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正巧自水中出浴,宛若出水芙蓉,柔顺的长发披散,明眸皓齿,琼鼻挺秀,少女正值豆蔻年华,清纯与美貌并存。
目光往下看,凌寒差一点流鼻血,少女天使的面容之下,赫然是魔鬼的身材,诱人升腾起最原始的欲望。
凌寒清秀的脸庞顿时有些发红,他没想到竟然一睁眼会看到这种画面,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从未看过女孩身子的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那女孩儿一睁眼,恰好与正手足无措的凌寒对视,美眸中顿时露出惊恐:“啊.....登徒子..”
凌寒心中一急,这种场景,他从未想象的到,一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过他可以肯定,若是少女的叫声恰好被人听到看见的话,自己定然又被扣上一个yin贼的大帽子。
他一时情急,一个飞扑过去,顿时将那少女的嘴巴捂上,少女惊恐的发出呜呜声,怀中的柔软让凌寒心中一荡,不过他却大喝道:“别乱叫,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灵动的大眼眨了几眨,示意凌寒松开自己。
凌寒松了一口气,脸上一红,正准备将少女放开赔礼道歉,忽然就在这时,少女身上一个手镯之上忽然涌出一股元力,化作一条长长的绳索,将放松警惕的凌寒一下结结实实的捆住。
紧接着,少女的身姿轻灵,从水中飞身而起,眨眼间将衣衫穿上,这才松了口气,明眸之中露出羞恼之色,看向被捆在水中的凌寒。
当那少女身子将凌寒震开时,他才察觉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竟有先天中期的武道修为,而手上的那个手镯,更是一件难得一见的宝器,若不是凌寒方才顺着河水无声无息漂流过来,根本不可能到她身旁。
凌寒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挣开那捆缚住他的元力绳索,少女手腕上的那宝器手镯不同凡响,竟然凝固了一式神通,让他无法轻易挣脱。
不过,凌寒心中并无惊慌,若是寻常先天武者可能对此无计可施,不过他却同样拥有一件宝器,紫血软剑此刻发出微不可闻的剑鸣,霎那飞起,将身上捆缚的元力绳索全部斩断。
少年有些尴尬,讷讷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是一个误会....”
“登徒子!”
那美丽少女此刻面带着羞恼之色,看着凌寒手中的紫血软剑,露出诧异和忌惮之色。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山林中纵飞而来,一个脸色黝黑,一身劲装的虬髯壮汉,另一个则是截然相反,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裘衣华服,容貌俊美,甚至有些妖异。
这新出现的两人看到凌寒与那少女之间剑拔弩张的状况,脸上露出了警惕之色,身上元力散发间,赫然都是先天中期先天霸体的高手!
“云灵郡主,怎么回事?这位兄弟是谁,你们之间有误会?”那个裘衣华服的青年看到了凌寒手中的宝器紫色软剑,瞳孔一缩,开口朝那少女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
“没有什么……方才是一个误会……”凌寒正欲开口解释,那少女忽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开口打断了凌寒的话语。
紧接着,一个细如蚊呐的声音自凌寒的耳边响起:“你个登徒子,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方才的事情不许再跟第二个人提起,否则定然你好看!”
凌寒转头望去,那云灵郡主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恶狠狠剐了凌寒一眼。
凌寒苦笑,改口道:“两位,没有什么,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裘髯壮汉和华服青年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那裘髯壮汉开口嘻嘻笑道:“我是株洲武道世家路家的路秉文,我旁边的这小白脸是梁州陈家的陈志强,云灵郡主想必你也认识,你也是去参加儋州的千商盛会?不知道怎么称呼,不如一起。”
“凌王府凌寒。”
凌寒略一迟疑,婉言拒绝了路秉文的邀请,照方才云灵郡主的表现来看,这几人好像也是暂时聚在了一起,他并不清楚几人的关系。
几人相聚一起,口不对心的谈了一会,凌寒随后告辞离开,独自上路。
他独自一人,走了一日后,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荒凉,荒原万里,断壁残垣,诸多山头甚至都被大火烧的焦黑一片,焦黑的树木如同鬼爪,无言的质问苍天。
一声声凄厉的怪叫传来,这里的妖兽比起天断山脉的外围要多得多,对于很多熟知这里情况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敢来此,诸多在这种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的妖兽,有些甚至堪比神通强者。
这里位于天断山脉的偏南方位,曾经是一片沃土,有一郡之地,当年上界神灵大战,战斗的余波将这里摧毁,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惨死的人不计其数,也因此滋生出了不少强横的妖兽。
凌寒并不是凌王府的嫡系子弟,而是旁系分支,他的父母在这天断山脉南部也有一郡之地,不过当年上界神灵大战,殃及无辜,凌寒的父母也死在了大乱之中。
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神一片激荡,静默无语,走过那一片片断壁残垣。
“轰!”
在他身旁不远的一座火山毫无预兆的骤然喷发,岩浆滚滚,黑气沸腾,岩浆冲起千丈之高,骇人无比。
远处,一座接一座的火山喷发,火山灰遮天蔽日,原本的沃土此刻也变得犹如地狱一般,大地上布满一道道几十上百丈宽的沟壑,满目疮痍,偶尔可以见到一片片七彩斑斓的毒瘴汇聚成云,飘来荡去。
上界的神灵大战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但是仅仅余波的影响,也让这方圆千里万里成为了一片废土,他的家,他的父母,就被掩埋在了这片废墟之中。
凌寒一步步沉重向前,心情难以言语,激荡不休,当初他的父母舍命送他逃了出来,那时的他是一种怎样的无助,而如今的他却已经成为了先天强者,不再是那个躲在尸体堆里才可以逃过一命的孩童。
他踏在废墟之上,心中万分感慨,当初上界神灵交战,根本丝毫未顾及到凡人的性命,凡人的性命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武道通神的神灵面前,真是连蝼蚁都不如,让他从一个有父母宠爱的孩童,一瞬间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受尽了磨难。
凌寒走到一片废墟面前停了下来,这里曾经是一片府邱,他出生在这里,有着父母为伴,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记忆,他那一脉只剩下了他自己。
“在那两个交战的神灵眼中,无数凡人的性命只是如同蝼蚁,看都不看一眼,不过我这个蝼蚁终会成长起来,等着吧,上界的那两个神灵,等我武道臻至化境,杀到上界,到时候就是你们对当年的所做所为偿还之时!”
这一天,少年心中有了一个常人看来近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修炼到武道通神的境界,武碎虚空,破入上界,找到那两个天神,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要知道,武道臻至化境,成为武神,武碎虚空的强者是何等稀少,几万年都难得一遇,不仅仅需要勤奋,还需要莫大的机缘,莫大的天赋,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想要成为武神,必须要比常人多吃成百上千倍的苦难和磨练,一个才跨入先天的少年就许下此等目标,若是其他人听到,只会笑其少不更事,夸夸其谈而已。
凌寒收敛心神,将这一切压入心底,又恢复了那翩翩少年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他的身上背负太多,无论是父母之仇,还是丹田中这神秘的白骨小塔之谜,想要完成任何一个,都要以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容不得他有半点松懈。
他离开此地,几日之后,儋州遥遥在望,就在这时,他忽然驻足不前,头也不回道:“路兄,跟了我这么久,不知有何见教?”
山风呼啸,发出如同鬼哭的呜呜声音。
过了片刻,没人应答,凌寒又道:“秉文兄,不要躲了。”
森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笑,路秉文从山石之后出现,胡子拉碴的脸上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哈哈笑道:“凌兄真是好巧啊,没想到当日一别,我们又有缘相见了。”
凌寒微微皱眉,道:“秉文兄在我身后跟了这么久,不知所谓何事?”
“凌兄此言差矣,我正准备多弄一些妖兽材料,到千商盛会好多些东西可换,不过我们还真是有缘......”路秉文嘿嘿笑道。
路秉文贼眉鼠眼,朝四下张望,发现四下无人,嘿嘿笑道:“凌兄,你凌王府的长辈没有跟来?”
凌寒点点头,认认真真道:“是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了,路兄?”
路秉文先天中期的气势瞬间释放出来,哈哈狞笑道:“凌寒贤弟勿怪,老子对你的紫色软剑很是喜欢,你先天初期,就算有宝器在手,也发挥不出几分威力,与其明珠暗投,不如交付我手,你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