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一跳,抚着胸口,显然吓得不轻。
半晌,见凰族婆婆没有半点动作,只是眼珠子时时刻刻地盯着苏灵芸,她咽了一口口水,慢慢挪着步子,试探道:
“喂,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口:“芸儿,看到你安然无事,婆婆就放心了。”
这句话明明是那么充满慈爱,可是眼珠子却怎么表现的恶狠狠的?
“那个,婆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凰族的灵女,我是穿越过来的,我知道你们是凰族,不知道你们族里有没有什么咒语,可以让我回到现代啊?”
苏灵芸这么一坦白不要紧,凰族婆婆的眼珠子霍然又睁大了半分:“芸儿,凰族已经濒临灭族,你顽皮的性子怎么还是没有改?婆婆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们凰族的秘密。”
秘密?!
苏灵芸瞬间就提起了精神,这秘密说不定可以助自己回去:“什么秘密?你快说啊。”
“我们凰族一族,本是上古遗落神族,擅长占卜预言,世人对于我们凰族的这种能力皆是虎视眈眈,所以,为了保证凰族一脉,我们隐居到了山野,却没承想,最终还是逃不过那些狼子野心人的追捕,芸儿,我们凰族现在就剩下你一人,你断断不可落到他们的手中,记住,儿时婆婆教于你的咒语,它关乎我们凰族秘术。”
苏灵芸眉头一挑,暗自纳闷,这个身体小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穿越过来,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咒语。
“那个婆婆,最近我的脑袋撞到门上了,记性不太好,你说的那个咒语,是什么来着,我记不太清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凰族婆婆的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刚刚要开口,屋外就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火光亮起,各种声音混杂。
“芸儿,快走,他们回来了。”
苏灵芸四处张望,从正门走的几率几乎是没有,他们已经将大门口给堵住了。
“芸儿,书架后有一道暗门,从那里出去可直通后山。”
苏灵芸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婆婆,那个咒语到底是什么,你快点告诉我啊?”
凰族婆婆已然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的逝去了,苏灵芸叹了口气,声音已经越来越靠近,她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凰族婆婆说的,从书架后找到了一道暗门,闪身跑了进去。
半路折返的堂主,一身黑衣,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屋中,手下已经搜了一个遍,除了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凰族婆婆,并没有第二个人。
堂主低头细看,不经意间发现一浅浅的脚印,顺着脚印的方向,正好蔓延到书架后。
“堂主,属下这就派人去追。”
堂主气定悠闲地抬手阻拦:“不用了,帮主自有办法。”
苏灵芸走进暗门,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七拐八绕地终于找到了有些许亮光的出口。
茂密的森林,杂草丛生,漆黑的夜空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
苏灵芸深一脚浅一脚地抱着湿漉漉的衣袖,往前走着,这林子大的很,往常她在写剧本的时候,最爱写这段,可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苏灵芸想哭的心都有。
没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总感觉身边有无数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个移动的“宵夜”。
苏灵芸根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在林子兜兜转转了半天,感觉还是在原地,夜里的风冷飕飕的,她的衣服又还没干,动不动就打了一个喷嚏。
她耸了耸鼻子,暗咒着,该死的老天,让自己穿越就穿越吧,偏偏让自己落在这么个地方,一醒来,周围的人全都死了,难不成自己还真是天煞孤星不成。
“嗷嗷”
苏灵芸刚刚埋怨完,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类似于狼叫的声音,苏灵芸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缩了缩身子,眼珠子四处打量着,嘴里念念有词“狼大哥,小女子不过才四十五公斤,瘦弱的很,基本上就没有肉,你就行行好,别吃我了。”
可惜,狼根本就听不懂苏灵芸的语言,几双闪着绿光的黑影,一步一步地从四面聚集了起来。
苏灵芸慌乱中随手摸了一根算是粗的树枝,挡在身前,眼睛睁得大大的,警惕十足。
几只饿狼伸着长长的舌头,绿油油的眼睛冒着渴望的欲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灵芸,弓起的身子,叫嚣着。
苏灵芸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嘴唇,脸色惨白,好不容易逃脱了那群杀人狂魔,现在又遇上了挡路的坏狼,我去,按照剧情的发展,现在不应该从天而降个帅哥,英雄救美吗?
帅哥呢?
苏灵芸几乎就要叫出声来,忽的,她只感觉自己头顶上空一阵骚动,阴风一过,一个巨大的身影蓦然从树顶掉落下来!
“啊!”
苏灵芸闭上眼睛,握紧了手中的树枝肆意地挥打着,几匹饿狼似乎受了比她更大的惊吓,四散而去。
“小姑娘,你可不可以停一下,你把我打疼了。”
一声略带沉重的声音在苏灵芸的头顶上盘旋,苏灵芸向后一跳,仍然没有放弃手中的树枝,矛头对准那个黑影,声音有点轻颤:“你到底是人是鬼?”
黑影在空中荡了两下:“我当然是人,你不信,可以看看地上的影子。”
苏灵芸将信将疑地偷瞄了几眼,果然是有影子的,她还是不放心,这毕竟是古代,若是遇上了坏人,身边既没有手机又不能拨110的,得多长个心眼才行。
她用手中的树枝试探地戳了戳那个黑影,凝眉道:“你说你是人,怎么跟蝙蝠一样,挂在树上啊,你下来不行吗?”
“小姑娘,我也想下来,可是白天我途径这里的时候,不巧碰到了土匪,他们把我的钱财都抢空了,还将我用绳子吊在了树上,小姑娘,你能不能行行好,将我放下来啊?”
苏灵芸围着他转了一圈,用力跳了一下,果然有个绳子,瞬间心就放下了一半,她将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环视四周:“你等着,这里也没有什么刀之类的,救你可能费点劲。”
她兜兜转转,捡了点尖利的石子,提起裙子,便爬上了树干,开始一点点地磨着麻绳。
还好这绳子也不怎么结实,一来二去,绳子很快就磨断了,只听“当”地一声,男子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