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小依感觉鼻尖酸酸的,胸口闷闷的,眼睛涨涨的,又想起静静刚刚最后的五个字,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要是自己实力足够强大,自己就不会被封印,静静就不会为了帮自己而陷入沉睡。
柳小依越想就觉得自己越没用,渐渐的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就不会被封印经脉,不被封印经脉,就不会让静静用它的力量去救自己,静静不用力量救自己,就不会陷入沉睡。
自己不应该太过依赖静静,不应该以为穿越就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强大的靠山,在这个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静静,她不可以再自怨自艾,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强大起来。
静静是灵力,连灵魂体都不是,它等不了那么久。
它在等自己,自己不能,也不可能辜负它的信任。
它是自己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和自己聊天的亲人,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它就这么消失。
打定了主意,柳小依深吸一口气,意识回归肉体,在左眼传承里搜索了一套吸纳秘籍——
《御天诀》。
看到“御天诀”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浮现在眼前,御天诀便开始自动运转,将空间内的白雾逐渐沿固定的经脉游走全身。
渐渐的,所有经脉都覆盖上了一层白雾。
空间之中的白雾渐渐转化为透明的液滴,缓缓从右眼沿着铺满白雾的经脉自动运转周身。
最终,到达金丹处,液滴慢慢滴在金丹上,缓缓渗入金丹。
现在的金丹并不再是原来的米粒般大小,洗筋筏髓后残存在体内的白雾都已尽数被金丹吸收,现在的金丹已然有红豆大小。
金黄色的丹体缓缓的旋转着,浓郁的灵力已经自动的从右眼溢出,在体内一个循环后缓缓融入金丹。
在金丹侧面有一个小小的纯白色凸起,那,便是静静。
每一滴灵力没入金丹之时,灵力的三分之一就被静静所吸收,看着安安静静的附在金丹上的静静,柳小依默默的攥紧了拳头,静静,等我。
不知道是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还是自己左眼的传承本身就这么奇葩,柳小依找到的所有秘籍都只有名字没有文字说明。
而且,只需要她意念一动,在她能力范围内的功法就可以自动运转周身。
不管是修炼肉体的战技还是修炼灵魂的秘籍,这让一直担心看不懂这个世界文字的柳小依大感欣慰。
有了这么一个超级大外挂,柳小依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
修炼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转眼,静静已经沉睡一年了,而这一年里,柳小依的变化简直可以用地(sang)覆(xin)天(bing)翻(kuang)来形容。
红豆大的金丹已经变成乒乓球大小,静静也由一个小小的纯白色凸起变成了一个袖珍版的小娃娃。
虽然依旧沉睡,但已经凝聚出了人形,这对于静静日后的苏醒及凝聚出灵魂力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原来两坪的空间现在已经扩展到五十坪,周遭的白雾更加浓郁。
甚至有一部分白雾已经液化成一条细细浅浅的小溪流过草地。
小溪周边有小小的花苞开始抽芽,整个空间灵气充裕,生机盎然。
小溪的尽头流入柳小依的体内,源源不断的为金丹和静静提供灵力。
在这一年疯狂的修炼之后,柳小依的精神力已经足以替代静静制造的幻境,也足以冲破静静对她眼睛的封印。
在现实中闭着眼睛也可以凭借她强大的精神力“看”到周围的事物。
但柳小依依然不敢自傲,因为这一年内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关于这个世界的有意义的资料。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了,当柳小依第一次用精神力“看”到周围情况的时候,饶是她有再好的心理准备她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由于是第一次使用精神力,力量不强,也不好操控,柳小依只能“看”到半径两坪的空间,没想到这两坪已经足够她“看”完她的住处的了。
入眼是简陋的木屋,自己躺在破旧的床板上,所谓的窗户挂在墙上随着屋外的寒风摇摇欲坠,不时发出“吱呀呀……”的响动。
屋里没有其他的任何摆设,连床板都是塌了一半的,破碎的木门孤零零的横躺在地上。
屋里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十分的干净,床上整齐的叠了几块碎布,估计是自己平时的“衣服”。
第一次用精神力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柳小依的意识就回归空间了。
坐在空间的草地上,柳小依摇头苦笑,自己这到底交的是什么样的运气啊。
住的破败不堪不说,好不容易“看看”环境,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若不是自己从刚出生依靠静静的帮助洗筋筏髓开始修炼,单凭住的这个地方条件,她早就被冻死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到底是什么,若是穷也就罢了,却有人对刚出生的她进行封印,摆明了是要她的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谁了,怎么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唉……”
长叹一声,柳小依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炼。
好在虽然意识在空间里,但身体的本能还在,刚出生的奶娃娃每天也就是在喝奶和睡觉中度过,倒也不用她到喝奶时间就中断意识的修炼。
柳小依第二次使用精神力的时候特地挑了一个喂奶时间,她想看看她这一世的妈妈长的什么样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又把柳小依吓了一大跳。
只见给她喂奶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糙布简单缝制的古装,神情平淡,五官平平,只有一条右臂抱着柳小依喝奶,左侧肩膀空空荡荡。
为了方便,左肩根本连衣袖都没有。
然而,最令柳小依感到惊讶的是,在妇女脖颈处有一道竖着的伤疤,疤痕处的肉狰狞的外翻着。
难怪平日里总是觉得安安静静的,原来这妇女根本就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