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大嘴,没想到这么个柔弱的女子,竟能说出这么强硬霸气的话,让他佩服的都想要大赞一声,“可这么好和师叔祖攀关系的机会,她为什么不抓住呢?明显她也是个心思剔透之人,难道这也看不懂?”
老头缕着胡须的手一顿,本来他是想找个台阶让她下,顺便收个重孙也没什么了不起。可她不但不领情,还来这么一句,他现在真想扇自己嘴巴一下,让自己这么尴尬的臭丫头,他都不知道怎么弄个台阶给自己下了。
“不过,叫你老祖倒也可以。”慕袁曦神色略带迟疑的又补充道。
她前世可是孤儿,根本就是没人要的可怜虫,现在有人自愿认她做干孙,年龄又符合,有什么不可,反而是她占了便宜,不但省了医药费,更是不用让自己的孤魂在这异世流浪,成为更加可怜之人。想到这里她心里反而有一丝暖意。
听慕袁曦这么勉强糊弄他的话,本想发怒,突然看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扭捏气,老头原本尴尬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虽然我不是较真之人,不过看在你病得起不了床的原因,我也不会跟你计较这些。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他就往门外走去。
“等等!”还没等老头离开,慕袁曦又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问题?”老头此时生怕她再说些让他下不了台的话,有点心理犯怵的感觉。
“我来时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戒指,首饰,玉佩什么的?”慕袁曦觉得能穿来到这里,肯定和那枚戒指有关,如果找到它说不定还有希望回去。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除了一身的衣物,就什么都没有了。”老头很认真的回道。
慕袁曦一脸失望之色,想想他们从河里把自己救起,说不定有些东西也被河水冲走,能活着已经该庆幸了,可惜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想回去报仇的机会都没了。
“我知道了。”慕袁曦说完就闭上眼睛,她现在很累,浑身疼痛不已,只想睡过去忘记疼痛,也希望睡醒之后,这些都只是一场梦。
老头看慕袁曦那一瞬的伤色,心里隐隐的猜到她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她不想说,他也没再问,不再犹豫,带着少年一起离开,房间很快归于沉寂。
……………
几天前,雷鸣闪电肆虐的那个夜晚,一位归隐的神界尊者,在他归隐的那片神域的中心,慢慢睁开眼睛。
“万代圣婴重新降世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片刻,才缓慢的开口道:“玄武的秩序也该整顿下了。”
他说出的话带着一股神威,声音由近到远,传出万里之遥,在神域的边缘,一位年轻的男子瞬间睁开眼睛,一道精光在眼中一闪即逝。
这位年轻人,看起来有二八年龄,银发飘飘,一身仙风道骨之相。他身前有一个青铜巨鼎,有三米多高,五米之广,里面刚刚燃起一道青烟,万里长音也是从这里渗透而出,让盘膝坐于鼎前的他,神色一震,从冥想中清醒过来。
这是神域传递信息的青鼎,刚刚那道玄冥之音就是那位恐怖的存在,从神域中心传出。这代表着什么,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
神界尊者苏醒,他们这些守卫神域千年的域卫使也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新的任务也即刻成行。
他眼前一道白符,悬于青鼎之中,白符周围发出明亮的光辉,一股无形的威压,从那张白符周身透射而出,让银发男子发自内心的想要屈膝膜拜。
他强忍住那股威压的威慑,手上掐诀,一指青光激射而出,白符随即展开,在空中出现几个大字。
“尔等速速前往玄武以东,与迅都使取得联系。”几个烫金大字,在空中幻隐幻现,几息间就慢慢的淡化消逝。
银发男子神色一顿,赶紧屈膝跪地,朝神域中心的位置看去,“弟子玄禹子谨遵尊者之命。”说完就深深一拜,紧接着化成一道长虹,消失在波光折皱,玄奥神秘的神域结界之中。
…………
玄武大陆远山一偶,也是慕袁曦醒来的第一个夜晚,冷风漫过,带起一地草木摇曳。
一向风和日丽,百姓安居乐业的天宇神山区域,一道长虹激射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让那些平民百姓心中一颤,第一反应就是抬头望天,有的连蹦带跳的冲出房门,脚上的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跑到了院子里。
等他们抬目或者跑出来查看情况时,那道长虹早已悄无声息的隐进山林之中,速度快的让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扑捉。
紧跟着后面三道身影,化成一道黑线,接二连三的朝轰鸣声的方向激射而去。那股震慑四方的威压,不需要特意感化,就能让人顶礼膜拜。
“今天又有禁域的人出现,除名使的工作又要多一桩了。看来玄武大陆最近要出状况了,不然也不可能在半个月不到,接连出现两位禁域的人。”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街角的一栋民宅中,神色看不出喜怒,抬头眺望远空,那里即使被高过他的视线的建筑挡住,他的目光依然透过那道墙看向远方。
此人面色儒雅淡然,神态平和沉静,鬼斧神工雕刻的脸庞,勾勒出完美无瑕的轮廓。肌肤晶莹,面色白润,清澈如深潭般幽邃的双眸,晶亮闪烁,唇角带着温雅的笑容,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极为养眼。
“主子,要不要派人去查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他的身后,也是一派闲散淡然的面容,口气极为平和,好似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普通小事。
白衣男子目色一迟,温声道:“不用我们查,自有人会去查出来。我们坐着等就好。”
说话间,几道身影,犹如闪电般,从天宇神山各个方位,齐聚而去。
快要接近天宇神山时,那几道身影,都默默的站在一个制高点,远远的看着天宇神山的方位,没在进一步的靠近。
“大哥,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这离那里还有那么远的距离。我们又不会什么神通,这么远怎么看的清?”一位二十五六的粗莽汉子,手持一把大斧,面上纠结的看着另一位粗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