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等人正在清洗打扫听雨轩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校服的少年走了过来,古铜色的肌肤,深邃的五官,无论司徒凌枫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毕竟拿着一对黄金锤子满大街转悠的棒槌真不多。
司徒凌枫原本是想上厕所的,发现厕所门口一抹醒目扎眼的身影后,他急忙转身想脚底抹油,可惜晚了一步,白鹿已经发现了他……
“小司,小司。”
司徒凌枫万般无奈转过身:“你可以叫我司徒。”
“小司,你真是太客气了……”白鹿兴奋地摸向司徒凌枫手里拎的黄金鬼头锤,喜笑颜开,“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
白鹿用手磨蹭着司徒凌枫手里的黄金鬼头锤,满意的道:“我很喜欢你送的小礼物,谢谢。”
司徒凌枫狂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祖传之物不可赠人。”
白鹿小脸一冷:“不是给我的?”
“不是。”
白鹿忧郁的画起圈圈:“我爹说小气的男人丁丁会变短哦。”
“.....”
依依不舍的收回手,白鹿虎着小脸:“既然不是来送礼,你来这干嘛?”
司徒凌枫擦了擦汗:“原本想上厕所,不过既然你们在清扫就算了。”
“你为什么会在书院里?”
“跟你们一样,我在公会接了打扫书院的工作。”
白鹿双眼微眯:“你们住别墅的大爷还用打工?”
司徒凌枫摇摇头,苦笑:“你们以为我们住别墅的就不需要钱吗?我们开车要自己买油的。”
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后,司徒凌枫便找了一个借口脱身开溜了,白鹿是整个学校唯一让他忌惮的人,具体忌惮什么也说不清楚,反正白鹿贼亮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如芒在背,仿佛自己是一只被黄鼠狼盯上的鸡。
看着落荒而逃的司徒凌枫,白鹿双手抱肩露出了一丝戏谑,跑得还挺快,不过此子的确不凡,一对黄金鬼头锤至少四十斤重,他却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每天都拎在手里四处溜达,闪瞎了不知道多少对狗眼,真是害人不浅。
司徒凌枫消失的拐角,一个懒洋洋的少年冒了出来,一袭长及膝盖的紫色皇室宫装,东方逍遥耷拉着脑袋,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走路。
“小败。”
东方逍遥猛然抬头,发现白鹿正笑吟吟的站在身前,他下意识想转身,白鹿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衣袍,萌萌的道:“小败,见了朋友都不打声招呼吗?”
东方逍遥点点头,敷衍道:“你好,我只是路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鹿抓住可爱的散财童子不放,无限唏嘘的说道:“记得上次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就差斩鸡头烧黄纸结拜成兄弟了,你不会忘了吧?”
“有吗?”
白鹿叹了一口气,感慨:“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就算你现在是新生第三名,一个人住大庄园,每天华服美酒,锦衣玉食,但你也不能忘了我们这些贫贱之交啊,否则你就是忘恩负义。”
一顶忘恩负义的大帽子扣下来后,东方逍遥抗不住了:“算我欠你的可以吗?”
白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东方逍遥的肩:“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谈谈跑车的问题了。”
“.....”
两人勾肩搭背,一番长谈后,东方逍遥带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离开了……
“他们好像都很怕你?”
欺负完小同学的白鹿回过头看向若有所思的诸葛大福,装萌道:“为什么要怕我?”
诸葛大福答非所问:“我跟他们一样,我也觉得你很可怕。”
“为什么?”
“因为你让人看不懂。”
白鹿云淡风轻的说道:“人们总是会因为未知而害怕。”
“也许吧。”
李马必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鬼头鬼脑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诸葛大福耸了耸肩,意兴阑珊的道:“我们人类之间的谈话,说了你也不懂。”
“.....”
两个小时后,五个人完成了打扫听雨轩的工作,得到了雇主的戳章,回到学生公会,扣除了10%的佣金后,他们得到了45块钱,平均每个人都不到10块钱。
接工作任务的时候没问报酬,没想到钱这么少,书院主事的良心肯定被狗吃了,为了把听雨轩彻底打扫清洗干净,他们整整两个小时没让其他也在书院打工的同学上厕所,间接锻炼了同学们的膀胱,让同学们从此拥有一个技术过硬的好膀胱,并有机会成为人人羡慕的华龙好膀胱,如此劳心劳力就换回这点钱,太让人寒心了。
家里养着两头巨能吃的大熊猫,这点钱哪够吃饭?经过一番询问后,白鹿等人无奈接下了报酬相对比较高的果园施肥工作……
搭车来到果园,经过园主的细心指导后,白鹿等人便开始挖坑投翔了,园主说施放的是马粪,这让他们打心底里感觉没那么恶心,不过,马粪里面为毛会有姨妈巾?
算了,不深究了,也许牧场里的母马也用七度空间少女系列吧。
两头力大无穷的大熊猫也终于发挥出威力了,刨坑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让白鹿小小的怀疑兄弟俩以前是不是干过专门刨人家祖坟的活,刨坑忒专业了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都黑了,白鹿等人给地主老财当了一个下午包身工,累个半死终于获得了足够的饭钱,但最后除了熊家俩兄弟外,白鹿三人感觉闻什么都是马粪的味道,根本就吃不下饭。
明月当空,五个人踏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宿舍,原本疲惫失落的心突然暧了起来……
五顶崭新的帐篷,里面全都铺了厚厚的气垫,气垫上整齐叠放着崭新的被褥,昏暗摇曳的电池照明灯下挂着一张卡片:几个小笨蛋,帐篷被褥都不领,你们想冻死吗?新学期才刚开始,现在就喊苦喊饿喊累,你们还是男人吗?
望着挂在帐篷上昏暗摇曳的小灯,白鹿淡淡的笑了,男人无论在外面怎么累都没关系,只要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一盏为他而留的小小灯火,再多的疲惫都会一扫而空。
男人,有的时候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盏小小的灯火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