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传入耳朵,在场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张涵嘴角一勾,露出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楚弋总是这样,在自己孤立无援时出现自己身边,像初次见面一样……
和楚弋相遇是在来到l市大学报道的那天,自己一个人背着行李来到学校门口,道路两旁的树上只有孤零零的几片叶子,秋风吹动着地上掉落的叶子,秋风瑟瑟。
放眼望去,报道的新生里只有自己是一个人,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下来。
高中时自己的学习成绩一般,为了不沦落到三流大学的地步只能另辟途径,而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表演,l市读影视学院就是最佳途径。
但当自己提出要去l市闯荡上影视学院当明星的时候,家里面人是集体反对的,他们认为明星不是什么好职业,就是卖笑的戏子。
更何况家里经营的武道馆本就是留给自己的,尽管没有继承父亲的武术,但却继承了父亲不服输的倔脾气。
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作为独生女的自己,虽比不上公主但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这样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城市,一个人去适应不同的生活习惯。
不是没有哭过,不是没有难过,只是想要做出一些成绩,证明给家人,自己这条路并没有有错。
楚弋当时就在校门口帮助新生入学,不经意间就瞥见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背着双肩包拉着行李箱的女生,秋风吹着她的长发,淡漠的脸上却配着迷茫的眼神。
看到她的身影,楚弋就像是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般轻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对女生一向冷淡的很,但是眼前的人却不一样,因为她是张涵,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张涵。
张涵的脸上流出毫不掩饰的脆弱,一如她温暖的笑容刻在他的心上。
她看看天空又看向校门,似乎不想对自己示弱,轻咬着粉润的红唇,眼神坚强又脆弱。
楚弋看着女孩的样子不禁蹙起眉来,却移不开眼来。将手上的工作交给身边的人,径直朝着张涵走过来。
感觉到有人似乎在向她靠近,张涵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眼睛里充满着防备。
楚弋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她果然还是忘了自己。甩开心中的苦涩,随即在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你是?”后退一步站好后,张涵对着他眨眨眼。
“我是新生代表,负责接待你们的。”
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张涵也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可她显然没有听懂楚弋话里的意思:“你是学生会的吗?就是安排接新生的学生会?”
听见张涵的话楚弋并没有反驳,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张涵黑色的眸子里能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张涵并不知道,她眼底那不自然流露出来的娇态,已经唤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占有欲。
张涵是标准的北方女生,个字高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属于耐看型的美女,有着南方女生那种糯糯的声音,活泼又可爱,接触的每个人基本都会和她成为好朋友,忍不住喜欢上她。
楚弋忍不住咧嘴一笑,眼神直视着她。拿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我带你去报道。”
过往的一切像是电影一样在张涵的脑海回放,占满了她所有的思想。
从黑暗里走出一个人,修长的身躯,双手插在裤兜里,显得那样随意。
他慢慢的走到会场中央才停下脚步,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深邃的眸看向面前的汪总,抿起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能否告诉我,你在说谁贱蹄子?”
汪总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这小子竟然有胆量在他面前叫嚣着,随即对楚戈冷笑一声:“这也是你能管的事?”
楚戈轻笑一声,慢悠悠的说:“那我就要管了。”
“小子,英雄救美也要有这个能力才可以”汪总一脸不屑的看着楚戈,在他眼里,楚戈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我的能力,”楚戈似笑非笑的看着汪总:“起码不用你来质疑吧?”
哪个人在汪总面前不是小心翼翼也是留几分情面,他什么时候被楚戈这种毛头小子这样对待过!
“你这个臭小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下爷爷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身边的助理拉拉衣服。
汪总怒瞪他一眼,似乎责怪他的多事。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戈,发现楚戈正往这边看,立马就转移了视线。
助理贴着汪总的耳朵小声嘀咕着,只见汪总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看了眼楚戈后,脸色直接变得刷白。
汪总在心里给自己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踩到狗屎了!
“哎呀!原来是我们新来的楚总?幸会幸会!”像是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汪总转身一副笑脸迎人的姿态。
180°的大转弯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张涵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连连感叹着:原来真正演技好的,在这儿啊~
生意人本就是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性也。
楚戈把手抬起来,在快要触到汪总的时候拐了个弯,把站着看热闹的张涵搂了过来。
汪总摸摸自己仅有的几根头发着,毫不在意的笑笑,心里却恨的牙痒痒。
倒是楚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没给张涵缓冲的机会,等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他的怀里。
男女之间的差距在这时体现了出来,她的挣扎,在楚戈看来毫无压力,轻轻松松就把不安分的她圈在怀里。
被搂在怀里的张涵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现在人多嘴杂,如果把动静闹得太大,她可能过活不到明天会被杰克给废了!
更何况,即使她挣扎了也没有用,自己怎么能比过他的力气?
哎!
现在张涵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赏给楚戈一个警告的眼神。
同时在心里,她也告诫着自己: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