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出了多晴母亲家的家门后,多晴和林家沐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随后林家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开口。
“多晴?”
“恩”
“其实......我想说......”
“你有什么就说吧,以前的我也许还有可能有我不能接受的事情,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想见识过这些以后,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好吧,但是,多晴......你有没有想过害你的人,也许也有可能是你的亲人”
多晴听林家沐这么说,顿了顿脚步,然后说道:“没想过,也不会相信。”
“可是多晴,你知道吗?刚才在你家见到了你妹妹,她对你的态度和看你的眼神,就好像随时会把你生吞活剥了一样啊,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其实这现在也就是个猜想,但多晴,你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了,现在你的命都不知道掌握在谁的手里,邪教组织是我们怀疑的对象,但现在你的妹妹也有可能被列入怀疑的对象,无论如何,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你还是不要单独和你妹妹接触了。”林家沐认真的和多晴说道。
“家沐......”多晴听林家沐这么说后,停下了脚步,林家沐跟在多晴身后也停了下来:“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你说”
“这件事你私下帮我查一查,是不是多鹤做的,我没什么朋友,但我们相处也有一阵了,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有些自作多情,我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朋友,要是你也当我是朋友,那这就是我以朋友的名义对你的请求,无论查出了什么结果,都不要上报,就告诉我一个人”多情低着头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多晴,我早就拿你当朋友了啊,我帮你可以,但要是查出来了真的是你妹妹做的,你要怎么办?”林家沐看着多晴说道。
“要是这些事真的都是多鹤一手做的,那就请你们都退出这个案件吧,从小我最宠她,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到现在依然如此,她是因为我的自私才变成那样的,要是一定要用我的血才能浇灭她心头的怒火,那我......。”林家沐听着多晴这样说心里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孩,林家沐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多晴的肩膀,便超前走了。
“我答应你,要是和她无关,我就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给你也给汉伯一个交代,要是真的是她做的,那我就为了你这份做姐姐的心徇一次私”
医院里,魏新坐在秦汉伯身边看着他沉睡,眼睛里闪着一些泪光,记得当初自己和他的姐姐在一起时,他才十四岁,他的身世自己早就听自己的妻子说过,七岁就失去了母亲,这么多年来每一天都没有放弃寻找母亲,就因为他这份执着,让他的父亲觉得是他就是走不出这个阴影,他的父亲曾劝过他很多次,想让他向前看,但秦汉伯就是这样一个从骨子里透着倔强的孩子,从一开始的年纪小不说话,到后来的叛逆期,只要父亲一盒他提起要他放弃寻找母亲这件事,他就会和父亲争吵,直到最后,十四岁的他毅然的决定带上行李独自住进了自己家的老院。
魏新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那天是自己第一次和当时还是女朋友的秦汉伯的姐姐回家,在门口遇上了秦汉伯,秦汉伯和他姐姐说:“照顾好咱爸,等我找到了咱妈,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说完那句话后他就那样拉着行李箱离开了那套华丽的别墅。魏新也还记得,自己的妻子离开人世的那天,秦汉伯一个那么坚强的人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他抓着他姐姐的手不停地念叨着:“你还没见到我吧咱妈找回来,你怎么能走,你走了,就算我找到了母亲,也没办法团员了啊”。
“嘿,还真是你啊?”魏新的思绪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魏新抹了一把脸转过头,看见一个长发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请问你是?”魏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阵疑惑。
“哈,魏警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天你在公园泼了我一身奶茶,还说什么让我去做个检查,哪里伤着了就找你,现在才过几天就忘了,还真是靠不住。”女人靠在墙上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笑着说道。
“哦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的.....嘿,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抱歉那天我弟弟受了伤,我忙着来看他,你这......你穿着病号服?那天烫的很严重么?”魏新注意到眼前的女人身上穿着一身这医院的病号服瞬间郁闷了,心想着一杯奶茶怎么就把人姑娘烫成这样了??
“你这么傻怎么当警察的啊?”女人白了魏新一眼:“那天你撞我的时候我就穿着病号服了啊,你一杯奶茶就把我烫进医院那还了得?”
“......”
“不逗你了,我叫司马律荧,正好路过这边,就这么一瞄,就看见你了,我看着眼熟就进来了,结果还真是你啊?”女人继续说着。
“呃.....司马小姐,那个,你看你也没伤着哪,现在我弟弟又躺在那需要照顾,我这里就不留你了,这样吧,等过几天我闲下来了,我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好吧”魏新伸手捏了捏鼻梁骨,最近真是忙晕了头,又要忙公安局的事又要忙多晴的案件。
“行啊,那就后天吧,后天是我生日,我在这里没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你陪我过生日吧”司马律荧说完以后扔给了魏新一张写了自己电话号码的纸片就转身走出了病房:“后天中午两点,中心公园见,别迟到哦,放女孩鸽子是很差劲的行为哦”
魏新拿着纸片还想说什么,却无奈司马律荧已经走远根本没有给魏新说话的时间。魏新看着电话号码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司马?这个姓氏怎么这么耳熟?”
医院的某个单人病房里,司马律荧走进房间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随意的一扔,然后整个人就躺在了床上,在柔软的床上打着滚:“恩,还是做个平凡人比较舒服啊。”
“圣主......”就在司马律荧在床上泛滥少女心的时候,窗帘后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尤君,都说了在外面就不用叫我圣主了,别扭”司马律荧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从窗帘后吧尤君拉了出来。
“律......律荧......”尤君生硬的叫了一声,虽然自己也是从小和司马律荧在一起长大的,默默喜欢了她二十六年,但司马律荧毕竟是圣龙主的女儿,是自己的圣主,就算是在不久前司马律荧才私下对自己表明了也喜欢自己的心意,但已经叫了这么多年圣主,让自己突然直呼司马律荧的名讳,还是很别扭的。
“这就对了嘛”司马律荧笑着说道:“这阵子在圣龙教里得委屈你了,尤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在这种关头他竟然想着谋反,我们真是白白的对他好了这么多年了,尤君你放心,他今天给你受的委屈,以后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来,还有,等我们在这里站稳了脚跟,我就带你一起去见父亲,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圣...律荧,我知道你对我好,没关系的,就算在外面我也叫你圣主,现在是特别的时期,别让尤商的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乘机钻空子,一直叫你圣主,你会很安全,不到必要的时候我也不会和你见面,但你要相信我会一直在暗处里保护着你的安全”尤君看着司马律荧认真的说道,司马律荧看着尤君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看着尤君一天到晚对谁都严肃,其实他认真起来真的特别可爱啊。
污染区里,一个女孩披着黑色的披风,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穿梭在谜紫色的花丛间,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低着头走到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孩面前停了下来,男子抬起头,整张脸也被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鱼眼角的泪痣:“多鹤小姐,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
女孩摘下头上戴着的帽子,一张机会被毁容的脸暴露了出来,少有的露出了微笑,自从自己成了这般模样后,多鹤就变得不太爱笑了,除了每天面对着母亲,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强颜欢笑,唯一还能让她露出笑容的,估计也就只有眼前的男子了。
“很久没来看你们了,想你们了,来看看你们,顺便给你们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多鹤笑着把手上的篮子递给面前被叫做安吉的男子。
“谢谢多鹤小姐的关心。”男子接下篮子说道:“小姐,最近这圣龙教里有些不太平啊,他们的圣主似乎是悄悄的去了外面,银护法也很少露面了,就是那个金护法,最近总是抛头露面,小姐最近行事要小心啊,这污染区小姐还是少来为好。”
“恩,知道了,这是圣龙教要开始行动了,我多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掺和,我可不能让他们这么为所欲为啊”多鹤看向那座废弃的研究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