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跟蓝宝石一样美丽。鸟儿们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为清晨奏出了一曲动听的歌。
聂无晴无聊的带着格香在睿王府溜达着,柔柔微风,轻轻地吹起她们的发丝,衣襟的衣角也浮动飘着!风,轻轻地抚过脸颊,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她们悠哉悠哉的瞎逛了一大圈,突然一个悦耳的箫声飘来,箫生中伴着柔柔绵绵好听的歌声。
循声看去,朦胧中,亭子里一个漂亮的女子,身穿长衣水袖,边唱着歌边跳着舞,身形婀娜多姿。而她的一旁,则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紫衣飘飘的屹立吹着箫。独孤夙!
好般配的一对,前面是不能逛了,换个地方吧。转身准备绕道而行,箫声嘎然而止。
“爱妃,见到本王转身就走,怎么,难道没人教你什么叫规矩么!”独孤夙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额……该死的!老娘这不是不想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么,你到跟老娘讲规矩起来了,好,我就给你演示什么叫规矩。
暗自冷笑,转过身,抬头挺胸大步的朝亭子走去。
“妾身参见王爷,王爷万福早安!”无晴一脸笑咪咪,跪在地上给独孤夙行了个大礼。
“给王爷请安!”格香也随着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独孤夙站在她们跟前,可却没有叫要她们起身的意思。见独孤夙许久不叫她们起来,站在一旁的叶侧妃将身子贴到了独孤夙怀里,柔声娇气的道:“王爷,姐姐初到王府,许多规矩不懂,您就让姐姐起来先嘛!”
“嗯,就听爱妃的!”
“起来吧,念你们是初犯,本王就不追究了!”
叶妃附在他胸膛下的脸乐开了花,刚才那样说,只为了自己的私心,想在王爷面前好好的表现自己的善良。
没想到王爷居然真的听了她的话,饶了她们!这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她就知道王爷是最爱她的。
“谢王爷!”
聂无晴站起了身,整理整理下衣服,瞥了一眼他怀中的美人,淡淡的开口道:“这位妹妹,见到本王妃也不行礼,怎么,若大的睿王府都没人教你规矩么?”
哼,自己屋檐下的女人都不懂规矩,还敢来给她颜色看,还真是个逗比。
独孤夙蹙了蹙眉,这女人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着痕迹的把他给骂了进去。
叶妃脸一扬,抬起头看向无晴,这女人算老几,昨夜王爷可是在她是新婚之夜来找了自己,叫她一声姐姐算抬举她了。哼,是王妃又怎么样,得不到宠,还不是一样没地位。不过王爷现在,她就暂且忍一忍,来日方长,呵呵!
“妹妹给··”
叶妃想开口行礼,可聂无晴却不给她任何喘气的机会,咄咄逼人的道:“妹妹应该比姐姐早进王府吧,规矩是不是也该学透了?见到本王妃不行礼,你说该怎么处罚你呢。故意藐视皇威是凌迟呢,还是满门抄斩呢,嗯!”
什么,什么,满门抄斩!叶妃听这话,扑通的跪到在地上:“贱妾叶式,叩见王妃,请王妃宽宏大量,绕了贱妾这一次。”就算眼前这王妃不得王爷的宠,她也是钦赐王妃,对她不敬就是藐视皇上和皇上,这样的罪她可担当不起。
还真是个笨女人,就算是藐视皇威,不是很严重也罪不至死,要是像说的那样就要死人,那皇上岂不成了昏君了。
无晴扬起了嘴角,清了清喉咙道:“念你是初犯,就饶了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平身吧!”
独孤夙拍了拍胸前的衣服,那是刚才叶妃依偎的地方。还真是个没用的女人,几句话就吓成这样。眼神一转,飘向了聂无晴。
“对王妃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怎么说饶了就饶了呢。”
独孤夙笑非笑的看着聂无晴,冷冷的道:“来人,叶妃藐视王妃,降为侍婢,即日迁移清香院!”
什么,那可是最下层的下人工作的地方,叶妃瘫坐在了地上。而且清理的东西都是夜香尿壶马桶之类的,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不要去那里,不要?
“王爷,臣妾知道错了,您就饶了臣妾一次吧!”叶妃抱住独孤夙的脚,猛的磕头起头来。
无晴也暗自思量了起来,若叶妃真的被送走,恃宠而骄或者跋扈两个头衔都会落在她头上。那么日后麻烦就会缘缘不断接憧而来。无晴不敢想像,被一群无知的女人缠着宅斗的日子。不行,她不能让他责罚这个女人。无晴抬起眼,视线正好与独孤夙暗沉发着精光的眸子撞到了一起,脸上浮着妖冶的笑。
“带下去!”独孤夙态度生硬,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心软与怜悯。
无晴恍然,被算计了。该死的,他是存心的!聂无晴心里暗自咬牙切齿,这男淫好难对付啊。
王爷怎么能这样对她,难道他一点旧情都不念的吗,那昨夜销魂的缠绵又算什么。她原本就是一个小丫鬟,要不是王爷喝醉临幸才被册封,现在她也还会是一名丫鬟。她不要去清香院,死也不要。
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两个侍卫,上前就欲要强行的架走叶妃,只是他们手还没碰到她胳膊,她就猛的朝一旁的石角狠狠的撞了上去,速度非常的快,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头破血流缓缓的到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独孤夙也没有料到,她还有如此刚烈的一面,她宁愿死也不要去清香院。
格香身子瑟瑟发抖的紧挨着无晴,呜呜,怎么这样呀,这王府也太恐怖了,第一天来就死人了。
聂无晴心里也很不好受,若不是刚才自己吓她,她也不会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出,独孤夙就不会嫌弃她。她不杀伯人,伯人却因她的一句话而死,自责如潮水般从心底翻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