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光武纪元史册记载,晌午孢子污染兽在智慧型母体的操纵下攻破革命军第二道防线,至此齿轮城彻底沦陷。抗敌机甲部队全线奔溃退至防空洞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就在这千钧一发时,郁金香舰队抵达齿轮城上空,所有机甲战士顿感欣喜,重新燃起斗志,在郁金香舰队的掩护下发动对孢子兽的反总攻,约二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后,扭转败局,一举击溃孢子昆虫大军。智慧型母体也被母舰的能源炮整个燃烧掉,只剩下一副被烧焦的躯壳。革命军快速清扫战场后便浩浩荡荡撤离了齿轮城。当日临近黄昏,迟迟未出面的圣域大军终于抵达齿轮城。】
夜幕临近,已经是废墟的齿轮城还残留着最后一抹余光。
这时的圣域军第七机甲师团终于踏着整齐的步伐浩浩荡荡的从东门进入齿轮城,他们是来履行自己“正义”的职责,换句话说就是来表演的,打的是感情牌,所以一直在民众中具有很高的人气,被蒙蔽双眼的齿轮城三万贫民对他们给予的恩惠感恩戴德,夹道欢迎。
却不知一个事实,在齿轮城沦陷的时候,圣域军那群家伙到底躲在那里看戏?
这一切都是革命军战士换回来的荣耀,却被圣域军打感情牌夺走。
对于革命军的战士们来说,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不在乎那些了。
进入齿轮城的这只机甲师团编队非常整齐、规划,他们的战士都统一身着白色圣域军服,在白色军服胸口的位置绣着一个“圣”字,这是圣域军的标志,也是他们的骄傲。
走在编队最前面的是一只机甲小部队,他们的机甲是全新的五代机,换在革命军里面,这种五代机的数量是极其稀少的,至少只有队长级别的军官才会获得使用五代机的权限。开头部队各个手持主炮小心翼翼的搜索着,他们在寻找残余的孢子虫。虽然这战后的齿轮城基本已经没有孢子昆虫的威胁了,但是难免怕有漏网之鱼,还是小心点好。
在机甲小队的后面,是一排运输食物与资源的机车部队,他们是负责给齿轮城的难民提供淡水资源、生活所需要的一些简单食物、还有医疗必须的药品。虽然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贵重,但在齿轮城的三万难民的眼中,这些平日里简单的食物现在已经成为他们活下去的救命稻草,是他们饥渴的东西。
圣域的那群政治家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们也知道这群人需要什么?渴望得到什么,只要对症下药,就很容易获得民众的拥护。
在随行的部队里面,还有专门负责心里咨询的美女……
——
齿轮城北侧,坍塌半面的城墙之上,一名男子穿着一套白色人形外骨骼机甲,这套白色人形外骨骼机甲属于圣域新开发的七代机。男子面带凶色,怒气冲冲的对着眼前的五位手下骂道。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将徐薇薇那个臭婊子给我抓回来。”
男子愤怒将脚边一个孢子虫尸体的脑袋踩碎,他牙齿在上下打颤,全身气的直发抖。
这时男子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发出谈谈的红光。
他似乎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要尽快找出那个小女孩,然后杀掉她,以免她对我进攻圣域的计划造成影响。”
在男子的脑袋中,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通过死尸发出来的那般沧桑、压抑。
“是的,女王。”
随后声音便逐渐沉睡过去,从男子的脑中抹去。
男子回过神后,扫视着眼前的四人众,他们都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我伟大“凰斯女王”的傀儡,亦是孢子昆虫大军成员之一。直到二年前,他们还是一群拥有自己梦想的热血青年。
“要是让那婊子把我们与女王的谈话泄露出去,这一定会影响到女王进攻圣域的计划。”
就在上周前,徐婉婉亲眼目睹了男子与孢子污染兽工蜂接触时的谈话。所以遭到了男子的疯狂追杀,徐婉婉趁乱驾驶着全新的七代机从圣域学院逃离了出来,几及波折,来到齿轮城。
“队长,据刚刚得到的消息,徐婉婉已经被革命军女王活抓带回了基地。”
男子四目扩张,大吃一惊。这下自己想要杀掉徐婉婉的难度就增加了。
“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你们都要让那个婊子在泄露秘密之前死掉。”
“是。”
四人众随后依次散去,他们每人都穿着一套人形外骨骼机甲,只不过是六代的次品。
男子名叫青鸟,是圣域军的一名大尉军官,在二年前的一场任务中与战友阵亡,后被孢子昆虫污染兽凰斯女王救活,并控制其思想成为了打在圣域军内部的傀儡,替女王誓死效忠。
——
地点是革命军基地,位于雪域城外席马亚山脉山脉脚下的婕拉城堡。
距离齿轮城攻防战已经过去约一周左右的时间,我现在所待的地方是我的卧室。透过窗户我可以看见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山,还有清晨刚刚爬起来的朝阳。
我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一个哈切。
“真困~~”
揉了揉自己酸麻的眼睛,我准备出门去晨练一会儿。
要不是郁香儿昨晚逼着我陪她下跳跳棋,玩到深夜两点才好不容易将她骗去睡觉,今天的我也不会睡到这种时间。
平时的我基本6点准时醒过来,这是作为一个机甲战士的自我标准。
自打参加革命军以后,多次与孢子昆虫污染兽的战斗已经麻痹了我的感情,麻痹了我的心脏,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抵抗住那种后遗症了。
但是,前几天的我还是因为恶心而呕吐不止,最后不得不去医疗部队进行了心里治疗。
至今我依旧无法释怀那次惨烈的战斗画面,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孢子昆虫分尸的情景就恶心,他们时常在我的梦中出现,被自己的噩梦惊醒吓出一声冷汗,我时常被这种罪恶感折磨着、压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