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显得精神了不少,于是从九长老那里接过菩提子,灌输了一道内息进去,顿时淡淡的光环环绕在珠子四周,禅意连连,显得格外的神奇,那种独特而玄奇的气息,无疑是令它成为了全场最为瞩目的存在,在场众人无一例外眼中都充斥着火热与贪婪。
想来如果不是此时是在陈家,还有着昔日天下第一人面色平淡的坐镇在这里,恐怕现在这里的人,会有不少人被贪婪所掩盖理智,做出强行夺宝之事。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世道本就如此,只要你拳头够硬,你要做什么都没人拦你。
陈易面色平淡的望着在场众人的混乱,片刻后,他方才振了振气势,一股子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凛然杀机,顿时技惊四座!
“各位,你们的顾虑我知道。”陈易面色和蔼,笑眯眯的道;“所以我们陈家打造了最严密的闭关密室,更是调遣了身手不凡的族人为其护法。”
顿了顿,陈易轻飘飘的说道:“天下没有白来的晚餐,各位还是得付出点代价才能得到我们陈家的贴心服务吧。”
众人精神为之一振,知道今日的主题来了,忙侧耳倾听。
“那陈大少,不知道收费几何呢?”果然有人耐不住性子,有些急躁的问道。
陈易暗叹这人真上道,于是应声道;“收的不贵,一亿RMB,或是天才地宝,武学典籍,神兵利器也不无不可。”
他语气里自信满满,显然料定了有人当这个玩大头。
其实他只是把握住了人们的心理,在这个资源缺乏,哪怕有着一线突破的希望,那些个武林前辈们,无不削着脑袋瓜子钻进去,为的就是得证先天,达到梦寐以求的武圣境界!
到时候其所在的家族,立刻便能横扫天下,成为天下第一世家,纵横寰宇,这是何等的诱惑!
哗啦啦!!!
“要价有点夸张了吧,我们这些小家族一年的收入也才十来亿RMB,这一下便去了十分之一,还要不要我们家族子弟们生活呀。”
“真是看不出来呀,这个陈大少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心肠竟然这么黑,下手竟然这么狠!”
“一亿RMB!我看没有谁肯掏这个冤枉钱!”
“是呀,是呀,肯定没人会这么傻比,充当这个冤大头!”
议事大厅的诸豪强们,脸色一黑,纷纷议论,却是没人愿意出这个天价,去当冤大头的。
“咯咯,陈大少,这个价格吗,倒是不贵。”绝色谷主突然咯咯笑道,巧笑嫣然,妖娆性感的腰肢,惹得周围的豪强们无不吞了吞口水。
“是呀,我们岭南四雄这些年来手上倒是有些积蓄,这个价格一点不贵!”岭南四雄们哈哈大笑,神情猛然一松。
绝色谷主和岭南四雄,一方是名门大派,家底雄厚,自然不缺这等钱财,一方是打家劫舍索来的钱财,自然家底颇丰,也不缺这点钱财。
啊!
在场的豪强们瞪大了眼睛,齐声惊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还断定没人会吃这么大的亏,便宜了陈家,没想到片刻,便有人争相蜂拥,抢着要给陈家送钱。
这,这世道是不是真的变了,咱的脑袋是不是已经跟不上潮流了。
“还是天意夫人和岭南的好汉们爽快!三天后,你们尽快来吧,我们陈家必定扫榻欢迎!”
陈易哈哈大笑,却是有些志得意满,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以后自己的武道修为必定突飞猛涨,一路高歌。
暗阁之内的陈老爷子松了口气,知道今日幸好情动了大长老出马,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好了,陈玄陈道子,咱们能好好谈谈吗?”天意夫人神情复杂,目光直视着大长老,朗声说道。
她此时已经不在乎菩提子了,而是把心思都放在四十年前那场阴谋,显然站在他面前的陈玄陈道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天意夫人,你想知道那件事情的根底,就跟我来吧,当年那位黑衣人,现在还在这个世界上活动着,我在前面等你!”
天意夫人心念微动,周身气势归于平淡,脸上也恢复了淡然,随即跟着陈玄陈道子飘然而去。
“诸位,今日鉴宝大会已经完毕,如若想报个名的,明儿赶早在陈家议事厅登记一下!”
陈易这么一番话,算是为这次鉴宝大会落下了帷幕。
“陈哥,你刚才的演技真是没得说呀,那口血吐得时机可真是妙到了极点,把那些前辈们感动的,啧啧,依我看影帝都未必比的上您老人家啊。”一处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里,朱天宇神情兴奋,口吐横沫,抓起一瓶啤酒畅怀大饮。
“还有,当陈哥风轻云淡的把价格说出来后,愣是吓得那些豪强前辈们眼珠子都快爆掉了。”程峰哈哈大笑,显然兴奋之极,看着陈易恭敬的说道。
“陈哥,乃绝世奇人,面黑心厚,实乃我辈之楷模!’聂佩岑最后给陈易来了句总结。
看着三人人说话越来越内涵和风xx了,陈易闻言也不由一笑,转过身随手干完了一瓶啤酒,心思不由百感交集。
今日要不是仰仗大长老的风头,恐怕他普一出场便要被天意夫人强抢了菩提子。
要知道他的实力虽然已经媲美炼皮期的强者,但是跟洗髓伐骨,已经将身体改造到了极点的易筋期强人来说,还差的远呢。
“对了,陈哥您知道哪位天意夫人和大长老说的那番秘闻究竟怎么回事呀,真真是好奇死我们哥三了。”酒到酣处,朱天宇几人却是问了一个陈易也很想知道的话题。
“这个我也一无所知,几十年前的往事了,有什么感兴趣的。”陈易内心无比八卦,但还是强装淡定的说道。
“哦,那到倒也是,咱们喝酒,今儿不醉不归!”终究是少年天性,几人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停的推杯交盏,不亦乐乎。
“哥几个,我上个厕所,等会回来在战!”聂佩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奶奶的,我就说佩岑这小子绝对纵欲过度,这才几瓶呀,就去释放压力了,嘿嘿,活该!”朱天宇脸上布满了红晕,哈哈笑道。
“得了吧,天宇,咱哥几个谁不知道谁呀,谁才是纵欲过度,你地心里明白?”
“奶奶的,你什么意思?”
“哎,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是你干死的!”
“得,看来这两哥们又要死掐了。”陈易微微一笑,淡然处之,对程峰和朱天宇的争锋相对,他发自真心的羡慕。
别看两人现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要是谁有事了,指不定比本人还急呢。
“ 现在的生活真好!”陈易不由如是想到。
突然,只感觉包厢外一阵骚乱传来。
“你他女马的谁呀!知道我谁吗?”
“对不起,好吗?我朋友还在包厢里等我的,能让一下吗?”
“滚你女马的!吐了我一身还想跑,来人!把他拖到包间去,好好收拾他!”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咋地!”
由于包厢大门没有关紧,所以即使在歌声轰鸣的坏境里,陈易等人全都听清楚了,其中那个吐了别人一身正在道歉的正是聂佩岑!
当即,陈易脸色一变,率先大步向包厢外走去。
“在天南这个地界你还挺嚣张的!你以为你是陈易呀!”
这句霸气十足的话语,刚巧被走出包厢的陈易听到,登时把他雷得要死。
啥,你这意思不是说,我陈大少在天南地界就可以嚣张跋扈了?你有没有搞错?我很善良的好吗?你这不是污蔑吗!
于是陈大少怒了,他猛地一甩飘逸的头发, 满脸气愤向发声处看去。