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对于阿宾是怎么被人收拾不感兴趣,倒是对他们后来做了什么,挺好奇的。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们几个人被他扣了下来。”阿宾眼神闪烁着,显然是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秦奋也没有打扰阿宾的思绪,很有耐心的等待着阿宾继续往下说。
良久,阿宾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叫做山丘,无论是肉身的强度或者是技巧的能力都与黑熊能有一拼,他把我们扣下之后却把我放了。”
“为什么?”钱多多又插嘴道。
阿宾看了钱多多一眼道,“他让我去准备钱,一个人十万。”
说到这里阿宾情绪有些激动,“要知道我们当时刚来到临河市,甚至还没有稳定下来,别说一个人十万,就是一共十万我们也拿不出来。可是,如果我不拿出来,山丘就会全部把他们打残,一天打断一个人的腿。我实在不知道去哪弄那么多的钱,在约定好的三天后,我拿着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山丘面前。”
当时山丘并没有在意,以为我拎着的包里全是现金,其实里面都是一些报纸。在山丘弯腰打开包的时候,我看准机会,快速的掏出匕首从他的背部扎了下去。
山丘大惊,可并不慌张,甚至有些缓慢的站直了身子,眼神很可怕的看着我。
我当时非常的害怕,并且满头大汗,他无声无语,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我拿着匕首只好又捅进了他的肚子上。
山丘不知道是被我激怒,还是太轻视我了,根本不闪躲,而是反手从他的裤腰带拿里掏出一把蝴蝶刀,狠狠的扎向了我。
当时我还年轻,根本就不考虑后果,满脑子就是与他同归于尽。
他扎了我十刀,我扎了他十二刀。
最终,他还是比我先倒在了地上。
“太帅了!”钱多多鼓掌完之后问道,“那后来你死了吗?”
秦奋在一旁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脚把钱多多踹飞了,“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他要是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钱多多被秦奋踹了一脚,刚开始挺委屈的,当听完秦奋的话后很是尴尬,他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听的太投入了。”
秦奋懒得理钱多多的解释,示意阿宾继续讲下去。
当时在场的有一些山丘的手下,但是没有了山丘,根本不是我其他兄弟的对手,他们收拾了山丘手下一顿,并且把山丘的手筋和脚筋给挑了之后,才把我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躺了半年之后,我才恢复正常。
等出院后,我才知道,我已经成为了临河市八大狠人之一。
“那山丘呢?”
“山丘残疾了,现在被刘家关在地牢里。”阿宾叹了一口气。
秦奋拍了拍阿宾的肩膀,“现在你的那些兄弟呢?”
“基本上已经走了,现在还剩下我和另一个。”
秦奋没有问另一个是谁,显然阿宾也不想说,否则他不会用另一个来代替。
听完了阿宾成为八大狠人的故事,秦奋很有感触,当年阿宾想必是非常年轻,若是现在,阿宾估计已经不敢再那样与人同归于尽了。不伦如何,人的名,树的影,阿宾的名声是打出来了,后来他是如何到刘家做事的,秦奋不用问也能知道。
阿宾在讲完之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安静的抽着。
钱多多在一旁看了秦奋一眼,又看了阿宾一眼,没敢说话。
一直到一根烟抽完,阿宾抬起头问,“还有什么事需要问我的?”
“陈念恩是如何成为八大狠人的?”
“陈念恩?”阿宾抬头想了想,缓缓的开始讲了出来。
陈念恩从小与她的妹妹相依为命,她妹妹也是他的全部,更是他的逆鳞。有一次陈念恩惹了刘家的一个小头目,那小头目居然把他的妹妹给绑架了。
陈念恩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的妹妹。
当他找到那个小头目时,小头目提了一个要求,一,我不要钱,二,我不要命。你只要给我磕十个响头就好。
陈念恩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十个响头,磕的头破血流。
然而当陈念恩磕完之后,那小头目居然反悔了并且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
甚至当着他的面,猥亵他的妹妹。
陈念恩像疯了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把枪,当时在场的一共有二十四个人,全部丧命。有的是被枪打死的,有的是被刀捅死的。至于那个小头目,被陈念恩大卸了八块。
当时这件事非常的轰动,陈念恩当晚就被抓了起来。
过了大概有半年,风声有些松了,他才被青帮的人给救了出来。救他出来那天,青帮与刘家的势力之间有了一场火拼。那一次火拼也是临河市史无前例的火拼。
再后来,不知道青帮与刘家势力有了什么交换,总之陈念恩是留在了青帮,在一家慢摇吧担任经理。
秦奋听完之后揉了揉额头,每个人的背后都一段故事,或是悲哀的或是喜悦的。但是无论如何秦奋也没有想到陈念恩居然杀了那么多的人,这与他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啊!
秦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从陈念恩的经历上来看,他的妹妹陈念慈就是他的命门,假如自己真的可以把他的妹妹治好,想必陈念恩是不会拒绝跟自己做事的。
......
在秦奋听阿宾讲陈念恩的故事时,陈念恩的家中,他们兄妹两个人也在谈着话。
“哥,这次你从哪找来的医生?特别的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中毒了。并且他还说他会帮我治好双腿。”
“我没有找啊!”陈念恩皱起了眉头,难道又有人想要用自己的妹妹威胁自己?
“他们说是你的朋友啊。”陈念慈挺聪明的,她下午也打量过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她也才放心下来。
“他们?几个人?”
“一男一女。”陈念慈说道,那男人挺俊朗的,至于那位女人却是特别短的头发,而且耳朵上有一个很大的耳环。
“是他们!”陈念恩知道陈念慈说的是秦奋与雷木兰,全临河市估计也只有雷木兰才会理那么短的发,戴那么大的耳环了!
“他们有什么说什么?”
“没有。”陈念慈摇了摇脑袋,“那个男的帮我检查了一下双腿,并且很自信的说他能治好。”
“他真的这么说的?”陈念恩很激动,他带着自己的妹妹去过很多的医院,也找过修行者,但从来没有人说过可以治好他妹妹的双腿。
“恩!”一说起这个陈念慈就很开心,“他下午帮我治疗了一下,我感觉挺管用的。他还说我的双退里有一些毒素,等什么时候把那些毒素都逼出来之后,我也就可以站立起来了!”
陈念恩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思考。
先不说秦奋是否可以治好自己妹妹的病,他来家中为自己的妹妹治疗究竟是什么动机?难道就只是让自己为他做事吗?
陈念恩很是不解,看来只能明天等秦奋来治疗的时候再问他了。
......
第二天上午,秦奋来到了陈念恩的家,开门的并不是昨天的那位黄妈,而是陈念恩。这倒让秦奋有些意外。
“你来了。”陈念恩开口道。
“我来帮你妹妹治腿。”
“我知道。”陈念恩让开了门口。
秦奋来到了陈念慈的房间,在陈念恩的帮助下,陈念慈躺在了床上。秦奋开始以灵气灌入陈念慈的身体,并且控制着灵气游走到陈念慈的双腿之中。
由于这是修行者特殊炼制的毒药,它有自主的反抗意识,当受到灵气的压迫时,就会想四周散去。
秦奋只能费更大的心里,控制着灵气,包围住毒素,再一步步把毒逼出来。
陈念恩在一旁观察着,当陈念慈的脚底出现一些黑色的液体时,陈念恩真的相信秦奋可以帮自己的妹妹治好双腿。
看着专心致志为自己妹妹治疗双腿的秦奋,陈念恩陷入了纠结之中,如果说昨天他还有主动权,他可以拒绝秦奋也可以冷落秦奋,那从今天开始,他陷入了被动。
这种纠结也就在陈念恩的内心里一闪而逝,又有什么比治好自己妹妹双腿更为重要的事情呢!
两个小时之后,秦奋满头大汗,脸上尽显疲惫,而陈念慈却熟熟的睡去了。灵气在逼迫毒素的时候同样在滋润陈念慈的身体。
陈念恩看了一眼熟睡的妹妹,很开心,看来自己的妹妹终于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他递给了秦奋一根烟,走到了客厅。
两个人在客厅上的沙发上,相对而视。
“谢谢你。”
“谢我什么。”秦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你不懂我妹妹在我心中的地位。”陈念恩抽了一口烟道,“你说吧,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治好我妹妹的双腿。”
秦奋摇了摇头,很有深意的笑了笑,“陈念恩,陈念恩,我并不是为了让你念我的恩情,才会出手救助你妹妹的。可能你并不知道,你妹妹的双腿并不是病,而是被人害的。”
“她是中过毒,可是后来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