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孙太师被贬,今日朝堂上各个都是提心吊胆的,低着头不敢讲话,凌寒尘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坐在那象征天子的龙椅之上冷冷的望着下方的人。
整个朝堂之上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良久,凌寒尘扫视了下方的沉声说:“昨日孙太师顶撞朕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晓了,朕就不在细说,但若是让朕知道诸位爱卿也做了那以下犯上之事,就休怪朕不念旧情”!
话语将落,所有的大臣齐齐跪下并高呼:“臣等惶恐,吾皇明鉴!”。
“众卿平身,无事退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又高呼:“臣等告退”
大殿之外,陈将军走在前面,尚书大人忙喊道:“陈将军留步”
“陈将军,依你之见这小皇帝是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一众大臣都扳倒?”尚书睁着小眼睛定定的看着将军说道。
“刘尚书莫急,这皇上是怎么想的尤又岂是我们这做臣子所能议论的”陈将军说完就躲过刘尚书朝前迈着大步走了,刘尚书看着离开的陈将军那小小的眼睛流露出算计的眼神自言自语道:“陈将军,这孙太师倒下了,下一个就是你了,那么我就能接替这一品大员的位置了”想到此不禁笑了引得不少人朝这里看来。
此时的陈将军皱着眉头,想要快点离开这皇宫之内,好赶紧回去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万一这皇上到时候以别的事情治罪的话,就是在有权利也没有用了,只是一时的大意竟让那小皇帝有了扳倒太师的本事,这以后得小心行事了。
帝王之心又岂是别人所能猜测的了的呢……
春华内
凌寒尘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乌黑的头发,散在两肩。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成公公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一晗满脸是泪的跪在地上,还有春华宫的所有宫人都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
“宋一晗,你仗着朕对你的喜爱,目中无人,将这宫内的规矩都忘记了吗?竟然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凌寒尘冷冷的说道。
而一晗跪在地上,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发出伊伊呀呀的声音来,眼泪也是不停地流着,心痛的难以忍受。
昨日被凌寒尘带回春华宫后,因为有事就先离开了,就在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为自己日后的想着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破窗而入就对着她跪了下来。
紧接着就有御林军冲了进来,一晗忙站起来走在御林军的身边想要说什么,身后跪着的男子就说:“娘娘,事情败露了”。
这个时候一晗才知道自己恐怕是陷入了一场阴谋中,颓丧的坐到地上,而凌寒尘也在此时赶到,将一切都听了进去。
于是一晗被囚禁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雾水,直至刚才才知道,那个黑衣男子是来刺杀陈贵妃的,幸好发现的及时,所以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她却成了那教唆杀人的元凶。
“你不要在出声,搅得朕的头痛,流苏你来说说这段日子宋昭仪有没有什么异样”凌寒尘嫌弃的看着一晗对跪在地上的流苏说道。
“皇上,奴婢…奴婢近日发现娘娘总是一个人呆在这内阁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有次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但我们是做奴才的又怎么能查探主子的事情呢”流苏颤着声音说道。
一晗听到之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自己视为姐妹的人,心中的痛更是涨了几分。
“此话当真?可有证人?”凌寒尘听了也是一惊,冷着眸子问道。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青儿…青儿也可以为奴婢作证”
一晗听了不禁笑出了声,似是疯了一般,流着泪却笑个不停。
凌寒尘见了沉声说:“来人!将宋昭仪即刻送往冷宫,削去所有的职位!”
几个御林军走上前来齐齐说:“是”
终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而凌寒尘嘴角也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路上,胳膊被那几个官兵抓着生疼,但是此时此刻一晗已经不觉得痛了,只是傻笑着流着泪,那迎面的风吹来冷的令人不禁瑟缩着身子。
此时,多么向当日被抄家的情景啊,时隔半年自己又是以这种罪人的身份被押解着,但这次更可怜成了一颗废掉的棋子,永无翻身之日!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脸部已经没有了知觉,终于到了一处又破又黑的院子前面,一晗环顾了下四周,满满恨意和绝望由心底升起,握紧拳头心中暗想:若是他日我出了这里定然不会让你们好过!
那破旧的宫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走了出来,看到一晗后鄙夷的说:“这冷宫这两日可真是热闹,天天往这送人”。
“少废话,这人我们送来了,剩下的你就负责了”那几个官兵大声地说到。
“奴婢知道了”那个嬷嬷边说边走过来从御林军的手中将一晗扯了过来,顺便还在一晗的胳膊上使劲的扭了下。
一晗吃痛不禁叫了一声,那个嬷嬷又说:“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如今到了这里就要听我的,所以以后还是注意一点,明白了吗?”
一晗听了忙点头,跟着那嬷嬷走进了冷宫,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做阶下囚的命运。
进了冷宫,就看到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而那宫里也是破破烂烂的,蜘蛛网到处都是,难闻的气味也在这空气中飘荡,一晗一下子没忍着,蹲下身来干呕了起来。
那个嬷嬷见了说:“这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地方,而我呢是不住这里的,所以你还是接受的比较好”说完就转身走了。
望着这冷清的院子,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就在放纵一次吧,这次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谁而流泪了。
哭过之后,慢慢地站起身来,走进一间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屋子,随意的收拾了下就坐在了床上呆呆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