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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勿语 第7章 看是谁来了

“好好好,我降价还不行吗?反正这些东西也被砸坏了,今天我全都半价出售,这总成了吧?”杂货店老板一脸的晦气,自认倒霉了,谁让他起了歪心要逗弄小孩子哪,哪里想到这小孩子真的去捉狐狸精去了,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

“我哪?”陈凡不干了,这些乡民趁机都占了便宜,自己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差点元气都泄了出去,要是这奸商老赵不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事没完!

“给你盐,给你两斤,这总行了吧!”杂货店老赵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差那点钱了,只要大家都高兴了,以后自己还是能赚回来的。

陈凡抱着装盐的小布袋,心满意足的笑了,总算没白忙活,别人占不占便宜自己管不着,反正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手了。

那块杂货店老板不要的兽皮,陈凡已经将毛发刮净,做成了一个皮口袋,正好珍重的将这食盐放了进去,有了食盐,小孩子才能保证身体的健康成长,这也算是陈凡了了一件大事。

挤出闹哄哄的人群,陈凡来到了小镇的街口,准备离开这里。

小镇外有通往外面的小路,崎岖不平,再走百里的话,就能到县城,那里人多钱多消息多,打听一个值得投靠的门派应该不难。

想到就做,陈凡扛着自己的小包裹,向着小镇外走去。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是春花烂漫的时节,而现在却已经是树叶泛黄的初秋了,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而陈凡才刚刚踏上自己寻仙的第一步。

陈凡不觉得自己的进展太慢,能平安的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至于长生不老的愿望,能实现也好,不能实现也好,都不枉费自己来过这世界一次了。

再次过了半个月,陈凡终于赶到了距离上河村最近的抚平县城。

虽然城门口写着的是“抚平县”,实际这个县城的面积并不大,大约是一千多户人家而已,和陈凡来之前的那个世界的一个镇子的人口差不多,而且建筑水平也明显很落后,城墙年久失修,有的石缝里还能看见青青的石苔。

城门口只有一个老的走不动道的老兵在靠着城墙酣睡,看他那份悠然,似乎这个地方很少遭到什么兵灾人祸。

没有人收什么进城税,陈凡就这么随意的走进了城门。

由于身上没钱,住店是别想了,陈凡的口袋里还有自己烤制的肉干,虽然已经吃腻了,却也饿不着肚子,正好有工夫在城里转转,看看热闹。

县衙就是一个四合院,门口挂着“抚平县衙”四个大字,不是金字,而是黑漆写的,牌匾上裂了两个长长的口子。

一个申冤鼓摆在门口,鼓皮都破了,鼓槌更是不知去向。

从大门口向里一看,院子里晒了一地的玉米,一个穿着汗衫的男人正在翻场,将底下的玉米翻到上面继续晾晒。

见到陈凡在探头探脑,那个男人笑眯眯的对着陈凡招手,“进来啊,小伙子,从哪来啊?”

陈凡穿着的那件和尚的衣服已经变得灰黄,只有那件袈裟还洁净如新,就算陈凡不识货,也知道这件袈裟很不平凡,自然早就装进了自己的包裹里,于是,现在的他就是一身灰黄的衣服,扛着一根两米长的棍子,棍子上还挑着一个小包裹,屁股后面还插着一把菜刀。

也许是元气丹的作用,现在的陈凡长不比一般人家的孩子瘦小,甚至要比一些富裕人家的孩子都壮实,看起来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这样的年纪在一般百姓家,也算是小伙子了。在这个世界,很多孩子在十四五就娶亲成家了,十六七岁就当爹了。这一点不分贫富。贫穷的人家希望多个劳力,早得儿孙的力,而富贵人家也希望能将富贵继续下去,早点抱上儿孙,还可以多管教几年,将发家致富的经验传授下去。

“从上河村来。”陈凡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地方的人,只知道一个上河村,那么自己就算是那个村子的人吧,反正这个世界也不见得有身份证这个说法。

“哦,打算在这里落户吗?”中年男人很是和气的问陈凡。

“落户?有什么说道吗?”陈凡不懂这个。

“哦,呵呵,我倒是忘了你从上河村来了,你们那边还没有施行户籍登记,这几个月就要登记人口了,要是在抚平县落户的话,不但可以分到土地,还能分到房子和种子,你家里还有人吗?要是一家超过五口的话,还可以分一头牛。”

见到陈凡摇头,这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家里没人了吧?”

“嗯,我家就我一个。爹妈……”陈凡咬咬牙,老爸老妈啊,别怪儿子胡说八道啊,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见不到你们了。“……爹妈都没了。”

“哦,那么想落户的话,我就给你办个手续,就算你到了别的地方,有这个手续,你也可以在当地找到生计。”中年男人似乎对这件事很热心。

“你是?”陈凡有点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位就是抚平县的县令,要不就是师爷,不然谁会这么闲的无事找人落户啊!

“我就是抚平县令孙士元。”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身子也挺直了一点,看起来有点官样了。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县太爷啊!”陈凡一听面前的果然是抚平县令,不由得赶紧拱拱手,上辈子自己见过的最大官也不过是个镇长,现在倒是见了个县长,只不过这个县长和镇长也差不多,管理的人口都是几千人而已。

“呵呵,不用客气,看你这个样子,莫非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家里祖上有做官的?”孙士元可是知道普通百姓目不识丁不说,见了县令也都是磕头或者是鞠躬,很少有人知道拱手为礼的,而且陈凡不卑不亢的模样似乎并不认为县令就有多高贵,这让孙士元很是好奇,莫非自己不小心就遇到了一个隐士后代?

“没有,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你不是要帮我落户吗?那就先落户吧,我过几天可能还要去外地办事,恐怕不能在这里呆太久。”陈凡也想先给自己弄一个真实的身份,这样日后行走江湖,至少有个出处。

孙士元笑着点点头,将手里的铲锹放到一旁,伸手请陈凡跟他走。

来到官衙后面的书房,孙士元找出一本户籍典册,将陈凡的名字写上,注明是上河村人,然后又写了一张证明盖上大印后交给陈凡,这就算是办理好了户籍,陈凡就算是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了。

这个世界还很落后,很多事情都是由人力操办,户籍管理还不够严密,在某地居住就会被当成本地人登记上,而离开本地之后,在外地居住,又会被登记一次,这样的总数自然有不小的误差,只不过对国家政策影响不大,大家也就是视作不见了,科技还没有发达到全国联网,自然也强求不了数字的严谨性。

在孙县令家混了一顿苞米粥午饭之后,陈凡告辞出来,一时间觉得自己又成了无根浮萍,没有了去处。

想了想之后,陈凡决定先找个庙呆几天,自己有死和尚的佛珠和禅杖,还有袈裟在手,说自己是一个刚出家的小沙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时候的陈凡已经将自己刚刚落户抚平县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刚刚落户就出家了。

打听了一下抚平县里的寺庙,所幸这里还真有一间寺庙,庙里只有两个和尚,都是七老八十了,一个叫清净,一个叫清心。

在没人的地方换上了自己的装备之后,拄着禅杖的陈凡向着寺庙走去。

小寺庙并不大,一间正房算是大雄宝殿,一个后房算是两个和尚居住的禅房,还有一间厨房,这就算是齐了。

陈凡进了这间叫清凉寺的小庙之后,正在大雄宝殿里念佛的清净和尚就是一愣,这里多少年没有僧友光临了?他都记不清了,好像上一次见到僧友还是二十年前寺庙刚刚落成,福元府广华寺的僧监来为佛像开光,见的一次,到现在,已经足足二十年了。

“阿弥陀佛!”清净和尚用超乎想象的快速,来到了庙门前,对着陈凡就是深施一礼,“贫僧清净,见过僧友。”

老迈的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见到组织了,原来上级还没有忘记我清净,还没有忘记这个清凉寺。

“阿弥陀佛,贫僧陈凡,见过僧友。”陈凡依然报的是自己的名字,这么仓促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法号,万一弄错了怎么办?反正陈凡尘凡都差不多,就当自己的法号是尘凡。

清净老和尚微微有点疑惑,却也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想的都是有人来看自己了,惊喜那么多,哪有地方想质疑陈凡的身份啊。

“里面请,清心,快出来看看,看看是谁来了!”惊喜的藏不住的清净提起嗓门就大喊起来,这对平时讲究清静自然的老和尚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

“来了来了,怎么了?”清心也是一个老和尚,脸上都是皱纹,双手拿着两个生地瓜,慌慌的跑了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小和尚,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僧友里面请,我这就做好了晚斋,还请僧友不要嫌弃斋菜简陋。”

陈凡笑笑道:“一饮一食当思之来处,贫僧自然要感激僧友的恩德。”

这一句话已经算是陈凡收刮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才能弄出来的文言文了,和这两个和尚说话真费劲。

交谈一番之后,清净将陈凡请到了大殿之中坐下,并且倒了一杯清茶给他,茶叶都是山上自己种的,喝起来味道还不错,至少比那些用化肥农药养出来的茶叶强多了。

问明白陈凡是出自灵山寺之后,清净的脸上就都是震惊了。陈凡不是佛教中人,自然不知道灵山寺在和尚心目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圣地,那里的和尚个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不论是佛经的理解,还是佛法,都威震天下,可算是修行界一等一的大门派了。

灵山寺出来的和尚,每一个都厉害的很,都有几手压箱底的厉害本事。

听到清净这么一说,陈凡才知道自己遇到的那个死和尚有多么厉害,那么那个能和死和尚同归于尽的妖怪岂不是更厉害?

这样一算,自己手里的那个妖丹岂不是更加珍贵?那三颗死和尚留下的舍利子更是珍贵了。

当清净询问陈凡的师父是谁的时候,陈凡就将从狐狸精那里听来的名字说了出来,不管是不是人称玉面佛的无心长老,自己也不知道别人的名字啦,要是胡乱说一个,万一这个清净知道灵山寺的和尚名字,岂不是弄巧成拙?

无心长老的名字一说出来,清净的脸上就露出了彻底被震撼的神色,可见这无心长老的名头确实不小。

“阿弥陀佛,无心僧友可是我等敬仰的高僧,你手里的这伏魔禅杖莫非就是无心僧友的法器?不知可否给我一观?”

陈凡手里的这根禅杖实在是太长了,不像佛珠佛牌之类的可以藏起来,这东西看起来就知道不平凡,要是丢掉了,真的挺可惜的,可拿在手里,自然就无法掩人耳目。

见到清净想要细看,陈凡就将禅杖递了过去,不是他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而是如果这个老和尚有心强抢的话,自己也反抗不了,还不如做一个豪爽的样子哪。

清净仔细的看了看禅杖上的图案,连连点头,自语道:“果然是伏魔杖法,比我在广华寺里见到的要详细的多,不愧是佛教十**器之一。”

听到这话之后,陈凡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这根不起眼的禅杖竟然是佛教十**器之一?那么自己遇到的那个死和尚岂不是佛教的十大高手之一?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荒郊野地?那到底是那妖怪太厉害,还是和尚太无能?

转念一想,这禅杖上还有一个什么伏魔杖法,要是自己练会了,自保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这个,清净僧友,我跟随师父还没有多久,这个伏魔杖法还没有练过,师父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回灵山寺,又山高路远,一路艰辛,为了保护自己,我很想学点本事防身,你看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用伏魔杖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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