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安清摸了摸脑袋,凑到已歇下的玖芷潆身边耳语。
“……”玖芷潆躺在床上,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凝视着安清,沉默了许久,“九王爷还在院子里吗?”咽了口口水,迅速拿起叠在床头的外衣,匆匆披上身,向院子里快步走去。
院子里,沐翼尘脸色铁青,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在外头吹了近一个时辰的冷风加小雨,还是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任谁也不能泰然处之。“该死的,那女人真是……阿嚏!”沐翼尘揉揉鼻子,却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的轻捷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一翘,闭上了了怒火肆虐的眼。
“小姐,九王爷他……应该是没事的吧……”安清探头,飘忽的看着沐翼尘那苍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询问玖芷潆。
废话!换做你,你会没事吗?沐翼尘在心中狠狠地腹诽着,可脸上仍旧是一脸的苍白。
“管他。”玖芷潆淡淡的回了一句,差点把沐翼尘气得从地上跳起来,“搬回房里再说。”说完,便像没事人一样,静静地站立在一侧,看着安清奋力移动着沐翼尘。
该死的女人!沐翼尘现在是极度的不爽,早知道就换个地方装受伤,反正也能够达到目的。
“安清,累吗?”玖芷潆微微抬眸,轻声问道。
“小姐,安清可是非常强壮的,这点小事,没问题!”安清朝玖芷潆笑了笑,挺了挺含苞欲放的小胸脯,一副放心吧的样子。
我说,受苦的是我啊!沐翼尘在心中叫器着,可为了大计,生生忍下这口气。
“我先回房了,安清,你待会就把他搁在椅子上就好。”玖芷潆瞥了沐翼尘一眼,踱着莲步,回了房。
“是,小姐!保证完成任务!”安清俏皮一笑,看看手中拖着的俏脸,脸色微微泛红,摇摇头,驱除心中的杂念,开始奋力的干了起来。
这两人,有把我当作人吗?沐翼尘侧耳聆听着主仆俩的对话,抿了抿唇,该死的蓝枫,我说这样办的时候也不阻止阻止。沐翼尘开始怨天尤人,脸色越发的苦闷了。
树丛间的蓝枫只觉得鼻子一痒,差点没一个喷嚏打出来,最后甚至动用了内力才生生压出。潜藏者就是这么悲了个催……
“小姐,我进来了。”安清敲了敲门,等候在门外。
“嗯。”房中传来一声答应。
安清咬着牙好容易才将高高瘦瘦的沐翼尘搬上木椅,却猛然发现,沐翼尘那笔直精致的鼻梁下,赫然留着两道蜿蜒的血色。
“小姐,小姐!九王爷流鼻血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安清惶恐,急急跑到玖芷潆身后。
“安清,你是不是在搬动途中撞到什么东西了?”玖芷潆并不在意,随口问了一句,算是敷衍。真搞不懂这些古人,不就是流个鼻血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没……没有啊!安清一直很小心的!”安清先前还有些不确定,但是经过回忆后,十分的肯定。
“那就不是你的错,管他。”玖芷潆爬上床,假寐着。、
该死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勾人!沐翼尘咬着牙,这下可糗惨了。
刚才他明明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到哪里了,结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玖芷潆近乎半裸的样子——
青丝因为没有束缚而倾泻而下,如水般的徜徉在玖芷潆的肩、胸、背,衬得那白皙得皮肤更加地耀眼,就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样,好似隐隐流动着光芒。上身丝缕未着,胸前的美好呼吁而出,一道深深的沟堑映入眼帘,几缕轻柔的青丝,恰到好处的遮住重点部位,却给人带来神秘的诱惑。下身只有一条略有些透明的亵裤,内部的白皙隐约可见,朦胧的诱惑让人不自觉的鼻血直流。
沐翼尘回想着刚才的一眼惊艳,鼻下的血色更甚。该死的!沐翼尘暗暗咒骂一声,睁开一条缝隙,愣愣的凝视着正在床上假寐的尤物,心中不禁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他本就是个阳刚的男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一室,怎么着也该擦枪走火吧!但是此行有任务在身,任凭他潇洒的心性,也该隐忍隐忍。
玖芷潆直觉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在凝视着自己,不觉开始警惕起来,也不敢打草惊蛇,这能装作没事一样,躺在床上,继续假寐着,却久久无法入眠。
杀手的习惯使她无法在他人的注视下还能不处于戒备状态。
总之这一晚,两个人睡得及不安心,各怀鬼胎。
“是人就报上名来。”玖芷潆咬了咬牙,她虽然懒,不想惹麻烦,但麻烦都找上门来了,又为何要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