,如果他不依仗吴承的话,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这座墓室是一个殉葬的墓室,主墓室就在这座墓室的旁边了。
不过这里看似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没有任何通道或者门户的存在。
至少连伯看不到。
但是吴承却是知道,这件墓室的出口,一共有四个。
包括吴承和连伯刚刚进来的那个出口。
这四个出口中,只有一个是安全的,其余三个全部都布满了杀机。
吴承和连伯刚刚进来的那个,也是一条死路……
但是吴承却是带着连伯,从死极之地,一路朝着生之地走来,所以一路上才有惊无险。
可如果吴承和连伯在顺着刚刚那条通道回去的话……哪怕是让吴承拥有连伯的修为,估计也得死翘翘。
“这四个出口,分别是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又代表着……”
吴承将火把高高的举起,根据这间墓室里的格局,开始做出自己的判断。
“四相!”
蓦然间,吴承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刚刚来的方向,是朱雀门,属火,所以有那白色的火焰……那么真正通向主墓室的地方……青龙门!”
吴承口中喃喃自语着。
“连伯,跟我来!”
连伯的神色谨慎,他从那个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雷符扣在手中。
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就会将那雷符丢出去引爆。
之前侥幸进入这座墓穴的那些修仙者,修为最弱的都是元婴期,但是依旧被那腐烂的怪物咬死吃掉,元婴甚至元神都没能逃出去。
连伯可不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仙者能在这里平安无事。
吴承伸出手来,向着前方轻轻的一推,似乎有一扇门户被打开,吴承的身体,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城主?!”
连伯微微的一怔,他快步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位置却是什么都没有。
连伯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