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知道这味道如何?”李进擦擦手站一旁说道。两人停下动作,抬头见这摊主有些异于常人的神色气势,心里不禁狐疑,但还是说道:“不错,不错。这位老板倒是面生?不知……”这边他还没说完,李进就抢道:“呵呵—老头子刚进庐江啊,这里的名声也好。安定啊不错呢。”
两人见其谈起这事,也挠有兴趣的和他聊了起来,三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的好不起劲。还好李进想起了要事,不然真得到晚上了。李进马上说道:“两稍等我带孙子给你们看看。”晕,辈分乱了。
看见李进拉着鲁肃出来,两人一惊差点惊叫出声!鲁肃连忙示意安静,坐在了李进的怀里和两人开谈了起来。
“两位叔叔,好久不见了啊,不过请别大声说话。袁家势力已经基本渗透这里了。这次我来的目的你们应该也知道吧。”看着小鲁肃的样子如此严肃,两人也不好嘻嘻哈哈的拉家常了,不过目的何在,两人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贤侄是何意?我们只是想问问,令堂与你姑姑怎么近半年多都不见人影?”周尚奇怪道,旁边的陈函也是一脸关切。李进就有些奇怪了,本来只是知道鲁家是做生意的,却不知道还有这么强的背景。看两打家族的人这么关注就明白了鲁肃家的强大。
“我们鲁家现在是全力支持镇国将军的,也就是我的主公!”鲁肃不经意一句短短的话语让两人更是惊叹出声,引的躲在一旁观望的袁术手下一阵狐疑,不禁走近了些,可惜繁华的街道声音实在太过杂吵,无奈之。
有所察觉的李进忙着直打眼色,让一边的探子以为他眼抽筋了呢。鲁肃不动声色的扬起双手,‘哇哇’的叫着,一边小声道:“袁家的人一直都在监视你们,可笑的是你们竟然还被闷在鼓里不知道。不要有其他的表情出现,正常点,来摸我的头。”两人这时候哪还不明白,听话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鲁肃摆出一副非常受用的表情,嘴上不着痕迹地说:“这孰轻孰重,相信两位也能自知了吧。不怕大胆说一句,恐怕两位家中也是内奸满屋呢,切记要小心啊,袁术此人阴狠无常。如果一旦让他发现了什么,那么你们二人的性命就堪忧咯—!”两个家主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鲁肃,这还是鲁家的毛头孩子吗!好睿智的眼神,好机灵的反应,好犀利的话语!在此时此刻两人已经渐渐动摇起了以前的决心。
话说荀攸走在去费家的路上,要多显摆就有多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去费家一般。一会儿后,荀攸和赵云便走进了费家。而一直跟在后面的几个黑影停在了费府后面小巷的围墙外,没一会其中一人迅速的往反方向奔去,看他步伐沉稳迅捷,明显的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也是不赖。这头荀攸刚进门,那边费青连忙迎接:“不知先生到访,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荀攸“呵呵”笑道:“费兄客气了,我只不过一介书生,当不得您如此厚待啊!”
“哪里,哪里。先生乃当今镇国将军之从事,身份何其崇高,这点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费青也是老油条了,当然不会就这么软下去,荀攸也不客气的收下礼物,正好可以利用利用呢。分宾主落座后,费青叫下人倒来茶水,轻尝一口后问道:“不知道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呢?”
荀攸笑笑,有些玩味的打趣道:“难道费兄真不知道我的来意!”他闻言愕然,也不说话,只是尴尬的笑着,沉默一会后道:“看来袁公说的没错啊,先生真是爱开玩笑。舍下正准备午饭,不知先生?”赵云刚想拒绝的时候,荀攸接连点头:“甚好甚好,在下还正想打扰费家主数日呢。”转过身刚想往里走的费青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抽抽,心下暗暗后悔,真是招惹了个麻烦,不过也只能心里想想而已,嘴上高兴的道:“那真是费家的荣幸啊,先生请。”就这样,荀攸和赵云在费家住了下来。
另一边,袁府。袁术正听着手下的报告,听到他们说周家和陈家的两位家主正和小摊贩聊的起劲,就好笑,贱民就是贱民,有了钱还是贱民。当听到荀攸进了费家后,就没出来。袁术就有点疑心起来了,照说那费青是三大家中最效忠于袁氏的,他会背叛!小心使得万年船,如果那费青真敢如此大胆,我就叫他生不如死。打发走手下,随即就转入后屋,昨天手下送来的小泵娘可水嫩了,今天可得好好尝尝。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在小摊上聊着的四人也渐渐沉默了起来。鲁肃打破沉寂道:“现在时间已经降至正午,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被人怀疑。我还有最后一句忠告两位,大饼可以暂解饥饿,但是陈皮生为药材却是值钱的多既可以吃来解馋又可医治病症,试问这两样的对比,呵呵—!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看我还是不多说了。两位请吧!大伯,咱们也走吧。”周尚和陈函轻点了一下头,便离去了。准备出城的李鲁二人,走在喧哗的大街上,李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子敬,你很有自信,他们会归顺我们吗?”
鲁肃自然胸有成竹,他丝毫不介意李进的近乎质问的语气,开心的说到:“大伯,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义父吗!其实很多话都是他教我说的,呵呵—”李进这才释然,毕竟对于我,他可是很信服的,不然也不会帮我做事,而且把家族的势力全部迁移过来了。其实一开始,李进对于我派鲁肃来执行这次任务还是比较不满的,他不是我当然不知道鲁肃的才能,所以质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并没有错。不过,现在他有点信任鲁肃的才能了,起码像刚刚那般侃侃而谈的本事他自问还是做不到的。不说李进心中的变化。
同样在回去路上的周尚和陈函两人也是心情沉闷,直到进了陈府,两人默不吭声的进了书房,吩咐下人别来打扰后,又叫贴身的亲卫护院看着,才放心的在里屋聊了起来。
“尚啊,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现在这种处境还真的是很难办啊!”陈函向来是以周尚为主的,基本上他说什么做什么,陈函都会赞同。因为这么些年走过来,周家平步青云,没有出过一点点的动荡。这不得不说是个神奇的事迹。而此时的周尚却是苦笑无语,想当初那是自己的两个侄女侄子聪明绝顶,为周家基业出谋划策,无往而不利。可是现在不一样啊!两个孩子都去洛阳看他们的父亲新任洛阳令周异去了,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周兄!周兄?”陈函见周尚只在一旁发呆并不说话,于是急着摇他的身体。周尚随即恢复过来,叹了口气:“唉—陈兄弟。这事我们只能再详细的看看啊,你不是把自己儿子送陈飞那了吗?怎么?你还没决定好?”
陈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嘛!可是现在双方都擦出火花啦,搞不好随时动手,总得先站好立场吧。别到时候被无缘无故的牺牲了啊。”
“恩,其实你我之间心中应该都有想法了。那我们就同时说出想跟随人的姓名,要是到时不同一,咱们再行思考,如何!”周尚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而且貌似有些幼稚,不过呢身为当事人的陈函却是非常赞同……
“一,二,三—……”“……”两人互相观望一阵,随着就都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庐江的主人就要在此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