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哈哈哈哈。。。。。。”
程处亮瞟了一眼趴在地上,脸色红红的侍卫,捂着肚子狂笑,泪水都溢出了眼眶。
李二的脸黑的能滴出水,牙齿咬了咬,抬起龙爪子就想给这小子一巴掌。喵了个咪的,笑什么笑,难道死到临头的人都是这个德行?置之生死于度外?
“陛下,小子丝毫不敢起一丝谋害陛下的心思,只是趴在地上的那位仁兄,是死是活,还有待商榷啊!”
什么意思,李二顺着程处亮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侍卫,皱着眉头,龙行虎步地到了侍卫的面前。
抬腿踢了一脚醉晕过去的侍卫,见他砸吧砸吧嘴,翻了翻身子,嘴里嘟哝着,竟然打起了呼噜。
就知道自己冤枉了程处亮。
李二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眼神飘忽,不敢去看程处亮。
众位大臣一个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抬头看天。
“哎呀!程府的月亮好大啊,比我府上的大多了!”
“萧老说的是极,我家的月亮跟程府的月亮根本没法比,一个茶杯这么大,一个脸盆这么大,真是怪哉!”
“是啊!真奇怪,程府的月亮何时变得如此之大,老何我都未曾见过!”
“没见过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在程府都见过磨盘这么大的月亮,你们没见过吧!”
“嚯!!!果真如此,那我等还得在观察观察此月才是!”
房玄龄对于众人对于程府的月亮的发言做了一番总结,装着赏月的样子,把住了程处亮制作的蒸馏器,双手抱了个结实。
同一时间,白胡子老头萧禹联合李靖李大将军抬起了小火炉,二人打着哈哈说这天空的明月真漂亮,应该出门赏月才是正理。
于是乎,程处亮的蒸酒设备连同大半碗酿出的白酒就在这三个败类的手中被挪移出了凉亭,消失不见。
”哎呀!房相,上次商议的事情还未有个结果,我们继续吧!“死人脸王圭慌忙追了出去,嘴里嚷嚷着,嘴角却勾了勾,偷笑了起来。
”啊哦。。。。。。肚子好痛,我去如厕!“尉迟恭脸上憋着笑,紧跟着王圭的步伐追了出去。
”尉迟大将军,等等柴某,我俩做个伴,可乎?“小胡子柴绍面皮抽了抽,笑的口歪眼斜,迈着八字布冲出了凉亭,和黑脸的尉迟大傻做伴去了。
”本人掐指一算,明日清晨将有一轮红日自东方而出,光芒万丈,甚是壮观,吾要前去一观。这就先走一步。。。。。。“
”哎呀!我的妈,差点忘了,我夫人今夜临盆,我得去看看。。。。。。“
”我肾亏,我得去太医院。。。。。。“
”哈哈,老夫忘了今夜挚友邀约,我得去赴宴。。。。。。“
”我。。。。。。“
程处亮麻木了,目瞪口呆的望着一位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文臣武将,气的七窍生烟。
程咬金最后一个来到程处亮的跟前,他整理了一下发型,又抹了抹儿子脑门上的血迹,惭愧的说道:”你娘喊我,为父去去就来!“
程处亮木然的点了点头,已经懒得去思考娘亲是怎么通知老爹的,估计娘亲会千里传音术,嗯,这个下回得好好向娘亲请教请教。
请教个屁呦!我娘要是会千里传音术,还整天到我房里喊我起床干嘛!
赏月?我家的月亮很特殊?就是比你家的大?
看日出?尼玛,这是后半夜,离太阳出来还差个十万八千里,是看日出,还是看日落?
尿急?肚子痛?我家厕所在西边,你往东边去干嘛!
临盆?大半夜的老婆生孩子,不好好在家陪老婆,跑到我家干嘛!是要让我给你生猴子吗?
肾亏!你他娘的不看看你的身材,胳膊上都能跑马的主,还肾亏,要不要我穿越回去给你买肾宝啊!
赴宴!大半夜的,除了青楼,就你家开的馆子还营业吧,长安城的宵禁也专门因为你而不禁了呗?
这TM都是什么理由,见场面尴尬就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你们还是堂堂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吗?还是那些个名留青史的大人物吗?
你们不是,你们就是一群看见麻烦就躲,冤枉了别人就跑的败类,人渣!
程处亮很心里面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见到一个个钻到别院喝酒的大官们,喉咙里就像是飞进了一只苍蝇,噎的他直翻白眼!
他算是见识到了,李世民的朝臣一个个的都是人精,麻烦靠边站,功劳身上揽,没一个好货色!
一想到方才老爹按着自己的头梆梆的磕头,这些大臣没一个给自己求情,深怕惹祸上身的模样,他的蛋就稀碎。
文官不求请就算了,好歹我也是将门之后,李靖、尉迟恭、柴绍你们就一个个眼睁睁地看着,见死不救?
哼!
等着!
等自己的酒吧开起来,一定要在门口挂个牌牌,大臣与狗不得入内!气死你们。
小脾气上来,程处亮收回了追随朝臣而去的目光,把他转移到了大唐的皇帝陛下李二先生身上。
哈哈!还好我的皇帝陛下有点良知,知道冤枉了我,特地留下来,给我补偿,真是国家的好总理,人民的好主席啊!
程处亮转怒为喜,手指头摸了摸下巴,一脸喜庆的琢磨着,该让李二陪多少钱合适?
医药费一千贯吧,毕竟头都破了,算是破相吧,一千贯不多!
精神损失费一千五百贯吧,少给了可不行,老子差点尿了裤子,腿都吓软了!
误会费,五百贯吧,本来想收一千的,看在你是皇帝的面子上,打个五折,实惠吧!
至于其他的,像家人伤害费啦,恐吓费了,就不用算了,你一股脑的给个一千贯,咱们这事就算翻篇了!
这么算来,合计四千贯,有凭有据,童叟无欺,够公道吧!
程处亮琢磨了好一会儿,算出了四千贯,这就开口向李二要他的补偿,谁知李二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只留一个老太监默默地站在凉亭里,眼睛阴森森的看着程处亮在那里意淫。
”皇上呢?“程处亮惨叫,伸手朝着月亮门的方向抓了抓,一颗玻璃心碎了一地。
”圣上有话要老奴代传“
老太监翻了翻白眼,无视了程处亮凄厉的呼喊,一甩拂尘,尖着嗓子叫道:”程家二子程处亮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