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昏睡便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醒来后,身体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筋骨间刺骨的疼痛还未褪去,睁开眼,便看见一屋子的围在了我的身边,雨觞和静天红着眼看着我,几个老头子站在旁边,
"我睡了多久了。"沙哑的声音无比的刺耳,静天连忙把水递给我,我微微喝了一口,一丝清凉划过了喉咙,
"你睡了两天了,那天还好好的和我们说着话,被送回来就奄奄一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雨觞一口哭腔的说道,
"觞儿,别哭别哭,"
"凝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是啊是啊,怎么会这样。你的内力呢???"
"你知不知道我们快被你吓死了。"几个老头子七嘴八舌的说道。
"没事,老头子,你好了没有。"
"凝儿,毒已经清除了,谢谢你……"
"老头子,别这么煽情,和我还说什么谢谢,毒解了就好。"
"凝儿,你…你武功大损,不必为我这样的,如今你的身子……"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就是身体有点损伤么,没事。你的毒再不解就不行了,早给你解了早好。"
"什么叫身体有点损伤,要是知道你内力早就大损,我死都不会让你给我解毒,你知不知道这次你身体的亏损有多大,你起码一年多都不没办法动用内力,你遇到危险了怎么办。万一刚刚内力不够怎么办。我这老身子骨死了就死了,你要是有事你让他们怎么办,"
"死老头子,你烦不烦啊,不就是几天用不了内力么,觞儿,天儿,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伸手去拉他们,去怎么也抬不起手来,一股脱力感油然而生,静天连忙过来拉住我的手,
"看见你没事就好。"虽然嘴上说着,可是静天的眼睛拼命的往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
"那啥,凝儿,我们晚上再来看你。"几个老头子连忙走了出去,想要起身但是动不了,只好静静的拉着雨觞和静天的手,默默的和他们对视。
"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天儿,觞儿,对不起,"
"你要内力,我把我的给你就好了,干嘛吃那种药。"雨觞赌气的说道。
"把内力给我你怎么办,你万一受伤了,我会比现在痛一百倍的。现在不过是身体的痛,你若受伤,痛的是我的心。"
"看着你躺在这里,我就不痛了么。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么,我多想躺在哪里的是我,我……"静天突然怒吼道。
"凝,如若不是爱上你,我何必做这般小女子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觞儿,对不起,天儿,你们打我吧,别气坏了身子。我发誓以后一定量力而行,"
"你答应我们的,最后信你这一次。"
"好,觞儿,天儿,我好累,你们上来陪我睡会吧。"雨觞,静天爬上床,钻到我的怀里。
看着他们渐渐熟睡,这两天可苦了他们了,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一夜无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功力,这次强加内力,导致气血两虚。唉,慢慢来吧。
雨觞和静天贴在自己身体旁,一个软软的身子亲昵的贴着自己,静天那浓密乌黑的长发,将白皙细腻的脸庞遮住了小半,一双小手却正紧紧的握着我衣服的一角,呼吸恬静,长长的睫毛仿佛还在轻轻颤抖,也不知道做着什么梦。随后,雨觞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了看我,很可爱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这次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可是没等我说话,雨觞却已经身子又往我身边努力挪了挪,一双手轻轻抱住了我的腰,小小的脑袋干脆就枕在了我的胸上。
轻轻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心里无比的愉悦。眼睛也随之闭了起来。阳光明媚从窗口射入床上,捏住雨觞的鼻子,雨觞噌的一声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无视雨觞的怒目,转身朝静天挠起了痒痒,静天笑着睁开了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我看了看他们俩,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一起扑了过来伸手挠起了我的痒痒,直到老头让我们去前厅吃饭才作罢,
穿衣走出了前厅。
来到前厅,看见老头子坐在正中间,路虎在左,还有其他高一辈的弟子坐在后面,给我们三人留了右上的位置,没看见其他五个老头子,
"凝儿,来了?"
"嗯。"
"饿了没有,快来坐下吃饭吃饭。"吃法的时候路朴拼命往我碗里填菜,我睁大眼看着碗上渐渐高起来的饭菜,满头黑线的看着老头子还要往我碗里放……
"你够了…再放这碗就是你的,"
"啊。凝,我没看见,竟然有这么多了。"
"……"默默端起碗吃了起来,
"待会和我一起去指导指导那些学生吧。太不上进了。要是他们有你一半聪智我就不这么操心了……"
"……"
吃完饭后坐了一会,老头子便带着我朝路谷的学堂走去,雨觞回房练习音攻,静天也借口离开,虽说路谷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谷,但是繁荣程度不亚于一个小国家,一路走过,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大道两旁,柳色如云,桐花烂漫,艳杏烧林,湘桃绣野。坊肆林立,宇阁飞金,十里画廊,雕梁绘栋绵延而去,廊畔河水幽碧,绿柳长堤高阁广厦,明灯高挂,彩绣盈门,曲调暧昧,酒香脂浓。华灯初上,金粉辉煌,街道两旁叫卖声不绝于耳,竟繁华至此,以前来过数次却从未来过外面,怪不得传信得路谷,得天下,这般财力,几个老头子的谋略,不知还有多少隐士在此,啧啧啧。
曲曲折折来到一个依山傍水的学堂前,先生一身蓝衣,慢条斯理,步履有序。耳不侧听、目不旁视,谦让客气,面容清秀,书握在手上嘴角不停地动着,学生坐在下面认真的听课,数百人的课堂却没有一人愿意打破这份平静,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这是学堂的教书先生,原是翔国大将军战月,才华横溢,用兵奇才,君王暴*因人诬陷被满门抄斩,后来大长老路过命人救他于刀下,至此便隐居在此做起了教书先生,凝儿,待会你可以和他讨论讨论兵法。战月出征数十载,少有败仗。"
"好。"
"我们去旁边坐会,再来一刻钟就下课了。"来到旁边的树下坐下,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大长老让你晚上去找他,他有东西给你。"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好,下课,一炷香后拿上武器在这集合。"
"是。"说完战月便便这边走了过来,
"谷主,这是,"
"月先生,这是我徒儿凤凝。"横了老头子一眼,
"凤公子,在下战月。"
"先生好。"
"月公子,凝儿在兵法方面造诣非凡,希望和你讨教一番。"
"好,待会下课来我房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