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名叫胡成,20年前,在他生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不会平凡。
几天之后,他的父亲胡学军便为他举办了当时最盛大的出生庆祝宴,那天宴会来的客人都是极为尊贵的存在,从商界大佬,到政府高官,再到军队将军。
据说一号首长姓马,当时尽管没有亲自到场,但是亲手写了一幅马到功成的墨宝送到宴会现场。于是胡学军当场拍板,孩子的名字就叫胡成,当时也没有人敢反对,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那天客人的车都摆满了胡家的车库,后面来的人只好把车停在别墅外面的公路上。就这样在路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平时难以见到的国际豪车就这么跟出租车似的一排排摆在路上。
虽然这是违章停车,但是交警们却连管都不敢管,因为他们很肯定随便从车拉下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上司的上司。
客人用过餐后都看望了还是婴儿模样的胡成,看着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暗暗感叹,人和人有时候真是不能比啊,这个婴儿实际上已经是权势滔天了。
胡学军是江城朝阳市市长,而在四十二岁这样一个年纪,作为直辖市的最高领导,胡学军是有着极大的可能性升入中央的,可谓是一颗政坛明星。
母亲慕雪橙所在的雪橙国际集团更是享誉海内外,净资产达上千亿,而她更是董事长,持股65%的集团当家人。
爷爷胡伟则更为夸张,开国大将,掌控军队实权,雄霸西南军区,在南方谁见了不喊一声胡老大,不仅仅因为他此时的地位,更为了他在昔日抗战时所立下的赫赫战功。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对他来说是幸福的也是苦恼的,当别人还在父母怀中撒娇时,可他每一个月却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军队摸爬滚打。
虽然残酷,但是效果也是明显的,仅18岁他就成为西南军区兵王组最年轻的一员,而这也是让胡伟老将军最喜欢在几个军区司令中炫耀的。
但每次回来,母亲慕雪橙看见宝贝儿子一身的伤,都哭的梨花带雨,这才有了另半个月的休憩时间。
可别以为这半个月他就能休息,他又被父亲送去艺术协会,而艺术协会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国学大师、著名音乐家、舞蹈家、画家……
而幼时单纯的他只知道听父母的话,并不知道反抗是何物?于是带回来各种乐器满级证书,脑袋里面背了许多之乎者也。照他父亲的话讲就是,熏陶了一身的艺术细胞。
可是直到他渐渐长大才知道他小时候是如何被他爸“虐待”的,从此对他怨念颇深,在别人面前只称老头子,弄得胡学军在人前尴尬不已。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视察贫困地区时,带回了一个叫做杜若曦的女孩子。
他父母身居高位,事务繁忙,常常不能在家里陪他,胡成看见杜若曦,一下子有了玩伴,心里一高兴,于是对胡学军的怨念也就没有那么深了。
虽然胡成本身没有实权和地位,但在朝阳市,哪个人不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也养成他少年时有点叛逆的性格。
于是等他过完成人礼之后,他就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理由,偷偷离开了父母两年。
谁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他父母刚刚知道这件事时,也是急的不轻,但想到他的本事,也就释怀了。但这两年二老也特别想他,甚至派了许多人去打探他的消息,然而都石沉大海。
直到最近胡成才回来,难得的休息了许多天,安心的做了一个无业游民。
……
忽然歌声停了下来,胡成就穿着单薄的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杜若曦转过头,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露出来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
小妮子看的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头低到鼓鼓的胸脯,再不敢看他。
“少爷,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了,害我一个人在家里打扫卫生,都快无聊死了。”
胡成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不禁好笑,忍不住去逗逗她。
“是吗,我不是又回来了吗?那你在我出去的时候会不会想我啊?”
”当然啦!嗯….不过只是偶尔想起你。少爷你这两年到底干嘛去了啊?”
“这可是机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哦。我可不会告诉你,我用两年环游了世界。”
少女以为胡成又在瞎扯就没有在追问这个问题。
“少爷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帅了一点点哎?”杜若曦偏着小脑袋望向地面。
“不会吧,本少爷只是帅了一点点吗?那你干嘛一幅不敢看我的样子啊,是不是被我的帅气征服啦?”
杜若曦的小脸更红了,只是摇摇她的脑袋喃喃道:“不是啦,只是感觉少爷以前只是看起来很好看,现在却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若曦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少爷变成熟了好多。”
“是么?那你喜不喜欢呢?”
听到这个问题,若曦的心跳突然变快了,面颊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低垂着眼帘,依稀能见到长长的眉毛在轻轻颤动。
“我才不喜欢呢!”杜若曦丢下一句话就逃似的跑出房间。
胡成看着突然空荡荡的房间愣了一下,摸摸头笑了:”这妮子真不经逗呢,这就跑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若曦跑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轻声低语道:“少爷他….少爷他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羞死人了。”过了半天她才平静下来走出门。
没人了,胡成收敛了刚刚的笑意,走到窗边,看着江城碧蓝的天空低语:“江城吗?我终究还是回来了。华夏大学会比那里更有趣么?”
他的眸间突然闪过一丝犀利的目光但随即又柔和下来,谁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