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住的使刀的女人,听见了猛地顿住了攻势,愣愣地看着杨晓兰,身体似乎在颤抖,手中的刀也不断的抖动。
杨随风使了个眼色,四人立即抛绳的抛绳,扔网的扔网,将中间的女人牢牢地罩在网中,五花大绑起来。
那个女人发疯似的狂喊,在网中乱踢,手腕都勒得出血,但是在柔软的网中,再折腾也挣脱不了,喊了一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渐渐地安静下来。
杨随风轻叹一声,掺起了跪在地上的杨晓兰,“孩子,我不是说不让你来,这里太危险,万一,唉。”
火震在旁边暗暗观察,上官刚忍不住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刚话没说完,杨随风四人拔出兵刃,对着上官刚,杨随风冷笑,“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拐我女儿到这儿?”
火震抱拳解释道:“杨先生严重了,我是血狼帮主火震,这位是我的兄弟上官刚,我们只是随令千金一起来探险的,并非诱拐。”
杨随风一听火震的名号,让手下把刀收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打量着火震,对火震道,“是你打开的门?你不应该打开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打开这个门的?”
火震举起了手中的天源王的戒指,“我是用它打开的,这个戒指的主人把它给了我。”
杨随风眼睛顿时睁得溜圆,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似乎以全身的力气要求道,“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火震将戒指递给了杨随风,然后走向跪在地上哭泣的杨晓兰,掏出一块手帕,替她擦着眼泪,“你怎么如此伤心?”
杨晓兰泪眼朦胧,看着网中的没有眼瞳的疯女人,“她,她就是我娘。”
火震与上官刚都愣了,原来杨晓兰的娘,并没有死,而是与杨随风一起到天衍森林探险时,失踪了,杨随风一直在寻找老婆的踪迹,历经数次闯入天衍森林,也没有下到天衍涧底,更没找到了杨晓兰娘亲杨娘的下落。
失去了杨娘,杨晓兰则成了杨随风唯一的牵挂,听说杨晓兰跑去了天衍森林,杨随风格外担心,找来帮手,一直紧紧追赶着杨晓兰,来到了天衍森林。
幸运的是,火震烧掉了悬崖壁上的那些食人花,杨随风几人也安全地下到了涧底,并发现了山洞中敞开的石门,看到了石门上的三角标志,还有满城的骷髅。
奇怪的是,杨随风从山洞的角落里发现了老婆杨娘,她并没有死,而是中邪一样,变成了疯子,六亲不认,劈刀就砍,杀死了杨随风的一个手下。
杨随风见老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倍感伤心,又不忍杀她,只好用网子,将她网住。
杨随风看完戒指后,颤微微地将戒指还给了火震,“果然是妖界之物,小心保管啊,否则天云大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杨先生认得这枚戒指?”
杨随风摇头,解释道:“不认识,这道门,上面有三角形标志,是妖域之门,这个标志是妖界的标志,我以前去过的那个地方,也有这种标志,所以我想你的戒指,必是妖界之物,但凡妖界之物,都非常危险,轻则害人害已,重则天下大乱。”
火震象是从满体流星中,看见了自己喜欢的那一颗,追问道,“杨先生,你以前去哪里,发现有三角标志?”
杨随风警惕道,“不能说,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那个地方。”
火震不好强逼杨随风,只能笑笑,“没关系,你不说,我也会找出来的。”
杨随风欲言又止,拉着杨晓兰,声音显得有点凄凉,“跟爹回家吧,我们总算找到你娘了,等回家后,爹再找人医好你娘。”
杨晓兰停止了抽泣,走近网子,想靠近娘,好好地看一看,朝思暮想的亲娘。
网中的疯女人,感觉有人走近,似被激怒一般,猛地张开了牙齿,象野兽一样发出警告的吼叫。
杨晓兰见娘亲的模样,泪水再次止不住地流下来。
火震蹲下来了,仔细地瞧了瞧疯女人,看出些端倪,“她可不容易治,找大夫没用的,她是中了妖气,除非驱除妖气,否则她永远都会这样。”
杨随风见火震知道个中缘由,惊讶道,“火帮主,既然你能识别她变成这样的原因,你能不能治好她?”
火震有点犹豫,以前在天妖大陆,替中妖的人驱除过妖气,不知道杨晓兰的娘中的妖气到达哪一个程度,如果妖气要是侵害了大脑,则办法治了。
杨晓兰扑通一声,在火震面前跪下,哭得如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火大哥,你就帮帮我娘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你要是能救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杨随风也下了很大决心,深深地向火震鞠躬道,“火帮主,你要是能救得了内人,我就算丢了性命,也会告诉你我曾经去过的地方。“
火震赶紧扶起杨晓兰,解释道:“我可以试试,不过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被妖气侵入的,到了哪个程度,我不能保证能医好她,只能尽力而为。”
都说同行是冤家,鱼头帮与飞叉门一起在海上打鱼,难免闹些矛盾。
燕十三跟着几名兄弟来到了鱼头帮的船上,鱼头帮人象潮水一样,将他们围在中间,燕十三有点心惊,但是面上仍装出一付无畏的表情,做老大的平日作威作福,出现纷争的时候必须挺腰杆,否则难以服众。
“鱼得水,你不在南海打鱼,跑我北海干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想怎么样?”
鱼得水身材高大,站在燕十三面前,低头,一脸轻蔑地看着燕十三,“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是强龙,你是地头蛇吗?”
燕十三咽了口唾沫,口气有点软,低声对鱼得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门主,有一帮兄弟跟着混饭吃,我们都是靠海吃饭的,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给个台阶,大家都有面子,是不是,鱼老大,何必那么强势呢?撞船,大海上经常发生吗,也不是我们的责任,不如大家一起喝个茶,就算了。”
燕十三的话已经说的低声下气了,不过鱼得水并没有客气,伸出手,“一千两,我就当没发生过。”
燕十三咬着嘴唇,“鱼老大,你这是欺负人,你们船撞得我们的船,你让我掏一千两,不合规矩。”
“不掏一千两,这事没完。”
就在两帮人争执的时候,火震与上官刚从半空中落下,火震抱拳对鱼得水道,“这一千两银子,算我帐上,大家不相犯,何必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鱼得水自然认得火震,赶紧鞠躬行礼,卖个面子给火震,“原来是火帮主,这点小事,还让你亲自过问,不好意思,这一千两银子就算了,我只不过和老燕开个玩笑。”
燕十三惊讶地看着火震,“鱼老大,你们认识?”
鱼得水拍着燕十三瘦弱的肩膀,“我说你混了一辈子,好歹也是个门主,连鼎鼎大名的血狼帮主都不认识,我就奇怪了,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帮你说话啊?”
燕十三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我认识他,但没想到,他会是血狼帮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鱼得水哈哈大笑,擂了燕十三一拳,“你小子真傻到家了,我鱼得水说一不二,看火帮主的面子,以后,你们飞叉门的兄弟就是我们鱼头帮的兄弟。”
鱼得水拉着火震、上官刚,一起到神月城喝酒,不过酒钱指定要燕十三出,燕十三嘿嘿一笑,拍胸脯答应,还让手下去村子里,拿最好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
燕十三很高兴,与鱼得水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航行大海就多了个帮手。
喝酒的时候,燕十三问鱼得水,“鱼老大,你们怎么跑到了北海了,难道要在这里打鱼?我们愿意与你们一起分享北海,不过这里天寒地冻,鱼比南海少多了。”
鱼得水喝了一口酒,喝得太猛,酒从嘴角溅出,流了衣服都湿了。
鱼得水用衣服擦了擦嘴,一脸的不屑,“我好好的南海不待,跑你这儿挨冻,我才没那心思呢,我是运兵器来的,整整五艘船,十万件兵器,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做得最大的一笔生意,嘿嘿,光运费就是一万两黄金,做成了这笔生意,我就发财了,我就不打鱼了,我要在海边买个大宅子,天天搂着怡红院的小桃红,没事溜个鸟,逗鸡逗狗,那多舒服,跑你北海打鱼,我脑袋进水了。”
火震与上官刚有了兴趣:“谁要这么兵器,足够组成一个军队啊。”
鱼得水摇摇头,“他们已经给了五千两金子,他们要我送到,地点不能说,他们要我保密,否则全帮兄弟性命不保,那人让我们感觉很恐怖,那身功力,比起火帮主好象都要厉害三分,我们不敢欺骗他,既然得了他的银子,就要把事情办好,我们航行了一个月航行,才到神月城,谁知道跟燕十三的渔船撞上了,幸亏,船只撞破了船头,没进水,要是沉了船,我们的性命就危险了。”
火震试探地问了下,“那些人什么打扮?”
鱼得水酒劲上来,心想,说打扮也不是说送货地点,不碍事,笑道,“那帮人穿的衣服真他妈的难看,都是蓝色的长袍,十几个人从头包到脚,就象一帮梭鱼,哈哈。”
火震与上官刚相视一眼,这件事果然与蓝袍人不无关系,这些兵器,足可以装备十万大军,正愁找不到蓝袍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火震与上官刚有点担心,从鱼得水口中得知,有十几个蓝袍人,显然那天破坏大坝时,隐藏了实力,只有一人与火震交过手,一身功力神秘诡异,虽然败在火震手中,却也是个顶尖高手。
十几个蓝袍人,就是十几个修妖者,再加上他们有二十万军队,火震与上官刚倒吸口凉气,面面相觑,肩上的担子分外沉重。
晚上,月冷星稀,鱼得水按照与蓝袍人的约定,将一捆捆地兵器送到了神月山中的一块空地上,那里已经站着两个蓝袍人,象鬼魂一样,站在黑夜里,他们的前面有一只铁箱,里面装了五千两黄金。
火震与上官刚一直潜伏在树上,瞧着鱼头帮人,气喘吁吁地抬着兵器,有两人不小心摔掉手中的兵器,向枝长枪从扎带中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