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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花丛游 正文 第8章新鲜诱惑

司徒兰是个极美的美丽女子,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加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和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让人直感觉这是造物主的神奇,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间!

“呵呵,你个小鬼头,那几位还没回来呢,你怎么能偷吃呢?”司徒兰呵呵一笑,伸手将司徒峥嵘准备偷吃的手拍掉,宠溺的说道。

司徒峥嵘嗯了一声,然后趁司徒兰转身烧菜不注意时,又将手偷偷的伸往碟中的鸡尾虾,迫不及待的将它扔进口中,慢慢的咀嚼了几口,赞叹的说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尝啊!

司徒兰微不可查的笑了笑,摇头说道:“你啊,真是个孩子。”

司徒峥嵘耸耸肩,微笑着说道:“本来就是个孩子嘛,兰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公司没事,加上明天休息,索性也就早点回来给我们的房东煮点吃的,要不然房东不让我住,那可怎么办啊?”司徒兰开玩笑的说道。

司徒峥嵘赞同的点点头,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司徒兰,恬不知耻的说道:“那是,这年代做房东就要享受这样的优惠,兰姐,要不做完你还要给我揉揉肩?”

“小坏蛋,你想的美,你以为你是包租公啊?还揉肩?小心小柔回来让你跪着唱征服。”司徒兰边翻菜边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兰姐,当我没说,你可千万不要和小柔说啊,她要知道了,今晚咱们估计要鸡犬不宁咯!”司徒峥嵘打了个哈哈,急忙求饶道。

司徒兰嘴角洋溢着一个坏笑,对司徒峥嵘的表现毫不吃惊,趁胜追击道:“也就小柔能制得住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怎么每次看到小柔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司徒峥嵘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兰姐,我去买瓶红酒,晚上犒劳犒劳各位美女租客。”刚说完,司徒峥嵘就像个兔子似的,溜了。

司徒兰微眯着双眼,看着司徒峥嵘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小柔早就招了,小丝丝啊,不知小柔的咪咪可好吃啊?”

这话是司徒峥嵘走后才说的,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要羞成什么样。这套房是司徒峥嵘的母亲三年前买给他的,房子很大,一百四十多个平方,有一厨两卫、四个房间和一个小书房,在当时这套房加上装修就花了七位数以上,是司徒峥嵘的母亲送给他十五岁的生日礼物。由于父母离婚,司徒峥嵘既不愿跟着母亲又不想跟着父亲,加上他身上的一些小秘密,索性也就一个人出来住了,可住了没多久,司徒峥嵘就感觉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实在是有些冷清,正好那时周天王的功夫在热播。

自从他看到功夫上包租婆的美好生活后,心中便动了自己做包租公的心思,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便有了司徒兰、小柔、圆圆这几个人。

这三人中司徒兰来的最早,在司徒峥嵘的房子里住了将近两年了,司徒兰是外地人,来江市上班,自然要租房子住,机缘巧合之下,司徒兰便住在了司徒峥嵘的房中。

其次是小柔,全名东方寒柔,别看她名字里有柔,其实性格根本就一点也不柔,是个母老虎似的人物,她倒是江市本地人,这点听口音司徒峥嵘就知道了,她在江市市公安局刑警队上班,据说还是江市的散打冠军,武力值极其彪悍。

最后来的是圆圆,圆圆就叫圆圆,不过此圆非彼圆,她的真名叫元圆,是两个谐音字,司徒峥嵘一般都称呼她为圆圆,谁让她两个字都不需要分呢?

圆圆是这三人中最神秘的一位,虽说她住在司徒峥嵘的房子里已经有一年了,可司徒峥嵘至今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圆圆是什么来历,只知道她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连是不是本地人都不知道,不过她人很好,很温柔,是个贤妻良母似的人物,房子里的所有家务基本都是她在做,包括司徒峥嵘房间床上的被子都是她铺的。这三人中,最大的是司徒兰,其次是圆圆,最后是小柔,即使是最小的小柔也比司徒峥嵘要大上两三岁,所以一般情况下司徒峥嵘都称呼这三人为姐姐。当然这姐姐也不是白叫的,自从这三人来后,司徒峥嵘就没做过家务事了,还经常跟着这三人后面混吃混喝,有时也要为这三人承担些义务。

比如说这三人遇到追求者时,司徒峥嵘要假扮她们的男友;她们想请假不想上班时,司徒峥嵘要充当她们家里生病需要照顾的小弟弟;她们出去逛街时,司徒峥嵘要负责拎包和做护花使者。等等这些,不一而足。司徒峥嵘也一直乐在其中,对于他而言,这三个女租客都是他的亲人,为亲人做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呢?至于司徒峥嵘为什么会见着小柔就怕,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事得从小柔搬进司徒峥嵘的房子半年后,开始说起。那时司徒峥嵘十七岁,司徒兰搬进房子一年,小柔半年,圆圆还没来。

小柔是江市本地人,性格上面也继承了江市美丽女子的泼辣劲,她平时爱喝点小酒,而这问题也就出在喝酒上。有一天晚上,司徒兰出差去外地不在家,被逼无奈的司徒峥嵘只能重操旧业,拿起锅碗瓢盆为自己和小柔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倒不是司徒峥嵘非想做这顿饭,而是小柔长这么大根本就没进过厨房,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清,而家里只有司徒峥嵘和小柔两人,万般无奈之下司徒峥嵘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柔下班后回家,看到满桌子菜自然是满心欢喜,原本她还在愁着晚饭没着落,可没想到惊喜就在眼前,尝了一口司徒峥嵘做的菜后,小柔直竖大拇指,心想这么好吃的菜怎么能无美酒相伴呢?于是小柔从她的房间中拿出一瓶古井贡酒,硬拖着不能喝酒的司徒峥嵘喝了几杯,而她自己则将那满瓶一斤左右的白酒全都灌入肚中,这一喝,问题就来了。司徒峥嵘不胜酒力,一两酒就能让他喝的酩酊大醉,而小柔虽说能喝,可一斤白酒喝下去,也将她喝的神志不清。喝醉酒的人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喝醉后还吵着自己没喝醉要接着喝;一种是喝醉后全身上下直感觉热血沸腾,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完,这种类型的人喝酒后都会弄出些事才罢休;第三种喝醉后会安安静静的回到房间,大睡一场。

司徒峥嵘是第三种,而小柔则是第二种,喝醉酒后的司徒峥嵘迷迷糊糊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可小柔却在屋内闹腾了会,将身上的衣服脱的差不多时才想起来要睡觉。也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缘分已到,亦或是碰巧,神志不清的小柔慢腾腾的走进司徒峥嵘的房间,把司徒峥嵘当成了她房间里的玩具熊抱进了怀中。十七岁的司徒峥嵘正在发育中,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而小柔却有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于是司徒峥嵘的脑袋就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柔软中,这一按让司徒峥嵘险些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的司徒峥嵘将头在小柔的胸前拱了拱,像头小猪似的发出几声哼哼。

喝醉酒的小柔狠狠在司徒峥嵘头上拍了一巴掌,嘴中喃喃说道:“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这一拍将原本迷迷糊糊的司徒峥嵘拍醒了,他愕然的看着这一幕,特别是小柔那胸前白花花的嫩肉,直晃得司徒峥嵘不敢睁开眼。正处于血气方刚年纪的司徒峥嵘对于这一幕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后,司徒峥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小柔身上摸索了会,更多他也不敢做了,怕第二天起来时小柔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司徒峥嵘是那种典型有色心没色胆的好孩子,也只能趁着酒劲和小柔未清醒才敢将悄悄摸了摸那柔嫩的娇躯,再多的动作实在不敢做,怕将小柔弄醒。尽管司徒峥嵘的下面已经坚硬如铁,犹如利剑一般随时准备出鞘,可天生的性格让他也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最后将闹闹挪了挪又沉沉睡去。

次日是个好天气,太阳公公很早就上班了,刺目的阳光将沉睡中小柔叫醒,只见她闭着眼,伸手紧了紧抱在怀中的司徒峥嵘,将他原本离胸前还有些距离的头,紧紧的贴在了胸前。而司徒峥嵘也很配合,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小柔的腰间。身前传来的湿热感让小柔一惊,她意识到了不对,睁开美眸低头诧异的看向胸前,大惊失色,一把将司徒峥嵘的头推向一边,蜷缩着身子,双手围绕在自己胸前,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淡然。

司徒峥嵘闭着双眼,偷偷睁开一条缝,其实不用看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所以偷偷睁开眼是因为忍不住,毕竟能看女人的玉体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不能拒绝的诱惑。小柔走了会神,醉后的脑袋还昏沉沉的,任由司徒峥嵘看了会自己的玲珑玉体。

“说吧,该怎么办?”清醒过来的小柔穿好衣服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司徒峥嵘,恶狠狠的说道。

司徒峥嵘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小柔,小声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说?我说让你将自己的眼珠挖掉你愿意不?我说让你去跳楼你能办的到不?”小柔冷笑了几声,寒气森然的说道。

司徒峥嵘默不作声了会,支吾着说道:“柔姐,这事,你说个章法出来,我照做成不?”

“那好,你先出去将昨晚的碗筷洗干净,顺便将屋子打扫打扫,一会我们再谈。”小柔挥手先将司徒峥嵘弄了出去,关上房门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自己的黄花闺女之身还在时微舒了一口气,心里放心了不少。

司徒峥嵘听话的将碗筷洗了,房子打扫干净,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敲了敲门,说道:“柔姐,你想好了没?”

“想好了,你进来。”小柔一时半会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惩治司徒峥嵘,可自小就古灵精怪的她自然能整出些与众不同的想法。

司徒峥嵘胆战心惊的走进房间,看到小柔朝他露出个恶魔般的微笑时,心想这下可惨了。

“其实也没什么,以后我说的事你照做就行了。”小柔笑呵呵的说道。

司徒峥嵘诧异的点点头,心里放心了不少,可紧接着小柔的一句话便让他愁眉苦脸起来。

“为了考验你是否对我言听计从,先唱一百遍征服来听听。”小柔毫不客气的说道。

司徒峥嵘苦大仇深的看着小柔,咬了咬牙,用他那被驴踢破了嗓子唱道:“就这样被你征服……”

离古寓小区不远处,有一家为名易呗的中型超市,它是附近能买到红酒的唯一场所。司徒峥嵘快步走进易呗超市,直往超市后方放有红酒的货架处走去,随意挑选了一瓶价值百元左右的长城干红,付过帐后快步回了房子。这时天色已经渐暗,时间也不知不觉走到了六点半,这个时间正是小柔和圆圆回家的时间。司徒峥嵘再一次兴冲冲的走进属于他的那套房子,果然看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正是小柔和圆圆。

小柔身材高挑,配上一身警服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再加上她那由于长期执行任务晒出来的健康芥麦色肌肤,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异样的魅力,好似一只未被驯服的野猫,挠的人心里直痒痒。元圆则不同,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柔弱,不是黛玉的那种病态之柔,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用温柔似水这四个字来形容可谓是恰到好处。

司徒峥嵘笑嘻嘻的走到小柔身边,伸出大手在她肩上揉捏起来,小柔的这项待遇是她后来要求司徒峥嵘做的,每天下班后吃晚饭前,司徒峥嵘要给她揉肩十五分钟,美其名曰:“为人民警察服务。”

用东方寒柔的原话说:“姐姐每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身心都很累,小丝丝作为共和国的良民,要为祖国分忧,所以要揉肩十五分钟。”

司徒峥嵘自然是巴不得为人民警察服务,因为每次揉肩时都可以趁机看看小柔那鼓鼓的胸部,如果小柔一不注意解开了上身警服的一粒纽扣,还可以看到她内里的一些风光,虽看不全,可就是这种半遮半掩才更让司徒峥嵘心动。据司徒峥嵘实际检验和目测,小柔去年的罩杯应当是c,而今年则是d,自从那次喝醉酒,司徒峥嵘有意无意间实际检验了一次,到如今只能可怜兮兮的靠目测来推断小柔的罩杯。

“嗯,左边,在重点。”东方寒柔躺在沙发上舒服的发出一声鼻音,懒洋洋的说道。

司徒峥嵘听话的将大手移到左边,稍微加重了些力气,如果你仔细看你可以发现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东方寒柔的肩上,而是在她那沉甸甸的胸前。由于东方寒柔是半躺着的,而司徒峥嵘则站在她身后的,居高临下的司徒峥嵘可以将东方寒柔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甚至都不用偷偷的打量,直接是明目张胆的观看,这点脑后没有长眼的东方寒柔自然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以她的脾气肯定又会让司徒峥嵘唱征服的。一张大沙发周围有三人,东方寒柔和司徒峥嵘都在享受着属于两人的每日福利,剩下的一人则在捂着嘴偷笑,那人正是温柔似水的元圆。

元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在女性当中属于中等身高,她在广告公司上班,也算是众多白领中的一员。因为刚下班,元圆还穿着上班时的ol装和黑色丝袜,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练,可由于捂嘴偷笑,将她原有的干练全部打破,犹如一个下了凡间的仙女,身上少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尊贵气质,却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亲近可人。

“吃饭咯!颜颜来厨房端菜。”司徒兰站在厨房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客厅里的三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司徒峥嵘明白今日享受的福利到此结束了,只能留恋的瞄了一眼东方寒柔胸前,恋恋不舍的快步走向厨房。一套房子,四个人,司徒兰烧了四菜一汤,分别是盐水虾、凉拌黄瓜、黄豆杂酱、酸菜鱼和豆花汤。司徒峥嵘是个半素食主义者,他除了鱼、虾之类河里养的东西,其它的肉食都不吃,而剩下的三位女士则因为减肥不敢吃高脂肪和油腻的肉类,所以一家四人都对河里养的东西情有独钟。

司徒峥嵘左手端着一大碟盐水虾,右手托着满盆酸菜鱼,笑眯眯的将两道菜放在饭桌上,接着又去厨房跑了一趟,将热气滚滚的豆花汤端上了饭桌。

刚出锅的豆花汤是非常烫的,司徒峥嵘是个男人,有些事上要照顾家里的几个女人,他的手烫了还无所谓,毕竟是个男人,要一双雪白粉嫩的手没多大用处,而剩下的三个女人则不然,如果烫了她们那葱葱玉指,司徒峥嵘会心疼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饭桌上按照每人所坐的方位摆了四个高脚杯,司徒峥嵘打开红酒,往每人的杯中倒了五分之一的量,剩下的红酒全部交给小柔了,她是四人中酒量最大的一个。

举起高脚杯,司徒峥嵘站起身说道:“干杯!”

四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个人都小口微抿了一口杯中之酒,脸上笑意盈盈,很是开心。四人在一起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最短的元圆也有一年的光景了,每个人能喝多少,有多大的酒量四人心里都很有数,一家人在一起喝酒,大多只是图个开心,四人亦是如此。随着红酒下肚,每个人的脸上都红了起来,特别是三个女人,那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挤出水来。司徒峥嵘看着眼前这幅只有女人能弄出来的美景,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直感觉这红酒买的可真值,嘴上不自觉发出一声感叹:“可真美啊!”

三人同时轻碎一口,笑骂道:“小色狼!”

司徒峥嵘呵呵直笑,还未开口便听到三人同时发出的悦耳笑声,于是挠了挠头也加入欢声笑语之中。吃完饭,洗碗的事交给了元圆,微醉的司徒峥嵘趁着酒劲洗了个冷水澡,赤裸着上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已经高三了,每晚都要复习功课。司徒峥嵘的成绩在整个年级来说属于不好不坏,每次考试都在全校百名、班级十名左右徘徊,按他的成绩,考个一本应当是没问题的,而他有今天的成绩,得益于家里的这三个女人。两年前,司徒峥嵘高一下个学期时,司徒兰搬进了他家,做了他的第一个女租客,那时的司徒兰刚刚毕业,并没有稳定收入,司徒峥嵘便让司徒兰用家教补习来抵押每月房租。

从那时起,司徒峥嵘的成绩便慢慢有了起色,从全校倒数靠关系进的市一中,到每次考试班级三十名左右,司徒兰可谓是功不可没。司徒峥嵘不是个笨人,但也谈不上有多聪慧,在学习上他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这和他的家庭有些关系。他的父母在他十四岁时分居,他跟着母亲生活了两年,十六岁时父母正是离婚,法院将他判给了父亲,但他不愿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因为父亲那里有一个阿姨;也不想跟着母亲,让她多一个负担,毕竟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很难再嫁。

正好那时司徒峥嵘即将初中毕业,马上就要读高中了,索性也就一个人搬到市一中附近的古寓小区住。原本以司徒峥嵘的中考成绩是上不了市一中的,可他有一个在市政府上班的父亲,所以他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市一中,成为了其中的一员。父母离婚对他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但自小养成的好习惯并没有让他自暴自弃,只不过对什么事都变的无所谓起来,成绩如是,生活如是。

就这样司徒峥嵘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直到遇见了司徒兰,那是一个下雨天。司徒峥嵘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天,他和司徒兰初遇的那天。那天闪电万千,雷声滚滚,忽的起了一阵大风,这一切都预示着江市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早晨,司徒峥嵘从公园晨练回来时,在古寓小区门口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前,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司徒兰,或许是男人天生的保护欲,也有可能是司徒兰瑟瑟发抖的模样很是动人。让一向不怎么爱管闲事的司徒峥嵘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将身上的运动服脱下来盖在司徒兰的身上,司徒兰抬头时,他看到了一张如花的俏脸。那一刻,司徒峥嵘心动了,他十六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想要去保护一个女人,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想要拉着她的手诉说心中的故事。

“你好,我叫司徒峥嵘,是附近江市一中的学生。”司徒峥嵘颤巍巍的抖着身子,紧张的说道。

刚毕业,没有工作,只有路费,只身从徽省北边来到被誉为小沪市的江市,四百多公里的路途,司徒兰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关怀,那一刻,司徒兰哭了,哭的稀里哗啦,将心中所有的不平都哭了出来。

司徒峥嵘看到司徒兰哭时,立马慌了,他以为司徒兰是看到陌生人感到害怕,急忙说道:“我是好人,真的,我是江市一中的学生,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初次单独面对女生的司徒峥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证明自己是个好人,是个可以帮助司徒兰的人,只能从下衣的裤中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给司徒兰看。或许是司徒峥嵘比较面善,亦或是司徒兰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初次见面竟掏出身份证,这让她不由扑哧一笑,梨花带雨的笑容动人至极。司徒峥嵘看到司徒兰笑了,直感觉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动人的画面,她像一支摇曳在风雨中的兰花,惹人怜爱。

“那个,你跟我走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缺个家教,你可以暂时住在我家,等找到工作后再说。”司徒峥嵘紧张的左手搓右手,小声说道。

这时,雨已经慢慢的开始下了,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洒在司徒峥嵘和司徒兰的身上。走投无路的司徒兰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大男孩,她已经身无分文了。看到司徒兰思考了一会,微微点头后,司徒峥嵘拿起她那所剩无几的行李,快步朝古寓小区内走去。司徒峥嵘在前,司徒兰紧随其后,两个在大雨中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给这个下雨天增添了几分人气。回到家,司徒峥嵘拿出毛巾递给司徒兰,边看她擦头发边打量司徒兰。由于下雨,司徒兰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这让司徒峥嵘能若隐若现的看到司徒兰的身材,甚至能看到司徒兰胸前的那一抹雪白和下身内裤的颜色。

已初识女人的司徒峥嵘看到这一幕差点有些把持不住,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司徒兰,不懂加以掩饰。司徒兰擦好头发,回头望向司徒峥嵘,看到他那呆愣愣,口水直流的模样,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大惊失色,立马转过身。司徒峥嵘已发觉到不对,可司徒兰转身后却将她全身上下玲珑的曲线和挺翘的臀部凸显出来,看了一会后,司徒峥嵘极其羞涩的垂下头,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看了。

“要不你去洗个澡吧,洗澡间在那边。”司徒峥嵘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左边说道。

司徒兰从行李中拿出几件换洗衣服,满脸通红的奔向洗澡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司徒峥嵘的心乱了,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左右来回不停的走在客厅。

“对了,你叫什么啊?吃过没?”司徒峥嵘想起电视剧中的某些情节,站在浴室门口大声叫道。

半响,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叫司徒兰。”

“哦,我叫司徒峥嵘。”这一说,司徒峥嵘意识到不对,他好像已经介绍过自己了,难道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虽没有听到司徒兰说自己饿的回答,可多少有点人生经历的司徒峥嵘明白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加上又是第一次进门,肯定不好意思朝主人要吃的。想到这里,司徒峥嵘走进厨房给司徒兰煮了一碗面,顺便煎了两个荷包蛋,洒上葱花后端了出来。刚出浴的司徒兰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香味,这种香味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是沐浴露上的香味,却又像是司徒兰身上散发的体香。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家里只剩下面和蛋了,你先凑合着吃吧,一会我去买菜,中午做顿好吃的,为你这个家里的新成员接风。”司徒峥嵘笑呵呵的看着司徒兰,心满意足的说道。

司徒兰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安静的吃着面,可吃着吃着晶莹的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进了面汤中,她今天又一次哭了。司徒峥嵘从茶几上摆着纸盒中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司徒兰,说道:“别哭了,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别忘了你可是我请来的家教哦!”

司徒兰重重的点点头,在心里许下了人生的第一个承诺!司徒峥嵘从茶几上摆着纸盒中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司徒兰,说道:“别哭了,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别忘了你可是我请来的家教哦!”

司徒兰重重的点点头,在心里许下了人生的第一个承诺!就这样,司徒兰在司徒峥嵘的房中住了下来,起先每天都是给司徒峥嵘补课,随着司徒峥嵘的成绩越来越稳定,开始出现稳步上升的现象,司徒兰出去找了份工作,正式开始了她在江市的工作之旅。由于司徒兰的出现,司徒峥嵘对功课的兴趣越来越大,因为每当司徒峥嵘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作业时,司徒兰都会端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有事还会俯下身,胸贴着司徒峥嵘的后背教他功课,司徒峥嵘自然是乐此不疲,原本无所谓的态度也该了很多。司徒峥嵘斜卧在床上,点燃一根金皖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脑中在想他这两年和司徒兰之间发生的事,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丝丝,我能进来吗?”一个很温柔的声音。

正在吸烟的司徒峥嵘听到声音后,第一反应便是将烟熄灭,可分清楚是谁的声音后,舒了一口气,说道:“兰姐,进来吧。”

司徒兰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娇柔,但不做作,司徒峥嵘一听便能分清。

“丝丝,怎么又吸烟了?”司徒兰微蹙着秀眉,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问道。

司徒峥嵘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想吸就吸了。”

“你呀,每次问你都这么说,我知道你心底有事,可吸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以后吸上瘾可这么办啊?”司徒兰将司徒峥嵘吸到一半的烟灭掉,担忧的说道。

说完司徒兰坐在司徒峥嵘身边,也斜握在床上,吐气如兰的看着司徒峥嵘。

司徒峥嵘笑了笑,一把搂过司徒兰,将头放在她的秀发前,深吸了一口,说道:“兰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司徒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租客三人中对司徒峥嵘了解最多的,也知道他父母离婚的事,她不是没劝解过,可每次效果都不是很好,久而久之一旦司徒峥嵘吸烟,她就认为他是在头疼父母的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司徒兰见过司徒峥嵘的母亲,那是个极美的女士,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尊贵气质,让人忍不住自行惭愧,她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男人能娶到司徒峥嵘母亲那样的美丽女子,而且还离了婚,她真的不能理解。她依稀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司徒峥嵘吸烟,便是她母亲来后,以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司徒峥嵘吸烟,那次过后,她慢慢的从司徒峥嵘口中知道了些关于他父母的事,也知道了他父母是谁,干什么的。司徒兰伸手温柔的拍了拍司徒峥嵘后脑勺,用这种无声的行动给予他安慰。

司徒峥嵘搂着司徒兰纤细的腰肢,大手慢慢向上,来回在她光滑的后背抚摸着,却并未有过多的动作,司徒兰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任由司徒峥嵘的大手胡作非为。司徒峥嵘滑下身子,将司徒兰也托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相对而卧在床上,枕着同一个枕头,司徒峥嵘将手放在司徒兰的腰间,大嘴慢慢的凑了上去,寻找司徒兰的红唇。

“等等,想要了?”这时,司徒兰却突然叫停,微喘着气,说道。

司徒峥嵘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门还没反锁呢,我去关门。”说完,司徒兰便起床,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将房门关紧,顺手在书桌上拿了几张餐巾纸,又回到了床上。司徒峥嵘看司徒兰回到床上,将叠在一起的被子打开,盖在两人身上。司徒峥嵘一把抱住司徒兰,大嘴毫不留情的印在司徒兰的脸上,脖子上,慢慢下滑至胸前高耸处。

“嘿嘿,兰姐,总不能憋着吧,憋着对身体也不好。”司徒峥嵘依旧将手放在司徒兰的胸前抚摸着她。

司徒兰摇了摇头,伸手往司徒峥嵘头上一指,说道:“你呀!我说不过你,反正下次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肯定不会进你的房间,看你咋办。”

“别呀,兰姐,说好我好好读书你就经常来我房间陪我玩的,最多下次我不培育你的妹妹了,那样肯定就不会有欲望了。”司徒峥嵘赶忙求饶,保证式的说道。

司徒兰笑了笑,说道:“好了,我要出去了,再不出去小柔和元圆就要怀疑了。”说完,司徒兰便站起身,将被司徒峥嵘弄乱的衣服理了理,走到房门口时却突然回头一笑,说道:“还有一百天左右就要高考咯,如果你考状元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此言当真?”司徒峥嵘像被打了激素似的,立马从床上跳起,不确定的问道。

司徒兰点点头,说道:“当然,兰姐骗过你吗?只要你能做到,兰姐的身子便给你了。”

司徒峥嵘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的说道:“好,兰姐,你等着,今年高考状元的挂冠我摘了,为了兰姐和以后的性福生活,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拿到今年的状元。”

司徒峥嵘信誓旦旦的说完,却发现佳人已经不再,不过他相信他的兰姐是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的,他第一次觉得他的性福一片光明,有大大的前景。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司徒峥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利落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出去晨练。早晨的空气永远是那么清新,司徒峥嵘一路慢跑,直奔公园方向而去。

离古寓小区不远处,有一个名为中山花园的地方,那里是江市老年人活动中心,每天早上都有很多老人在一起锻炼。

中山花园一个僻静的角落,司徒峥嵘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一个老人,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尽是岁月走过留下的褶皱。

老人身穿黄色唐装,让他平添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犹如一颗苍劲的松柏傲立于山峰之上。

老人在打一套拳,速度时快时慢,但动作却是不急不缓,最重要的是老人做这一切都很自然,无一丝人刻意为之的迹象,如果有一个武术高手在此,肯定会大惊,老人竟然和四周的天地元气融为一体,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至高武术境界。

司徒峥嵘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伸出双拳不自觉的跟着老人的节奏打了起来,可没打一会,司徒峥嵘就停下了动作,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跟不上老人的节奏,看似不急不缓的动作却不是他能跟上的。

司徒峥嵘叹了一口气,崇拜的看着老人,心想师父的境界越来越高了,他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过了一会,老人收拳,在原地静站,平复刚刚由于打拳引起的呼吸不平衡。

司徒峥嵘走到老人身旁,毕恭毕敬的叫道:“师父。”

老人微微一颌首,平缓说道:“丝丝,刚刚为师打拳你学了几层?”

“一成也没学到,师父的动作可谓是巧夺天工,弟子连模仿都模仿不了。”司徒峥嵘实话实说,他了解老人,知道老人最讨厌半桶水,时晃时不晃的人。

老人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看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这套拳青青打的也不行。”

青青是老人的孙女,是个在武学上有极高天赋的少女,司徒峥嵘见过几次,谈不上多熟,可也能说上两句话,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关系。

“是吗?青青师姐也有学不会的拳?”司徒峥嵘惊讶的看着老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学无止境嘛,这话不止能用在学习上,武学上亦是如此,青青那丫头天分的确不错,可惜就是不愿意好好练,每次都三心二意的。”老人虽口上这么批评青青,可是眼中闪过的宠爱之色却出卖了他。

司徒峥嵘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师父,还有百天左右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跟您练拳了,等高考结束我再来,行吗?”

“可以,不过基本功可不能落下,要知道练武和学习是一样的,都是不进则退。”老人赞同的点点头,提醒道。

“嗯,师父你放心,我学累了的时候会扎扎马步的,这叫劳逸结合嘛。”司徒峥嵘听话的回道。

老人满意看着司徒峥嵘,笑着说道:“青青那孩子还没你大,却总吵着要你叫她师姐,这孩子,都十七岁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想着当大姐。”

老人一说起青青脸上不由露出个溺爱的笑容,可以明显看出,在他的世界里,青青占有不可动摇的位置。

“呵呵,青青师姐学武比我早,三个我也打不过一个她,叫声师姐也是应力该当的事。”司徒峥嵘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司徒峥嵘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直按喇叭的“滴滴”声,明白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于是拱手朝老人行了一礼,说道:“师父,有同学在公园外面等我,该去上课了。”

“去吧,你同学真不错,每天都这个时候来叫你,别的不说,就这份心意你也要好好珍惜。”老人点点头,边挥手边说道。

司徒峥嵘边往公园外走,边说道:“是啊,师父,你也早点回去,等高考结束我再来和你练武。”

“去吧,好好学习。”老人朝着司徒峥嵘的背影说道。

司徒峥嵘随老人练武已有两年多了,这个师父是司徒峥嵘死皮赖脸求来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司徒峥嵘看到了正在公园处练武的老人,那时他就感觉老人很是不凡,应当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个武侠梦,司徒峥嵘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习武倒不是为了除暴安良,他只不过想学些东西傍身,顺便也可以锻炼锻炼自己的体格。

自从那次看到老人练武后,司徒峥嵘每次都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点去看老人练武,刚开始司徒峥嵘也不敢去求老人教他武功,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武侠梦。于是看了一段时间后,司徒峥嵘厚着脸皮走到老人身前,让他教自己练武,第一次老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随着司徒峥嵘求的次数越来越多,加上每次都来看老人练武,还带着毛巾之类练武过后需要用的东西,老人便渐渐同意了,司徒峥嵘也算是正式拜入老人门下。

刚开始练武时很苦,每天都要站上几个小时的马步,站完时司徒峥嵘直感觉整个人身上的骨头架子都散了,也曾想过放弃,可一想起自己求老人教他练武时做的那些事,就感觉有些不值,慢慢的也就坚持了下来,直到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师父,司徒峥嵘知道的不多,甚至连师父住在哪都不知道,只能根据师父每天都在中山公园锻炼,来猜测他应该就住在这方圆一公里内。

江市虽不大,在全国来说也只能算个二流末尾三流顶尖的城市,可方圆一公里的范围还是很广的,司徒峥嵘总不能挨个去问吧?再说他是他的师父,又不是坏人,也不知道司徒峥嵘的身份,所以司徒峥嵘索性也就不去打听,他相信总有一天师父会带着他进家门的。从偶尔的聊天中,司徒峥嵘知道师父只有一个弟子,加上他和青青也就三个,青青司徒峥嵘见过了,至于那个从未蒙面的大师兄,司徒峥嵘至今还未见过。

离中山公园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司徒峥嵘径直走到奥迪旁边,打开小汽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每天这个时候诸葛小盛都会来中山公园接司徒峥嵘,不管刮风下雨、电闪雷鸣,除非是礼拜六、礼拜天,不用上课,诸葛小盛才不会来。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是市一中闻名的黄金搭档,两人虽达不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至高境界,可在异能者学院里,只要有司徒峥嵘的地方,你必然能看到诸葛小盛。要说这诸葛小盛为什么和司徒峥嵘关系这么好,主要有三点:一是因为诸葛小盛和司徒峥嵘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二是由于两人脾性相近,都抱着游戏人生、无所谓的态度;三是司徒峥嵘为诸葛小盛的父亲解决过一次麻烦,自那以后诸葛小盛对司徒峥嵘唯马是瞻。

中山花园离江市一中并不远,大约三四站路,诸葛小盛驾着奥迪很快便驶进了江市一中的大门。江市一中是整个江市最好的一所高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当然也有靠自己本事考进江市一中的平民子弟,开小汽车上学,对江市一中的少爷小姐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诸葛小盛稳稳的将奥迪a6停在了一中停小汽车场,附近都是些价值几十万的中高档小汽车,低于十万的小汽车没人好意思开进来。黑色的奥迪a6停在汽小汽车群中尽显王者地位,它线条优美,性能优越,最主要是因为奥迪小汽车的安全系数高,所以这些年奥迪一直是整个华夏的销售冠军,无人能超越。

市一中既然能成为江市最好的高中,自然有它的道理,首先市一中坏境优美,道路两旁栽了各种各样的树木,有松树、苍柏、梧桐、海棠等等这些,其中最有价值的应属市一中中心的那两棵百年以上的枫树。这个价值倒不是指树木本身的价值,而是指这两颗枫树所经历的历史,它经历了华夏百年来的所有大事,三四十年前这两颗枫树就已经是江市一中的代表,华夏历来重视传承,对江市一中而言,这两颗枫树就是一种文化传承。

其次江市一中师资力量雄厚,这里的老师大多都是国家重点大学毕业,即使是看门的保安也都是大专以上学历。最主要的是江市一中是全国重点高中,每年都能出几个考上清华、北大这类全国知名学府的学生,学生家长自然是趋之若鹜。江市一中学生很杂,不单单只有江市所辖范围内的一市三县的学生,还有很多慕名从徽省其它市赶来的学子,当然这一类的学生大多都是家里有权有势,要不然也没有这样的本领能让家里的孩子跨市读书。

在江市本地,大多数人称江市一中为小型大学,不只是因为这里的学子来自四面八方,更多是由于江市一中的教学实力,江市一中每年的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几,这指的是三本以上升学率,还不包括大专。当然,这也导致了江市一中最近几年一只在扩招,每年都要开好几个新班,可即使这样,依然不能满足学生家长的需求,能进江市一中,对任何家里有孩子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说出去不仅有面子,也代表了一种无声的实力。

停好小汽车,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有说有笑的朝教学楼走去,边走边传来木头撞击古钟的声音,江市一中正式上课时间是八点十分,但会提前十分钟打第一遍上课钟,江市一中没有安电子铃,上下课时都是靠撞击悬挂在两颗百年枫树之间的古钟来提醒学子。江市一中有四栋六层楼,其中三栋是教学楼,高中三年级每个年级一栋,这样可以隔开学子们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毕竟江市一中里人多手杂,指不定就要闹出些什么事来。

剩下的一栋是老师办公的地方,称为行政楼,四栋楼分别立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犹如一个正方形,当中有一个升旗台,每逢周一,江市一中都要进行升旗仪式,旗手自然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市一中没有重点班和普通班之分,只要能进市一中那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哪怕成绩再差的人拿出去也是其它异能者学院的尖子生,会重点培养。

听到钟声后,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不由加快脚步,今天第一堂课是班主任朱盛富的科,如果迟到,那必然要接受他的“教育”。

快步走进位于东方的教学楼,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直奔三楼而去,两人的教室正在那里。三楼的走廊上,司徒峥嵘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拿着课本,缓步走向高三十班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朱盛富,是司徒峥嵘的语文老师,也是高三十班的负责人,还是一中的教导主任。朱盛富是个不言苟笑的人,即使他面对你微笑,你也会感到紧张,此时朱盛富皱着眉头看着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提前他几步走进教室,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没抓到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迟到。高三十班有五个组,分别是第一到第五组,其中第一组和第五组位于两边,二至四组是连在一起的,第三组则是中心。但这个组数并不是固定的,每个星期都会换一次,第一组会变成第二组,第二组为第三组,依次类推。

这个星期轮到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坐第三组,他们的位置是第四排,被同学们围在一起,是正中心的正中心。

回到座位,司徒峥嵘和诸葛小盛对视一眼,暗道好险,差点就要被朱盛富请去喝茶了。

朱盛富走进教室,踏上讲台,眼睛朝下方扫视了一圈,说道:“班长,今天几个请假的?”

“四个。”班长刘玉站起身,一口气的答道。

班长刘玉是个女生,是个喜欢扎着马尾辫的清纯女生,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肤白皙,不带眼镜,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服,未施粉黛的小脸看上去清新自然,让人心底不由赞叹一声:“好美。”

朱盛富显然对这个答案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微微一点头,说道:“坐下吧,下面开始上课。”

朱盛富是个教学经验极其丰富的教师,对于请假这些事看的很淡然,连请假的原因都没问,不是懒的问,而是他知道原因。

今年是他第五次做毕业班的班主任,临近高考时学生请假大部分理由都是生病,至于是不是真生病,那只有天知、地知、学生自己知道,连父母都未必晓得。

当然也有学生请假是因为补习功课,不管是那届毕业生,永远都不会缺乏黑马,缺乏想一鸣惊人的人。他清晰的记得有一年有个学生在离高考只有两个月时,突然请假,而且请的是长假,一请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学生在家里找了三个老师为他补习功课,结果高考时一鸣惊人,竟考上了清华。对于这样的人即使考上再好的异能者学院朱盛富也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临近高考才想着要努力学习,无异于打战时才知道要磨亮兵器,有这个时间,平时干嘛去了?

朱盛富清了清嗓子,将一些想法压入心底,说道:“今天我们来讨论讨论高考作文如何写才能得高分,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我先开个头。”

“历届高考作文都是一个重点,也不乏有些老师猜中了高考作文题目,结果大部分学生都得了高分,市一中也有老师如此,也的确有人成功过,但那都是昙花一现,不可能年年都猜重,在我看来只要平时多写、多看、多思考,每个人都能写出好的高考作文。”说完,朱盛富看着讲台底下的学生,意思是让他们也说说。

作为一班之长,刘玉自然是要配合班主任做好班上的工作。如果和班主任没有一定的默契,或者了解,那么她做这个班长肯定是很累人的,这一点在高中如此,在大学里也是如此。

“我觉得写高考作文有个很重要的一关,那就是字,如果一个人字写的好,或者说不需要多好,只要能做到工整、整洁,那即使作文内容空洞了些,也能获得个中等的作文分。”

刘玉站起身,侃侃而谈道。朱盛富微微点头,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笑着说道:“不错,刘玉说的很好,大家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觉得写高考作文要有一定的词语储备量,不一定说要做到用词全部准确,但至少要能让人看到这个词,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最好能做到同一个意思能同时用好几个词去描绘,在挑选出其中最合适情景的词,这样的高考作文一般都比较容易得高分。”话音刚落,一个身强体壮、带着眼镜的男孩说道。这个男孩叫王易阳,是司徒峥嵘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家里条件据说也不错,他一直在追求刘玉,可惜刘玉一直在拒绝,可谓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刘玉讲完,他自然要迎风而上,这可是个讨好刘玉的好机会,王易阳自然不能放过。

朱盛富点头说道:“不错,言之有理,同学们可以在想想,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来出来分享分享,对自己和他人都有好处。”

“我觉得写高考作文要能熟练的运用排比、比喻、拟人等等这些修辞手法,这些东西只要能做好,高考作文拿高分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认为写高考作文要言之有物,最好能结合实际的例子来证明,这样可以增加语言的说服力,让看的人不自觉的认同作者的观点。”

接下来又有几个学生讨论了下关于高考作文该如何写、怎样写、要做到什么,大都说的还可以,朱盛富作为这场讨论的发起人自然很高兴。可不到一会他就发现大家说的东西开始重复,有新意的越来越少,大家听得也索然无味。

朱盛富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妙,只能将讨论打断,说道:“好,大家说的都差不多了,原本应该由我来总结了,但我们班有位同学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拿了全国某概念一等奖,还在江市日报上发表过,大家想不想听听他怎么说?”

这话一说完,讲台下面便议论的热火朝天。

“哦?我们班还有人写作文拿过这么大的奖?是谁啊?”

“是啊,要不是老班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猜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大侠似的人物,指不定还是个帅哥呢?”

“不简单,不简单那,某概念可是全国最受关注的写作大赛啊,能在那上面拿奖的后来基本都成了全国或各省市的作协成员啊!”

司徒峥嵘听着四周同学交头接耳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朱盛富说的是他,那年拿某概念大奖时他才上初二,那篇作文的确是他写的,可不知道该了多少遍,光光草稿就写满了一本五十页左右的a4纸。

他自小就爱看书,上小学时别人都在看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时,他已经在看四大名著和国内外名著,如果不是家里管的严,他恐怕早就把眼睛看瞎了。到初中时老师要求写日记,他便开始一点一滴将自己看的东西记录下来,写作水平也越来越高,巅峰便是那篇拿了全国一等奖的作文。可他后来受了玄幻小说的荼毒,再加上父母离婚,他已经有五年没写过一篇正式的作文了,现在让他讲讲怎么写高考作文,那不是难为人嘛?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徒峥嵘刚在打鼓就听到朱盛富拉开大嗓门说道:“下面揭晓谜底,他就是司徒峥嵘。”

“啊?竟然是他?司徒峥嵘虽然成绩不错,人长的也还行,却从没听说过他作文写的很好啊?”

“就是,就是,老班没搞错吧?不显山不露水的司徒峥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文人啊?”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司徒峥嵘平时只跟诸葛小盛在一起玩,可真没想到它竟然还有这个身份。”

刘玉听到这个答案后,回头看了司徒峥嵘一眼,神色很复杂,有怀疑、有高兴、有喜悦还掺杂着几分甜蜜。王易阳听到这个答案后首先反应出来的情绪是不信,可转念一想觉得老班肯定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看到刘玉的目光从朱盛富身上转向司徒峥嵘时,不由平添几分嫉妒,眼中不由闪现出恨恨的目光。

诸葛小盛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同桌司徒峥嵘,他真没想过那个拿全国一等奖的学生竟然是司徒峥嵘,但随即又为司徒峥嵘感到高兴,作为司徒峥嵘最要好的哥们、最好的兄弟,他没理由不高兴,可高兴之余心里不免又有几分失落,因为司徒峥嵘从没跟他提过这茬。司徒峥嵘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的人,朝站在讲台上的朱盛富微微一笑,说道:“前面的几位同学说的已经很好了,像刘玉,她说的字的确是个问题,毕竟高考作文不能写好后,用电脑打印出来,是要靠手写的,所以阅卷老师第一眼看的就是所有考生的字。”

“众所周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对于阅卷老师而言,学生们的字就是她对篇文章的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好,阅卷老师也就不会揪着错字、错句、错标点符号不放,从而导致整篇文章扣分。”

“第一印象不好,则相反,阅卷老师首先会对这篇作文产生一股厌倦情绪,人都是感情动物,一旦掺杂了一些主观印象,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事物或人增加些看法,即使是一篇再好的作文,遇到这种情况时,阅卷老师都会觉得看之如鸡肋,分数自然也就低了。”

边说司徒峥嵘边用眼睛看着刘玉,眼神中包涵了些莫名的神色。刘玉看到后害羞的低下头,双手不自觉的摆弄着衣角打结,像个初遇心上人的少女,害羞极了。由于朱盛富前面的一番铺垫,让高三十班中的所有人不由都对司徒峥嵘的讲话充满了兴趣,大都是将眼神注视在他身上,两耳竖起来仔细倾听。

司徒峥嵘对刘玉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一些有心人,比如王易阳、比如诸葛小盛、比如朱盛富。

作为司徒峥嵘最好的搭档,诸葛小盛自然知道司徒峥嵘对刘玉的感情,只是一直没有表白而已,如今有这般好机会,诸葛小盛理所应当的要替兄弟做些什么。

于是,诸葛小盛率先发出几声暧昧的笑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这就像多米诺牌一样起了连锁效应,顿时整个班级所有人都哦一声,眼神暧昧的来回打量着司徒峥嵘和刘玉。司徒峥嵘是个厚脸皮,对于这些暧昧眼神全当没看见,可刘玉就不行了,原本就已害羞的她察觉不对后头低的更低了,像一只鸵鸟一般将头深埋在两膝之间。

朱盛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和很多老师不一样的是,他并不认为高中生谈恋爱有什么不对,他自己的老婆就是他的高中同学,这也导致他的学生中有很多后来都结婚生了孩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全班人大部分都是诸葛小盛跟着起哄,在他们看来司徒峥嵘和刘玉能不能走到一起是他和刘玉的自由,关他们什么事?可有人不这么想,作为刘玉的第一追求者兼护花使者,王易阳不允许有人和刘玉之间有这种暧昧,在他看来,司徒峥嵘的行为无异于是一种挑衅,他要反击。

“司徒峥嵘同学,我不否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字的问题是刘玉首先提出来的,你这么说最多也就是将刘玉同学说的东西具体化,难道拿过全国一等奖、曾经上过江市日报的你就这点本事?”王易阳讥讽的说道。

王易阳不是傻瓜,要不然也不能进江市一中,自小就在官宦家庭中长大的他,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都有点心计,他这番话前面承认司徒峥嵘,中间衬托刘玉,后面却是讥讽司徒峥嵘,这样做既能讨好刘玉,又能嘲讽司徒峥嵘,说的可谓是相当有水平,一般人还真说不出来。

王易阳追刘玉的事班上大部分人都知道,自然也明白王易阳说这番话的原因,但王易阳这么说不免会让人心生几分鄙视,毕竟大家前面将能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司徒峥嵘是人又不是神,能说到这样班上同学大多都认为很好了,王易阳这么做不免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味在其中,怎能让他们不鄙视呢?人大多都同情弱者,如今司徒峥嵘处于弱势,班上的同学自然也就将心思重新放到司徒峥嵘身上,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司徒峥嵘淡然一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绝世剑客面对挑战时的坦然气息,平静的扫了一眼王易阳,那眼神,犹如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朱老师,我能上台讲吗?”既然王易阳已经率先发动进攻,司徒峥嵘肯定要面对,不然岂能算个男人?这样一想,司徒峥嵘觉得反正要说,不如就站在大舞台上说,而整个教室最大的舞台莫过于讲桌。

“好,那就让我们欢迎司徒峥嵘同学来为大家讲讲他的心得。”朱盛富点点头,赞赏的看着司徒峥嵘,心想这孩子够种,比使阴谋小计的王易阳要男人多了。

随着司徒峥嵘一步一步的走向讲台,台下的同学大都用好奇夹杂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对接下来司徒峥嵘要说的内容显得更有兴趣了些。刘玉蹙眉看着司徒峥嵘,心里略微有些担忧,可看到司徒峥嵘走上讲台,为了她勇敢面对挑衅,心里犹如抹了蜜一般甜。司徒峥嵘站在讲台上,恰好这时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他的背影,给他整个人平添的了几分光辉,犹如主身后的神光,直让人感觉神圣而不可侵犯。

“其实刚刚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写一篇高考作文多少字?”

“八百,不对,一千左右。”讲台下的诸葛小盛,很是配合的答道。

“嗯,诸葛小盛同学答得很对,写高考作文不是写小说,不可能让你去长篇大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能将方方面面考虑的很周全,所以在这时,想要写出一篇得高分的高考作文必然需要精减。”

“如果像刚才大家所说,一篇好的高考作文要有例子,要有各种各样的修辞手法,还要有大量优美的词藻,甚至还要言之有物,这很明显不是三言两语能写出来的,最少也要三五千字,这不符合高考作文的要求,高考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你写作文。”

司徒峥嵘一口气说完,拍了拍胸口,深呼一口气,微微将情绪平静下来。台下众人听完,都陷入沉思之中,细细一想,觉得司徒峥嵘说的很有道理,比落井下石的王易阳强多了。

朱盛富极其满意的点点头,欣慰的看着司徒峥嵘,任何一个老师都希望自己门下的学生有出息,在司徒峥嵘身上,朱盛富看到了能出息的希望。朱盛富是江市一中高三十班的班主任,又是市一中的教导主任,大小在市一中也是个官,多少都有点实权,其它老师或班主任都要兼好几个班的课,他却不需如此,他只教高三十班的语文,剩下的时间基本都留在办公室看报。他之所以知道司徒峥嵘,正是因为他平常最爱看的江市日报。

四年前,司徒峥嵘在父母的支持下参加某概念作文大赛,没想到的是他竟一举夺魁,拿了那年某概念大赛的一等奖。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肯定要大肆宣扬,媒体工作人员也会跟风而上,理所应当想要采访司徒峥嵘,可司徒峥嵘生性低调,不爱张扬,不愿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再加上他父亲认为年少成名不好,所以便拒绝了。如果是普通人家拒绝媒体采访必然很难,可司徒峥嵘有个在江市公司上班的父亲,那时他的父亲已经是江市的公司董事长,有父亲的保护,加上司徒峥嵘本身就不愿意,采访的事自然如风中的飘零,随风飘散了。

可司徒峥嵘的父亲只是江市的公司董事长,司徒峥嵘也只是个初中学生,胳膊始终是扭不过大腿的,由于某概念一等奖实在是太重要,任何一个省或市能出现一个拿一等奖的学生都会让他所在的省市获益匪浅,别的不说,最少也可以让这个省市在全国性的报纸上崭露头角,更别提内里的深层含义了。在徽省社会各界压力和上级宣传部长的恳求下,万般无奈的鲁父和司徒峥嵘只能同意将那篇作文放在江市日报上,而江市日报正是两岸三地赫赫有名的报纸之一。

朱盛富有每日看报的习惯,江市能出现一个拿过某概念大奖的学生,对他这个资深教育界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这样,朱盛富知道了司徒峥嵘的名字。后来受父母分居和离婚的影响,原本稳稳当当能够考上江市一中的司徒峥嵘,中考过后的分数离江市一中录取分数竟差了五十几分。司徒峥嵘能读市一中,还是得益于他的父亲,由于他的父亲是公司董事长,加上教育局正好在他的分管范围内,市一中的领导自然想要巴结他,所以司徒峥嵘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市一中,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这种例子在全国各地数不胜数,甚至有些地方还出了明文规定,达到一定级别的干部子女可以免考进入当地最好的高中,大学也是如此,只不过上大学的干部级别比上高中的要高上很多。按理说像司徒峥嵘这样的差生市一中没有几个教师愿意接纳他,毕竟没几个老师希望自己的班上有个拖油瓶,可碍于他父亲的面子,也没人敢当面将这话说出来,刚被市一中录取的司徒峥嵘在那一刻就成了所有老师心中的一块心病。

刚好那时的朱盛富带完一届毕业班,正在分班级的他无意中从一大堆学生中发现了司徒峥嵘的名字,于是他想都不想便将司徒峥嵘划于他的名下。后来,司徒峥嵘进了市一中,却没有发过一篇文章,而且连成绩都没什么起色,一直都是班上的最差学生之一,这让朱盛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让他一度认为司徒峥嵘是第二个仲永了。经过一番打听和市井传闻,朱盛富知道了司徒峥嵘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作为司徒峥嵘的班主任,他自然想要开解司徒峥嵘。

高一时,朱盛富三天两头找司徒峥嵘谈话,目的无非是让司徒峥嵘放下,可惜效果并不是很好。久而久之,朱盛富也就放弃了,认为司徒峥嵘还没有从父母的离婚中走出来。可就在这时,司徒峥嵘遇到了司徒兰,成绩开始突飞猛进,这让朱盛富又一次对司徒峥嵘满怀希望,后来司徒峥嵘的成绩越来越好,可却再也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朱盛富又开始频繁的找司徒峥嵘谈话,刚开始只是旁敲侧听,可后来语意中隐隐有所指,就差没指名道姓的问司徒峥嵘为什么不发表文章,难道真的是第二个仲永了?

司徒峥嵘的每次回答都是微笑,没说写,也没说不写,时间久了,朱盛富也就认为司徒峥嵘放弃了写作的这一条路,安心读书了。恰好今天朱盛富准备的讲课主题就是如何写高考作文,他想做最后的一次试探,想看看司徒峥嵘是否真的成了第二个仲永,是否真的是江郎才尽,是否已经放弃写作这条路。

所幸司徒峥嵘刚刚的表现很合朱盛富的心意,他的直觉告诉他司徒峥嵘并没有放弃,虽这些年再也没有看到过司徒峥嵘发表的作品,可就凭司徒峥嵘刚刚的一番话,让朱盛富再一次对司徒峥嵘充满期待,或许这个每次微笑回答的少年,心中却有万千沟壑、如画江山,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想到这里,朱盛富不由联想到一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难道只有十八岁的司徒峥嵘已经明白了什么叫藏拙,什么叫大智若愚,什么叫低调?这也太妖孽了吧!

这一刻,朱盛富想看看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这个曾经不止一次让自己失望的学生,这个曾经无人愿意接纳的差生,到底是如何的惊才艳艳,如何的一鸣惊人,如何反击王易阳的嘲讽。朱盛富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心情平复,鼓励的看着司徒峥嵘,问出了一个讲台底下所有学生都想知道的问题:“那到底要如何精减?”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司徒峥嵘,但心里想的却各不相同。大部分学生肯定是想从司徒峥嵘口中听到些对他们写高考作文有帮助的话,诸葛小盛和刘玉自然是满心期待,朱盛富则希望能通过司徒峥嵘的讲话知晓他现在的写作境界,王易阳必然是想看到司徒峥嵘一句话都说不出,巴不得他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个大丑。

大家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样人的想法也是相对的,司徒峥嵘说出来的话自然会让一些人欣喜若狂,某些人满心沮丧,众口难调,一个厨师做出的菜不可能让全天下所有人满意,但却能满足大部分人,司徒峥嵘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说的话必然也只能满足大部分人。司徒峥嵘生性低调,但却并不代表他人欺到他头上,他都不知道反击,王易阳口中嘲讽是个人就能听的出来,司徒峥嵘之所以刚刚说前面的那一番话,说要精减,自然有他的用意。

“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我说的精减,大家也都知道精减很重要,但大家对于如何精减却无从下手,下面我就具体来说说关于如何精减的问题。”

“举个例子,刚刚学习委员说的那番话,他刚开始承认字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也承认我的观点,中间说我只是将刘玉的想法发扬光大,后面又说我就这点本事,但他说了那么多话,目的无非是先扬后抑,先扬刘玉的观点,衬托后面我没本事这句话。”

“精减又叫缩短,缩短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个长句缩短为短句,但却不能影响整个句子的含义,所以必须要找到重点,这样才能起到精减的作用。”

“精减或者说缩短是大家小学学的内容,但貌似我们的学习委员并不知道这一点啊?”

“他的原话是司徒峥嵘同学,我不否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字的问题是刘玉首先提出来的,你这么说最多也就是将刘玉同学说的东西具体化,难道拿过全国一等奖、曾经上过江市日报的你就这点本事?”

“他的这一番话,如果让我来说,我只要简简单单二十二字就可以概括出来,而且整体意思不变,照样能起到先扬后抑的效果。”

“司徒峥嵘,你说的有道理,但字是刘玉的观点,你名不符实。”

“像我这么说是不是可以省去很多东西?但意思和效果都在?”说完,司徒峥嵘看着台下的同学和一旁的朱盛富,带动大家的情绪,让人不自觉的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朝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台下,诸葛小盛第一个站起身鼓掌,那巴掌拍的贼响,毫不逊色于放鞭炮的响动。

诸葛小盛的声音刚刚传来,刘玉便第二个站起身,配合着诸葛小盛,用掌声为司徒峥嵘举旗摇鼓呐喊。由于诸葛小盛和刘玉的带动,很快第三、第四、第五乃至更多的同学都站起身鼓掌,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掌声越来越大,交汇在一起的声音那叫一个震耳欲聋啊,能让整个高三教学楼全部听到。此刻,王易阳脸色犹如猪肝,不停的用眼神示意和他关系好的同学,可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副奇景,班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竟都站起来为司徒峥嵘鼓掌,这让王易阳直感觉自己被他人抛弃了,世界末日只降临到他一个人头上。

朱盛富看着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啊,没想到他无心中做的一件事,竟能让高三十班除了王易阳之外的所有人都认可司徒峥嵘,这对于任何一个班主任和授课老师而言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高中生不比初中和小学生,高中生大多都已在十六岁以上,基本都初步有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世界观,不再像初中和小学生单纯的因为学习成绩而去崇拜某一个人,这也导致高中生中很少有人能一呼百应,起到一个榜样的作用。

而没有榜样一个班就没有凝聚力,仅仅靠着老师的管理根本就不能带好一个班,如今看到司徒峥嵘竟然能有如此的号召力,朱盛富自然开心,因为只要管好司徒峥嵘一个人,只要他愿意好好念书,在榜样的带领作用下,会有越来越多的同学加入学习中,班上的学习氛围也就会越来越浓,高考成绩不用说都知道必然会很好。朱盛富直盯司徒峥嵘,犹如看到绝世珍宝一样,丝毫不挪动眼神,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

司徒峥嵘站在讲台上,看到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后,霎时间热泪盈眶,他很感动,他真没想到班上竟会有这么多同学支持自己,更没想到自己一番纯粹站在自己角度思考,用来打击王易阳的话竟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一刻,司徒峥嵘深深的明白了这点。司徒峥嵘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别人对他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