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后抬起头,却看见了一道身影站在我面前。那样熟悉却又陌生。她伸出手把纸巾递给我:“擦一下吧。”我接过她手上的纸巾,风吹乱了我的发,发丝从脸颊划过却带着一丝疼痛。她坐在我旁的台阶上,用手整理好我凌乱的长发,把那些吹散的发丝重新用胜有声。明明已经是早春却感觉到了一种比寒冬更加凌冽的寒意。那是从骨髓里散发出的,一阵又一阵刺痛着那已经麻木的心。她把我那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用发夹给我固定好。我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我们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诉说,此情此景无声
“阿梓。”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笑了笑:“嗯,沫沫。”她看着我眼底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在蠢蠢欲动。“梓,苏辰和落欣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知道啊,可是你知道么我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啊。”我此刻真的很想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去相信啊。”我的声音变的尖锐。“或许苏辰只是无意的呢?”丝毫没有底气的话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把。但是我的心却真的有了那么一丁点暖意,最起码她一直在找理由安慰我不是么。他不见得就是我的全部吧,其实温暖还是存在的。
我们总是这样,在失去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暗淡无光的。于是你就会在一片灰暗中麻木。灰暗蒙上了你的眼让你看不见你真正该珍惜的东西。毕竟午夜过后,那片黑暗也会慢慢的被阳光所吞噬啊。可是我劝得了任何人却劝不了自己。我的心已经成了一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唯有将它剪短方才能够挣开黑暗的枷锁,但剪断后那还是我么,人总是那么的喜欢自相矛盾。
“阿梓,别这样好么?”安沫的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无奈。看着这样冷静的安沫,这一刻我仿佛以为自己从来不曾真正认识她,以往不是一向由我来安慰她的么。我一直把她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女生,可事实上那个长不大的人实际上是我吧。其实最任性最偏执的那个人一直是我呢,可是我却也浑然不知。其实我突然有点后悔那么喜欢苏辰了。脸上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其实我这不是自作自受么。你把别人当成命,可是别人又把你当成什么了。你不是说你只爱爱你的人么,你不是说只有痴人才会自欺么?可是你自己怎么做不到,你怎么也去自欺欺人了。原来为了他为了所谓的爱情你甘愿成痴。
乔梓你就无聊吧你,觉得不值得又不付出行动就在那里怨天尤人你有什么抱怨的。你总是说不值得你要放弃可是你做到了么。所以只能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他让我痛。不配也没那资格。你本身就是处于地狱的人啊。万劫不复一个人就够了我不能继续做孽了。地狱深处其实只容得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