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段甄曜去皇宫跟自己的父皇说清楚了自己六弟死的原因,就准备回太子府了,皇帝跟他讲说这是件丑事,必须做到不能泄露出去,必要的时候要把那些知情人灭口。段甄曜满口答应,他想的是早点回家看看那个出尘的女子。回到家听婢女说她早已入睡,就不再打扰。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锁秋阁。
段甄曜推来锁秋阁的门,便看见一幅美丽的图画,一身素白的女子,轻纱遮面,正站在不远处桃树下玩弄着桃树枝,本不是桃花开花的季节,可是这幅图在段甄曜看来,比桃花盛开更美三分。不**得痴了。
吴叶雪感觉的到有人来,便回头看去,看见段甄曜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觉得不好意思:“原来是太子殿下啊?不知太子殿下站在门口不进来干什么?”
段甄曜回过神来:“呵呵,我是推开门,看见雪儿姑娘站在桃花树下,那景色太过美丽,不由得有些看痴了,还望雪儿姑娘不要见笑才好。”段甄曜丝毫不掩饰自己发呆的原因,抬脚便向吴叶雪走去。
吴叶雪不觉有些害羞,毕竟自己也是个女孩,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么夸赞呢。“雪儿哪敢嘲笑太子殿下?雪儿自知长得不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嘲笑雪儿的丑颜才好。”
段甄曜听着吴叶雪谦虚的话,笑了笑:“若是雪儿姑娘都是丑颜的话,雪儿姑娘是准备让天下女子都不活了么?”
吴叶雪不由撇了撇嘴,“太子殿下是在嘲笑雪儿吧?不知太子殿下来找雪儿有何事?聊天么?”
段甄曜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我说今天带你逛逛的,现在先带你在太子府逛逛,让你熟悉一下我们家,下午再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段甄曜的一个“我们家”让吴叶雪愣了好一会。等吴叶雪回过神来时,段甄曜已经把她拉出锁秋阁了。吴叶雪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高大男子,问道:“太子殿下,我们算是朋友吧?”段甄曜回过头对着吴叶雪灿烂一笑:“当然了。”吴叶雪看着他的笑脸,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吴叶雪说:“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以后你就叫我雪儿好了。我朋友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不要,我要叫你叶子。我对你的称呼是独一无二的。那你也就叫我曜好了。”
“额,叶子……好吧,随你怎么叫,我就叫你曜。”
“嗯。走吧,我们先去花园逛逛。”
湘国皇宫。
“真儿,你真的要走么?”蒋轩茹斜躺在贵妃椅上,看着面前被自己毁掉脸了的颜真。嘴角不由挂上一抹残忍的笑,这丫头估计是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表姐了,想离开吧?来的容易,想走,可没那么简单。
“是的,师兄飞鸽传书给我说师傅快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还请姐姐允许。”真儿头低着,假装没有看见蒋轩茹的表情,心中却在想:你个毒蝎心肠的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还想让我呆在你身边,做梦。
“那好吧,那你就去吧,不过你记得早去早回哦。”蒋轩茹作势抬手弄了弄手上戴着的玉镯,实则将一股看不见的毒粉撒了出去,那毒粉可以让中毒的人在离开蒋轩茹半个月内没回到蒋轩茹身边的话,全身鲜血倒流而死。
“嗯,知道了,我会快去快回的。”颜真皱了皱眉头,她又向自己下毒,“那真儿就先下去了,我就再来不跟姐姐道别了。”
颜真回到自己房里,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并脱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换了一身衣服,便走了,颜真早知道蒋轩茹会对自己下毒,早就做好了防范准备。颜真走了一半,又折回房间,拿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并写了一个纸条。
颜真踏着轻功来到乾坤宫,宇文越正在忙着处理国事,颜真讲纸条绑在飞镖上,隔着200米远射向宇文越,然后转身就跑。宇文越头也不抬就伸手抓住了飞镖,看见上面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蛇蝎需注意,小心枕头人。宇文越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又看了看飞镖来的方向,默不作声,又继续处理奏章。
颜真一路奔回山上,看见师兄们一个个垂头,身披素衣,不由得慢下脚步。看见二师兄便问:“二师兄,为何你们……是不是师傅已经……”二师兄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大师兄摸了摸她的头:“真儿,师傅知道可能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便写了一封信让我交与你,还说你知道我们菲雪阁下任阁主,告诉师兄,我们阁主是谁?”
颜真接过大师兄手中的信,早已泣不成声,说道:“师傅……师傅竟来不及看徒儿最后一眼么……师傅……徒儿不孝,回来迟了。”颜真哭了一会,擦了擦眼泪,看着众师兄弟担心的样子,努力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我们菲雪阁的阁主是师傅的姨侄女——吴叶雪。她现在人应该在沙联国。”
“嗯,你先去休息一下,知道你要回来,我已经让师弟们帮你把房间打扫过了。过两天我们便启程去沙联国,恭迎阁主回来。”大师兄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师妹,不知为何,她的脸看起来有点不真实。不由伸手向颜真的脸上摸去。果然那是个人皮面具。“师兄,别。”颜真阻止了大师兄关杨熙去撕自己在半路上怕吓到师兄弟们而带上的人皮面具。
“真儿,你的脸……”关杨熙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这么一句话,却让二师兄关杨轩听见了。关杨轩乘颜真不注意,撕下了真儿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被毁容的脸。
“是谁干的?”关杨轩看着颜真那被毁掉的脸,很是心疼,当初她下山时还是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月,就变成这样回来了?
“不用你管,还给我。”颜真一把抢回关杨轩手中的面具,重新戴上,便跑回自己的小竹屋里,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本以为不会给他看到,原来还是给那个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