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晴这天似乎在宿舍很受追捧,那都是因为室友想通过她接近薛教授,没能接近到,那就没有追捧了。对她来说,没有追棒子就好了。
薛奕勋的事,应该很快就忘记吧,反正自己是不会喜欢这个不专一的男人的,顶多感谢他。
潘小晴最近用心去参加了她所报名的三个社团。
首先是乐器社团,活动很少,但她每次都会问“什么时候开办二胡部,我来担任部长”。
其次是健身协会,开办的活动更少,她也看到那些健身同学的身材了,都是体型强健或者有着有没弧线的。自己算不了什么。
不过英语协会的活动倒是每周两次,而且很充实,请来了老师或者外教,可以与同学一对一地交流,同学也可自主提问。潘小晴问了外教一个问题:“Mr White,how do you think ,think ,think、、、、、、。”
Think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怎么说,而她浓重的乡音也让同学叽叽喳喳地笑,外教很客气:“my girl,sorry,I do not know you say.”
潘小晴没有泄气,只是要练好英语的听说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难啊。她挤出一点微笑:“sorry.”
哎,原来大多数社团都是骗人的。潘小晴现在才知道,也不算晚。虽然也有好社团,比如英语协会,可是自己没用,说一句简单的英语,老师都听不懂。
她坐在树底下,仰望天空,不知自己除了学习之外还能干什么:天上的白云啊。我向你们保证,要是我是某个协会的会长,我绝对会办一个实实在在有益于学生的协会,而不是只为了给自己的简历上加一行“曾在某协会担任会长一职”。
那潘小晴能做什么会长呢?她一下子想到了薛奕勋,可以问问他啊。可是,现在还好意思见他吗?
薛奕勋给她的4000元工资,够她这个学期的生活费了,吃穿用度,还有买些零食吃。说道零食,她想起,离开薛教授办公室的时候,他对自己说“小晴,你做的菜很好吃”。真的吗?
潘小晴想到了这一点,自己做家乡菜那么好,不如就办一个“家乡美食协会”,网罗各地的美食,教其他同学各种厨艺。这就算是“非物质遗产”,一定会得到很多同学的加入,而且越做越大的。
一片秋叶掉落,正好蒙住了潘小晴想象微笑的脸,她捏下这片树叶,轻轻吹走:我的创业才不是你这片发黄的叶子可以阻挡的。
她说干就干,立刻去社团管理协会领了一封申请书。拿到申请书之后,出门就遇到李玉菲。
“玉菲,你在这里?”潘小晴和她打招呼。
但是两人的关系已逐渐僵化,不像是室友了,可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对啊,我在这里工作。小晴,你有什么事吗?”
潘小晴想:李玉菲是社团管理协会的宣传部部长,虽然和她在宿舍有点口角,但是帮忙的时候还是会伸手一把的。
于是,潘小晴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玉菲,最后信心十足地说道:玉菲,还需要你的帮助呢,拜托了。”
“哦,难得你有这样的好想法,小晴,我会尽我所能的。”李玉菲笑地总是那么完美。
但心里却是嫉贤妒能,潘小晴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贤能”,她除了瞧不起她的身份之外,现在还嫉妒一件事:她得到了薛教授的手机号,而自己,是从她手机里偷来的,这怎么合乎我们两个的身份?潘小晴,你想做一个社团,做梦社团吧?
潘小晴的申请表很快交上来了,社团管理协会就她这封申请要集体开会讨论是否通过。
与会人员包括社团管理协会的会长和各位部长。
大家分别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大致相同:“家乡美食协会”是个别出心裁的想法,如果创建了,必定会招来很多同学的参与。而且此举,是为了彰显各地的传统,也让多数西洋化的学生了解自己家乡的古典艺术。
“对不起,请容我说几句话。”李玉菲发言了,很有气度,也很有理:“各位说的都是为了我们的民俗传统不流失,我也觉得这很有道理,但是,维护民俗传统,有很多办法。就这个“家乡美食协会”是个好办法,但是也有不少缺点,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既然是美食,那就要准备足够大的场地,餐具,天然气,食材,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是都从学生所交的报名费里面拿出,恐怕还不够。最重要的一点,美食需要火,有些同学做事大意,这要是出个什么事,责任可就不小。责任其次,同学的生命更重要。我就从这三点出发:资金不够,暗藏意外,学生安全,尤其是学生安全这一点。我不同意这个协会的建立。还请在座各位深思。”
说地比唱地好听,李玉菲用学生的性命做筹码来阻止协会的建立,还不是想让潘小晴的协会计划死在襁褓里。
若是觉得她的想法好,可以给她改进的机会,再给一张申请表,让她重新拟定计划,避免以上所说的缺点就行了,为什么要一棍子打死呢?
希望其他在会人员有点脑筋。
他们都很有脑筋,一致认为李玉菲的反对意见是正确的:“美食协会”不宜建立。
他们的脑筋都是:李玉菲貌美深思能说,是个前途无量的学生,也是社团管理协会的有力竞争者,目前也结交了学校一批有实力的同学和师兄师姐。她不仅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将来出了校门也会是不得了。所以顺了她的意思。而且她说的也没错。
这样,潘小晴的申请书上只见“否”字那一格打勾,“是”字那一格都是空白。
她拿着申请书走出学生会大楼,唉声叹气:原来那片秋叶是在暗示我,这件事肯定会黄了,现在,真的黄了。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给我一个“是”字。他们还真是通信一致啊。
李玉菲跟在她后面,跑过来,满脸苦涩:“小晴,对不起,我一人挽不回整个局面,也得罪不了这一群人。所以连一个很定都没能给你。但是你还可以想想其他的主意啊。”
潘小晴已无心再想其他:“玉菲,你尽力了,谢谢你。是我的计划不好,只怪我自己。我不怪你。”
说完,她脚步不协调地离开,睫毛搭下。
李玉菲的苦涩的脸立刻恢复成骄笑:哼,潘小晴,你就不该去薛教授那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