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抹过一丝血红,苍鹰在空中盘旋。
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扬起一杆银色的霸王枪,重重在身下的白马臀部拍去,朝着天女国的飞奔而去,速度快的惊人,离七星拱月宫越来越近,女子轻蹙剑眉,抿起小嘴,吹弹可破的小脸上,表情凝重,玉手用力,勒紧缰绳,凤眼一咪,霸王枪又在马背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远处望去,七座宫殿有序的矗立在明月大殿周围,那紧挨着明月大殿的,便是天权大祭司的宫殿,分布在大祭司两边的宫殿是天璇跟天玑宫,其余四座大殿分别是七杀,破军,贪狼,以及玉衡宫。
望着天权宫,它的主人天权使者,正是她心爱的孤鹜,也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大祭司,他俊朗的脸庞出现在白衣女子的眼前.思绪一下回到了明月湖畔,月明星稀,樱瓣飘零,诺大的花园里弥漫着芳香的味道,远远望去却见湖心亭里有两个身影相对而坐.
近了,却是孤鹜与一白衣女子正赏月饮酒,但见白衣女子略一低头从腰间取出一物,却是一酒壶,持在手中却没有饮,而是递给了孤鹜,孤鹜轻轻一笑,也不说话,打开酒壶便饮了起来,酒入唇中,辛中有甘,烈性十足,孤痛饮一口罢,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
白衣女子见孤鹜醉心于酒,刚要说话,却见孤鹜复又痛饮了起来,直欲将壶中之烈酒饮完。
白衣女子吃惊之下见孤鹜饮酒不停,生怕他有事,赶紧将酒壶夺了过来,只一看,却见已空了半壶,心里一下提了起来,要知道,这酒俗称“一杯倒”,饮了这许多,怕是会有事,遂瞪了孤鹜一眼,说道:“好了,不要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孤鹜一脸沉醉,这酒果然不同凡响,身上热了起来,孤鹜扒开上衣,感觉还是热,就直接脱了,露出完美的胸肌。
白衣女子看着孤鹜古铜色的肌肤,特别是裸露在外的上身,脸刷的红了起来,红到脖子跟,低着头不敢再看。
孤鹜觉得口干舌燥,走到白衣女子的身边,抢过白衣女子手中的酒壶,又猛然大喝了两口,脸上露出满意畅快,酒水顺着孤鹜的下巴,一直流到胸前,性感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晶莹。
白衣女子心下想,不能让他喝下去,便去夺酒壶,怎知道自己一用力,两人摔倒在地,孤鹜重重的压在白衣女子身上,那真实的重量感,让白衣女子喘不过起来,脸庞触碰到孤鹜的胸前,孤鹜的鼻尖触碰白衣女子的耳边,呼气急促而凌乱。
白衣女子娇羞的把头埋在孤鹜的胸膛,从来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竟然有一丝热感,冷静的情愫,居然有了骚动。
有点醉熏熏的孤鹜,闻着发香,柔软的青丝,随着清风,拂动了着脸庞,孤鹜的热血顺着酒气,合着发香,暴涨起来,但见他挑起女子的下颌,两眼凝视着这个含苞待放的女子,一只手插进发丝,一只手轻抚着娇羞的脸蛋,鼻尖自额头轻轻往下划过。
孤鹜性感的双唇轻启,轻轻一触,白衣女子微微一颤,眼前迷离.........
自从那以后,白衣服女子身上的半壶酒,再也没有开启,一直别在腰间,思绪重新回到现实,女子再次勒马加鞭,心绪沉重。
半盏茶的功夫,女子直接进了天权宫,下了白马,在腰间取出一块金牌,上面篆刻着:“天玑使”三个大字,守卫的士兵一见牌子,跪地放行。
女子没有看士兵一眼,直接奔向内堂,出门迎来的是一袭黑衣女子,两人并肩急行,问道:“天璇,大祭司伤势如何?”
黑衣女子心下一沉,不敢说重,也不敢说轻,嘴里说道:“不好说,你自己进去就知道”
这回答,让花解语脚步更加急速,撇下黑衣女子,直接奔向里屋,把进出的宫女撞的人仰马翻。
里面御医还在诊治,女子近身到床榻,看着孤鹜毫无血色的俊脸上,削减的下颌胡子邋遢,眼泪在眼中旋转,却没有落下,然后轻轻抿了抿小嘴,压低声音问道:“大祭司伤势如何?”
御医老者,捋了捋白须,眼底透着无能为力,摇了摇白首,说着:“老者我行医这么多年,这次可真是难倒老夫了”
女子听到这里,一丝凉意冰在心间,抓住御医老者的手腕,说道:“这么多年,您刮骨疗伤,开颅取箭,救过多少人,什么事情没见过?还望您老人家明示。”
御医老者的手被女子抓痛了,示意手痛,女子太激动了,没发现自己手上用力过大,立刻松开老者,低头表示歉意,老者揉了揉手腕,摇着头说道:“天权大祭司伤了五脏六腑,加上郁结与脑,几乎等于九死一生”
听到九死一生,双膝扑通一下,女子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双眼哀求道:“求您救救大祭司,我给你做牛做马。”
御医老者立马扶起地上的泪人儿,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怎么敢让天玑使者给我下跪,这样要是让人看见,我这颗脑袋可是要搬家的”
女子摇头说道:“御医爷爷,您都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在这里没有外人,唤我花解语就好,还请您救救大祭司.”
御医老者心里知道,花解语是个善良的姑娘,平时也会惦记着他这个老人家,何况救人乃是医者的使命,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方法是有,不过。。。。”说完,老者还是摇了摇手,接着说道:“不行,这相当于一命换一命,等同于杀人啊,何况,还不一定能成功”
见御医摇头,花解语本来就要滑落的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说道:“求您了,御医爷爷,如果要一命低过一命,我愿意”
御医老者没有答应花解语的要求,提了医箱,边走边摇头的离开了,嘴里碎碎念道:“使不得,使不得”
望着御医离去的背影,花解语回头出神的看着躺着病床上的孤鹜,只见他微微睁开了双眼。
刚才的对话让重伤的孤鹜听得一清二楚,孤鹜不顾身上的伤痛,爬了起来。
花解语见孤鹜醒了,连忙上前扶他,让他倚着床栏而坐。
孤鹜脸色苍白,纵使再重的伤痛,他也依旧一脸冷酷,强装的冷酷,其实无法掩饰内心的火热,启齿道:“你这又是何苦,我命由天不由我,还有,语儿,纵使你为我死,我也不一定会接受的,你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