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再回头看看镜子,镜子里就是自己,那有什么小女孩呀!
胖丫以为自己眼花了,就继续一边把毛巾搭在脖颈上,一边拿出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一咧嘴,把牙刷插入嘴里,“咔咔咔”的刷了起来。
小女孩站在胖丫的边上,看胖丫如此滑稽,傻傻漏出了笑!
胖丫把牙刷从嘴里拽出,乳白色的泡沫顺着嘴角流下,胖丫端起口杯,灌入一口,漱起口来。
刚要吐出漱口水的时候,就发现镜子里,就在自己的身边,一个红衣小女孩,正看着自己傻笑!吓的她“咕噜”一声,一口漱口水咽了下去!
连忙转头,看向身边——
什么都没有!
又转头看看镜子,也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女孩。
胖丫不免也有些害怕了,连忙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好像身后有什么追她似的,快步逃出了洗手间——
小胖丫本想和室友说小女孩的事儿,但自己感觉都不真实!又看到室友们的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再加上洗完澡感觉有点冷,北方深秋的天气可不会惯着她的!本能的也钻进了被窝。
时间很快就又到周末了,一早,大家都睡了个懒觉。不过关美娜和杨兰还是起的比较早的,她们约定去买衣服,这都深秋了,该换的衣服还是要换的。所以这两位大小姐今天准备要去消费了,其他室友也只有羡慕了,因为自己的家境是没法和二位比的!
二人像两只快乐的小鸟飞出了校园,直到夜深了才大包小包的回来。
进了宿舍,把各种零食分给了室友,胖丫最高兴,因为她最好吃!
一边不客气的接过零食,一边说:“刚吃没就又有好吃的了,这几天,我的食品好像怎么都不够吃,就像有人帮我吃一样!”
大家一听都大笑起来!
各自嬉笑聊了一会,就都洗洗睡下了——
深夜的酒店里,阮师傅还是坐在那张茶桌前,桌上还是那些瓶瓶罐罐。
阮师傅点上蜡烛,把那鼻烟壶模样的瓷瓶,和缠了头发的木人摆在面前,一手拿起那植物,一手掐了个指决,把植物叶子不停的在木人上又晃又抖,口中念念有词!
就这样,大约有两分多钟的时间,阮师傅口中突然喊了一声:“起!”就把木人一立——
安静的宿舍了,大家都在熟睡,可杨兰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铺的床板。
突然!身子笔直的,弹坐起来——
阮师傅口中念决,放下植物叶子,双手握着木人,说了一声:“走——”
宿舍里的杨兰,目光呆滞的下了床,双手垂着在屋内游走起来!一套粉红色的棉睡衣是今天刚买的,在黑暗的屋子了,透过窗帘微暗的光线,一个粉红的身影在屋内走动着!
阮师傅,的嘴角漏出了一丝笑容,又对着小瓷瓶用手掐了个指决,喊了声:“上身——”
就见一个红衣小女孩从杨兰的床下钻出,脸色煞白,头发散乱,眼角裂开,带有血泪,嘴角开裂合不了上下唇,漏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齿缝流出的血液黑红黑红的。
红衣女孩来到杨兰背后,好像有点忌惮什么犹豫了一下,然后双手岔开举过头顶,五指成爪,张开大口底吼一声冲向杨兰,一头扎入杨兰是身体——
就见杨兰身子跟着一挺,脸部表情僵硬定格,一下就呆立在了原地!
突然!杨兰身体七彩光晕一闪,伴着一声精细的惨叫,一团红色的影体就从杨兰的身体里给弹了出来!射向杨兰的床边——
磕到床沿后,小女孩吃力的撑起身子,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杨兰,身子颤颤巍巍的闪了几闪微光,消失不见了!
杨兰好像也在小女孩弹出的同时,一下清醒了过来!莫名奇妙的发现自己站在屋地中间——
刚刚还好像听到一声惨叫,左右看看,又摸摸自己的左右胳膊,挠挠头,还是搞不懂自己怎么跑下床了,感觉凉意袭身,抬手挠着头,莫名其妙的寻思着,重新回到被窝了——
伴着刚刚小女孩的一声惨叫,远在客房的阮师傅,手中的木人突然掉落!茶桌上鼻烟壶模样的小瓷瓶,微微一晃,“啪啦”一声碎了,碎瓷片大小不一的散落在茶桌上。
阮师傅也双眼圆睁,表情痛苦,好像在抑制住反胃的呕吐一样,胸脯耸动了几下,还是没憋住,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两只蜡烛随之熄灭——
阮师傅瘫软在原地,有气无力的用双手强支撑着身子,艰难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碎成数片的瓷瓶,一只手抬起想要去抓起什么,感觉胸口一疼!伸出去的手马上一捂胸口,一张嘴,“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同时白眼一翻,顺势倒下,晕了过去——
天已经大亮了,阮师傅被敲门声唤醒。
他双手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神智恢复了一下,艰难的站起,一步三晃走向门口,开开了房门。
就见曲东才抱了个纸箱站在门外,见开门的阮师傅满面憔悴,眼神萎靡,嘴角唇间都是风干了的血迹!
这模样属实吓了这曲少爷一跳!说到:“我靠,这是怎么了,成了这个样子!”
阮师傅没有说话,抬起一只手示意曲东才扶他。
曲东才连忙放下纸箱,向前搀扶阮师傅进去,在长沙发上躺卧。又回到门口把纸箱抱了进来。
把纸箱放到沙发一边,又回身看了一眼阮师傅问到:“阮师傅,你这是怎么了?有病了呀?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成这样了?”
说话间,曲东才又看了一眼茶桌,只见木人蜡烛,叶子散落凌乱,还有一些碎瓷片。
阮师傅躺卧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曲公子啦,你喜欢的这位女子是什么来头呀?害得我被降术反噬,还丢了一只小鬼儿,你看把我伤害成这个样子,命都没的了呀!对方是大有来头的了,不是普通人呀,你这不是害我的啦吗?这么为人不厚道的啦!”
“她就是一小姑娘,家里挺有钱的,我高中就认识她,非常老实善良的一个女孩!”
曲东才见姓阮的师傅有点迁怒自己,辩解的说道;
“不要不要说了,嘛凡你能不能给藕倒点水的啦,藕现在口渴的很呀!”阮师傅焦躁着对曲东才说道;
“哦,哦,哎,这就倒水!”
曲东才答应着跑到饮水机边,在里边拿出一个纸杯,放满一杯纯净水,端给了阮师傅。
阮师傅接过喝了几口,又闭上眼睛缓了会,好像是舒服了不少!
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曲东才,对曲东才说了几天前做法束缚了杨兰,又送了只小鬼过去辅助,一切都还算顺利。可是昨晚二次做法时,开始还算顺利,杨兰也能接受指令,但想叫小鬼附体时,遭受到了强大的反击!巨大的反噬力不仅伤了自己,就连养鬼都魂瓮也被震碎!那只小鬼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了。
原来这阮师傅原本是越南人,名叫阮胜楠。中国和越南开战后,跟随父母逃离越南到了泰国,在一个偏远的村子停留了下来。因为水土不服,父母在泰国感染重病,多亏一位当地巫师相救,治好了阮胜楠的父母,并收留了这一家三口。
每日父母帮他人劳作赚钱度日,阮胜楠没事就帮巫师打打下手,就这样学了许多养鬼驱鬼的技法。
巫师也看好阮胜楠的聪明伶俐,想收为徒弟,但遭到阮胜楠父母反对!死活不让孩子学习巫师的技法。
小小的阮胜楠就偷偷学习,不懂就问巫师,巫师也乐于讲解。
直到一日,阮胜楠为了练习取魂,竟然骗走同村的一个孩子,正要用毒手加害时,被巫师发现!从此巫师再没教过阮胜楠一点法术,只给他讲为人之道,希望他心有善念!
又过了几年,阮师傅父母见时局稳当了不少,就告别了巫师和这个村庄,回到了越南。
那想道!政府以叛国罪抓了他们一家。
后来父亲承担了所有罪名,入狱服刑没多长时间就死了!他和母亲被看管劳教在一个海边村落。
为了生存,母亲改嫁当地一个退伍残了腿的军人,军人脾气暴躁,整天打骂母子二人!
阮胜楠也已经是半大孩子了,多少懂了不少事,就离开母亲进山里工作,这样就能躲避继父的打骂了。
工作的地方有个老头独居在山里头,看阮胜楠可怜,就收留阮胜楠同住。
老头其实是个厉害的降头师傅,一来二去,就教了不少降头术给阮胜楠,但嘱咐阮一定不能用来害人,要用来助人!
哪想到,阮胜楠却用降术害死了继父,还驹了继父的鬼魂,练成了鬼仆。
降头师傅知道后,气的要废了阮胜楠!谁想到降头师傅最后心善手软,没防备着了阮胜楠的鬼仆附体惨死山中,连魂灵都被打散,可怜降头师傅这一生仁爱,最后落得个魂飞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