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跟杨可申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没有任何意外,韩阳伯那货直接被警察扣了,理由是:酒驾,妨碍公务,行政拘留一个星期。我跟杨可申同时忽略了这二货,我一农村孩子都知道那个机器是酒精测试仪,韩阳伯竟然是说FBI的测谎仪,我要是警察给他拉下车暴揍一顿都算我脾气好的。
当我看见四姐站在出租房楼下等着我们的时候,我心里暖暖的,四姐什么都没说,也没问韩阳伯怎么没回来,上来就给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拥抱,给杨可申都抱脸红了。我四姐又恢复了她那女汉子的心态,指着杨可申的鼻子就是一顿鄙视,杨可申也不说什么,就是红着脸低着头。
晚上的时候我成功的请到了我的未来室友,来我的房子里面做客,四个人,一大桌饭菜,虽然在酒店里吃过了,但看见四姐忙前忙后的,我依然乐呵呵的一口菜,一口啤酒,杨可申也不开车了,放开跟我们喝。叶蕾对我的印象似乎有了些许改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叶蕾也喝了点啤酒,喝完后脸上红通通的,看的我更心醉了,然后借着酒劲我开始表白。
什么尔康的山无棱,天地合,什么星爷的爱你一万年,我把我能知道的所有的泡妞词都说了出来,叶蕾依然摇了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我感觉我很受伤,真的,叶蕾拒绝就拒绝吧,我四姐你干啥还在一边起哄,还笑的老嘲讽了,我顿时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坎坷,特别是我四姐这道。
直到三点多的时候,大家一个个都睡了过去,四姐跟叶蕾去对面房间睡了,留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我看着杨可申,满脸幽怨:“申哥,我睡觉磨牙,放屁,打呼噜...”
“啊...没事,我也一样!”杨可申明显喝大了,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大舌头。
看他这个样子,再瞅了瞅我那个单人床,想了一会,我还是下了狠大的决心,对着杨可申说道:“哥,来弟弟家里做客,别说弟弟没照顾到你,给你看个东西,我藏了老久了,别人不知道。”
“啥东西,给我看看。”杨可申顿时来了兴趣,眼睛冒光的说着。
只见我一把拉开窗帘,对面的卫生间出现在眼帘里,对面那妞也给面子,又在洗澡。我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洗啥澡,这妞得多洁癖啊。不过杨可申可不这么想,看着这一幕,杨可申也不说话了,双眼通红,眼神直勾勾的,时不时的咽下唾沫。
看见他这样,我嘿嘿一笑,拉开被子就躺了下去,这一觉我睡了三个小时,但做了好多梦,梦里自己一个人被李云豹拿着把刀追着,我一个劲的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跑着跑着可潇突然出现了,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我对他大声喊,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使劲摇他他也没反应,就是双眼紧闭睡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敲开叶蕾的房间,打算讨杯水和,顺便给四姐说一声胖子王那边给我批假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结果门一开我就愣住了。
开门的是四姐,揉着眼睛问我干嘛,我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四姐穿着应该是叶蕾的睡衣,只有上衣,裤子不知道去哪了,细长的双腿吸引着我的眼球,四姐说话的时候还戴起来点上衣,顿时春光乍泄。不过这都没什么,床上还睡着的叶蕾更销魂,就穿着内衣,抱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布熊娃娃,一条肉嘟嘟的腿还直接骑在布熊身上,嘴还扎巴扎巴不知道干嘛。
楞了大概有十来秒钟,四姐猛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啊~~~~’大叫一声直接关上门,由于自己太过于愣神,我那英俊的鼻子直接跟门板来了个亲密碰撞。
然后我也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就跑回自己房间,拿起卫生纸揉成一团就往鼻子塞,别想歪,止血,妈的,碰出血来啦!!!本来趴窗台上都睡着的杨可申被我这声惨叫吓醒了,看着我的动作,又看了看窗外,问:“聂天你是不是还有好地方没告诉我?”
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我没反应过来,说:“你说什么?”
“你这鼻子怎么回事?这对面也没人洗澡了啊?大清早你弄个鼻子出血,干嘛?大姨妈了?”
“滚!”踹了他一脚,我肯定不能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不是。“刚才下去上厕所,上来的时候摔了一下。昨晚上喝的又点多,现在头晕...”
“可这房子里就有厕所啊?”杨可申明显不相信,指着卫生间说道。
“堵了。”我一边捂着自己鼻子,想了想还是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吧,今早的事谁都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这都快七点了,你赶紧去洗洗脸去学校,我就直接去医院陪着可潇了,他那边一个人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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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床上躺着的可潇,此时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问:“五哥你这鼻子怎么了?”
“四姐打的,你起来给你五哥去报仇!”我给他撑开小桌子,手里的早餐放在上面。
“呃...”可潇也不说话了,脸上憋着笑,一个劲的喝着稀饭,头都不抬。
“你饿死鬼转世啊?慢点吃,想笑就笑出来,别憋出毛病了。”我无奈地说着。
就这样,一个礼拜的时间匆匆地过去了,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两件事,据杨可申说,李云豹死了,当晚就死了,死于医疗事故,但医院怎么都不承认是他们的错,而且也不承认中午的时候有人给李云豹的点滴里加任何药剂。可是李云豹父母好像认准了一般,在医院里闹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医院赔进行了赔偿,可申也告诉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管了,他处理了,处理的好的话,我二哥那边说不准还能少判几年。
然后我心里肯定有疑虑,医院那么多的监控是闹着玩的?问可申的时候可申却只是笑了笑,说了句等看守所那个二货回来的时候问他。本来说好那晚上回来可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的,结果我阳哥妨碍警察办公,拘留了,那晚上叶蕾还在,不方便,就没提,但给我的感觉更疑惑了,却没有了之前的那份神秘感,都是半大的孩子,看见光屁股洗澡的妞都有生理反应,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别扭的感觉,没啥隐瞒,有啥说啥,这点我阳哥表现的淋淋尽致。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两个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见过大世面挺多,而我却好多都不懂,但这些都没什么,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我相信他们,我相信他们也相信我。
第二件事就是我阳哥了,还是可申告诉我的,说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托人赎我阳哥了,结果我阳哥说拘留一个礼拜,食宿全管,还能避开军训,多好,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看不见我四姐。可申说当我阳哥他爹知道的时候,阳爹大发雷霆,砸了一个价值几万块的花瓶,而阳爹的名字也很霸气。
韩寒,不是写小说的那位,人家就叫韩寒,在我们县城只手遮天,至于到底做什么的,可申也没多说,就告诉我不该问的别问。
不过可申告诉我他父亲是在市里面的一个商人,性质跟阳爹差不多,也没告诉我到底干啥的,我也没问,但想起那把手枪的时候我似乎知道了什么,但不敢去想,现如今是法治社会,怎么可能呢,但那把手枪又怎么解释。
这段时间四姐每天都来,那天早上的事情四姐也闭口不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是可潇给我抱打不平问的时候,我四姐美目一横,问:“怎么着,你要给你五哥找找场子?”就这么一句话,给可潇噎住了,低着头什么都不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四姐每天都在给我抱怨,说她班主任不给她批价,然后每天军训的时候那些教官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给一两个学生累的放倒不会喊停。她班主任说是知道可潇这边有我陪着,不用那么多人,想想我四姐那暴脾气,我还真怕她跟教官动起手来,就她这身板,人家那天天在部队里训练的兵痞子提着胳膊都能扔老远了。
叶蕾也来过两次,每次来的时候带一大堆东西,身边也跟着两个我们班上的姑娘,不过我也不认识,刚报名第二天可潇就出事进医院了,想在班里混个脸熟都没机会。不过这俩姑娘对可潇好像挺感兴趣,说可潇那早上拿着凳子腿敲退了三人,别人的家伙打自己身上的时候可潇哼都不哼一声,像个爷们。
这俩姑娘一个叫谢梦云,一个叫蔡问君。这俩姑娘没事就对着可潇嘘寒问暖的,整的可潇各种不好意思,各种脸红。看着这俩姑娘的热情程度,以及害羞的可潇,我跟叶蕾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见我看着她,叶蕾表情直接变冷,眼睛瞪了瞪我,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想都别想...’
我叹口气,特别无奈,你说小五爷我哪不好?这身板,绝对比韩阳伯在货好使,这相貌,绝对拿的出手,摇了摇头,对着谢梦云问:“姑娘,你对学生时代的爱恋怎么看?”
谢梦云听我这么说,唰的一下小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我还以为她没听明白,继续问:“你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对早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