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冶城地属于玄界大陆天澜中神州的虞山粤。
整个玄界大陆已经被魔廷掌控,由于魔主心生,虞山粤地界上的众多势力首脑人物的心智都被魔控制,贪、嗔、痴三毒尤为突出。
私心之故占有欲之强,都想吞并对方,导致连年战乱,整个大冶城看上去破落不堪。
在大冶城中,有一户人家虽然被人称着是侯府,却是家道中落,人丁稀疏,与一般富人家没有两样,家主人复姓逍遥,叫逍遥大治,被人称为侯爷。
今天处理完公干之后,侯爷早早回府,便一头扎进了书房,虽然手捧书卷,但却静不下来看书,心中始终都忐忑不安。
前天夫人就喊肚子痛,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条金龙张牙舞爪地向她扑去,吓得一觉醒来,冷汗淋漓。
昨天一早差人请来相师一算,说此梦吉兆,夫人这几天就要临盆了,他便差人找来了稳婆,昨天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天,不见动静。
今天虽然在处理公干,却也预感到似有事情发生。
此刻,一颗心不但萦绕着书中的内容,还牵挂着卧房生产的夫人,虽然站立在书房,两眼却望着花窗外的天空。
“轰隆隆,咔嚓嚓。”
天空渐渐暗淡了下来,突然一个霹雳好似击打在房中似的,巨大的响声将逍遥大治那梦幻般的眼神拉到了现实。
顿时喃喃道:“一百年前的传说是真的吗?逍遥家族真的如书上所说的……噢,要下雨了!这天变化得真快……”
就在这时,只听得书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侯爷,要生……了!”
接着慌慌张张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声音中有些激动,让侯爷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急切。
被人称着侯爷的逍遥大治,为人正直,一年之前担任大冶统制,是大冶的最高军事长官。
侯爷长得是虎背熊腰,善使两把铁锏,有万夫不当之勇。
但却时运不济,偏偏其夫人头胎又怀孕三年不生。
以为得了什么怪病,便带着夫人遍访名医,可也无济于事,家产因此而败落。
偌大一个侯府,冷冷清清,就几个丫鬟和几个管事护院的。
长年唉声叹气,由于有这心事压在他的心里,眉宇间一个“川”字紧锁,以至于才三十来岁就显得老气横秋。
了解逍遥大治的人,都知道他的家曾经显赫,是大冶城的几大兴旺家族之一。
百年前的一场旷日长久的战争,使得逍遥家族从神秘的都城落户于大冶。
接下来又是战乱不断,和其他家族之间明里暗里的争斗,逍遥家族只懂得享受,哪里争得赢其他家族,几十年之后,使得逍遥家族在大冶城成了末流,再经过几十年的变迁,到了逍遥大治的手上,已经是一个家道中落的穷侯爷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府上还是几个唤使的佣人。
虽然担任了大冶的最高军事长官,但因为人品正直,不搞贪赃枉法之事,家中的经济也没有什么起色。
“慌慌张张干什么?”
此刻,逍遥大治听到来人报告之后,稳了一阵心神,转过身来大声斥责着来人道。
接着强压心中的忐忑,吩咐来人道:“进来!”
听到逍遥大治的吩咐,房门“叽嘎”一声被来人推开,一个佣人模样的人站在了门边,接着跨进了房门。
“阿才,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什么要生了?”逍遥大治见是佣人阿才,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问道。
“夫人……夫人要生了!稳婆说……说,恐怕是……是难产!”阿才急得吞吞吐吐地道,“刚才舒儿丫头传话说,叫侯爷赶紧去……我这才来急着找……找侯爷。”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都三年了……娘的!这才有了动静,又是难产……”逍遥大治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地骂了一句,向阿才挥了挥手,“走!”
合上手中的书,向柜子里一放。
趁着逍遥大治转身之际,阿才瞟了一眼,只见书封面上是《逍遥家族秘史》,不由得微微一愣,心道,逍遥家族有什么秘史?不就是一个破落的侯爷吗?便微微撇了撇嘴。
阿才带路,逍遥大治转身跟在了阿才的身后,两人急冲冲地向产房走去。
产房门外围着几个丫鬟,神色很是慌张,不时向侯爷走来的方向张望,产房内不时传出“啊啊啊”的疼痛叫声,声声揪心。
“好了!侯爷来了。”
见到侯爷的身影,几个丫鬟这才心神稍安,并赶紧让出通道来。
丫鬟舒儿探头出来一看,见侯爷来了,便赶紧将房门打开,站在房门边恭迎侯爷。
“侯爷。”舒儿施礼招呼道。
来到产房外,阿才站在了几个丫鬟的后面。
侯爷脚下不停,径直走向了产房。
跨进产房后,正欲问门边的舒儿,却见稳婆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大……大……太大了!夫人恐怕吃不消!” 稳婆迎上来后,忙吞吞吐吐地叫着。
“什么太大了?”逍遥大治眉头一皱,一时之间没有弄懂稳婆的意思,便问道。
“里面的孩子太大了!”良久,稳婆才缓过气来道。
听到稳婆这么一说,侯爷头内顿时“轰”地一声,全身一震,赶紧几步上前,到了床边掀开蚊帐。
只见夫人的肚皮比昨天不知道大了几倍,高高耸起的肚皮好似一个“小山丘”,还能见到“小山丘”在一跳一跳似的颤抖。
“这怎么生啊?”
逍遥大治眉头一皱,顿时感到头比刚才大了好几倍,迷茫得好似傻了一般,站在产床边问道,随后在床边踱来踱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头一皱,扫了扫几个在床边打杂的丫鬟,见几个丫鬟都六神无主地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逍遥大治顿时怒吼道:“你们别愣在着啊!快想办法啊!夫人都这样了……”
几个丫鬟见侯爷急得这般,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蹙眉焦急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目光转移到稳婆脸上,焦急的情绪被理智压了压,但脸上皱起的眉头依然彰显着逍遥大治的焦虑,轻言细语地问稳婆道:“你……你老见多识广,一定有好的办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